第93章 找到当年的工人
梁一诺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们,点了点头:“对呀,都要去。”
“一起去看看,你们不是都有分工吗?”
“每个人看自己的那部分。”
老万几人只得跟着他,一起进去了。
几人被分开带进来不同的房子,老王那被带到了审讯室,他打量着灰色软包铺满墙面的房间:“这是?”
周知墨指了指椅子:“你坐下,有些事情要问你。”
老万战战巍巍的走到椅子前坐下,看着周知墨:“警察,你不是叫我来做活的吗?”
周知墨对他说:“有个案子,找你们了解一些情况。”
“你好好配合,知道什么说什么就是了。”
梁一诺进来,关上门坐在周知墨旁边:“可以开始了。”
周知墨问老万:“五年前的夏天,你们在老街修缮过一处院子,你还记得吗?”
老王想了想:“是有这回事,没干多少活。”
“咋啦,房主把我们告了?”
周知墨告诉他:“你先别紧张。”
“回忆一下,你们当时做了哪些活?”
老万告诉他:“把楼里面的楼梯扶手,柜子面,桌子面,家具磨损的地方,都修补了。”
“后来,又砌了一堵围墙。”
周知墨问他:“干活的时候,是谁叫你们去的?”
老万回答:“是一个男的,姓张。”
周知墨又问他:“干活的时候,你们在院子里,还见到谁了?”
老万说:“就见了一回房主,是个男的。”
“那天他来了,过了一阵子,那个姓张的就让我们先走了。”
周知墨问他:“你们当时在干什么活?”
老万想了想:“那天在补桌子面,楼梯扶手的干完,还没干透。”
“第二天又让我们重新补了,说是把老板的衣服染脏了,还害的老板摔跤了。”
“我担心不让干后面的活了,老板人好,也没怪我们。”
“还让我们再做一道围墙,以后和邻家就不淘气了。”
“为了让我们放心,那个姓张的,当时就把所有工钱都给了。”
周知墨问他:“做围墙的时候,你们干了几天?有没有发现什么?”
老万想了想:“记不清干了几天了。”
“也没发现什么。”
周知墨告诉他:“那面围墙被撞了一个洞,里面露出来一架人骨头。”
“这就是带你们来这里的原因,你好好想想,你们谁放进去的?”
老万慌了,他向前倾着:“不可能,我们没有干。”
“我们都是老实人,老实干活的,我们不知道哪来的……”
周知墨问他:“那你们做围墙的时候,是你们五个人一起干的吗?”
老万突然想起来:“不是,当时在一起的,还有一个老张。”
周知墨问他:“老张人呢?”
老万摇头:“不知道。”
“那家没干完,老张就提前走了。”
“说是他儿子家里有事,他要去帮忙,拿了工钱就走了。”
周知墨觉得有些蹊跷:“老张见没来过吗?”
老万告诉他:“我们都是搭帮干活的,他走了再没来。”
“我打电话找过一次干活,电话关机了。”
周知墨问他:“你知道老张家在哪里吗?”
老万回答:“在两河边的一个村子。”
周知墨问他:“你还知道什么?”
老万急忙摇头,哭着一张脸:“我真的不知道啊。”
“你们要相信我啊。”
接下来审讯第二个人,老钱,四十三岁,在队伍里做基础活。
当周知墨问他:“五年前,老街那家砌院墙的活,有你吗?”
老钱点头:“有我。”
周知墨问他:“当时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老钱想了一会儿:“有一天干的油漆没干透,被老板衣服刮花了。”
“我们又重新做了一次,没有扣我们工钱,还给我们多加了院墙的活。”
周知墨问他:“一起干活的老张,今天怎么没来?”
老钱提高了声音:“老张,对了,那个活没干完,他就走了。”
“他就再没有和我们一起干过活了。”
周知墨问他:“干活的时候,老张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老钱想了一会儿,这才继续说:“有一天,我们记得前一天走的时候,好像没干那么多。”
“第二天去的时候,我觉得院墙好像多出来了,老张坚持说没有。”
“他说自己记得很清楚,他放的铲子还在那个位置。”
“那天下午,老张就说家里有事,拿了钱走了。”
再问下来,每一个人的说辞都是这样。
周知墨吩咐小秦:“把他们先安顿住下,注意外面的消息。”
紧接着,他就带上梁一诺去了两河找那个老张。
根据老万几人的描述,老张是在两河边的村子,全名叫张福。今年50岁,家里有一儿两女。
根据掌握的线索,来到村子直接去了村部,找到村长,说明了情况。
村长把他们带到一户人家,几间砖瓦房,坐在朝阳的方位,看上去很宽阔。
村长在院子里喊着:“老张,在家里吗?”
一个中年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村长啊。”
村长对他说:“那几把椅子,坐下说会儿话。”
老张看了看周知墨和梁一诺穿的警服,他转身提了四把椅子出来:“来,坐下说。”
几人落座后,村长告诉他:“周警官是县上来的,有事找你。”
“你知道什么就照实说。”
张福点头:“知道。”
周知墨看着他:“五年前的夏天,你和老万他们一起在老街干了一家活,刷漆建围墙。”
“你还记得吗?”
张福双手绞在一起:“记得。”
周知墨问他:“你还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吗?”
张福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地面:“不记得,不知道。”
周知墨问他:“老万和老钱都在我们单位待着了,你想在这里说,还是想去见见他们?”
张福低着头不说话,指头被自己捏的通红,双腿并在一起。
村长着急的对他说:“老张,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
“一辈子了,你这闷葫芦的性子,啥时候能改啊?”
“你知道啥,倒是赶紧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