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再次陷入纠结
是的,我回来了。
两年前,我决意让秦正青将我带回了秦家。外公高兴地老泪纵横,硬是拉着我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表示对老祖宗的感谢,感谢他们让我回来了。秦家其实是外公的姓,我的父亲是入赘秦家娶了我的母亲的。
当时外公当家的时候,秦家在广兰已经是贯穿整个广兰的商圈大贾。因为广兰的气候与土地比起瑛澜要贫瘠恶劣一些,外公的一招商队运输来回与瑛澜,硬生生的将广兰的经济带动成仅次于瑛澜的国家,但是唯独这秦家的豪气确实全天下没有人能匹及的,要是将广兰的国库加上瑛澜的国库,也许还能和秦家比上一比。
在我入住了秦家之后我才知道,当时我娘是主母,我的那个生父是个坏心思的,他挑拨着我善良的娘亲,从外公的手下分家。我的外公就只有我娘一个孩子,她这样强烈要求就宠着呗。
可是我那杀千刀的父亲,出了秦家就和外面的人好了。分家还没有一年,我的母亲还身怀有孕的时候,就娶了二姨太。
这个二姨太也是手段厉害的主,我娘生了我之后身子骨一直都不好,在我这身体五岁的时候就过世了。我这二姨娘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将我卖给了人贩子,当然,对外公家说是走丢了。
外公毕竟在商界混迹这么久,哪是这么好骗的,他果断断了和这个宠妾灭妻的男人的瓜葛,将他们一家人生生的赶出了广兰。
但是这样的打击,让外公的身子也不太好了。他从我母亲的兄弟家过继了秦正青,作为唯一的孙子抚养,一是怕找不到我家产后继无人,二是对我娘家的愧疚,毕竟我娘贤良淑德是个极好的女人,却被外公一时蒙蔽了双眼让我爹入赘害的我娘香消玉殒。
现在我回来了,外公高兴的不得了,昭告了天下,他们秦家的嫡长女秦汐颀回来了。
此后我就走上了漫漫的做生意之路。秦正青带着我,走遍看遍了秦家在广兰的所有生意。
可是不知道怎么,却听见瑛澜那边的祁明知,他的商圈有落寞之象,好多产业都在出手。就在这时,我毫不犹豫的将他们都买了下来。
秦正青知道我的用意,我想要早点回到瑛澜,回到龙楠的身边。于是也帮着我,在外公的那里做了好久的思想工作,外公终于还是答应了让我带着十几个商队,在我的府邸还没有落成之前,把所有抛售的产业都收了回来,我暂时掌管瑛澜所有的秦氏产业。
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我再次遇见娄裕之后,我的的心动摇了。
我跟娄裕讲了所有他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也告诉了他我现在跟龙楠在一起,可是他却神秘的笑了。
“你笑什么?”我奇怪的看着他。
娄裕抿了抿手里的茶水,说道:“汐颀,我们相识这么久,我知道你是心地至纯之人,你始终爱着的都是柳雯邪。那段时间,我真切的看到,你深深爱着的是柳雯邪。而龙楠呢,可能在你心中更多的是亏欠和逃避。”
“怎么会?我对龙楠是有心动的感觉得!更何况,在柳雯邪心中,我不过是替代品,不过是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罢了!”娄裕的话音还没有落尽,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辩解。
可是,听了我的辩解,娄裕只是轻笑:“要不是我对你足够了解,真的会相信你刚才说的话。也许龙楠对你的呵护和喜欢你会动心,是个人,这般呵护照顾都会心动,但是这个心动是感激和感恩罢了。既然端木洛对柳雯邪的影响这样大,为什么失忆之后不是记住端木洛而是记住你呢?也许他最初觉得你很像端木洛,但是你细细想想,你到底有多少与端木洛相似的地方?我有听说端木洛是逍遥王妃,你想想你与逍遥王妃有多想象?样貌?眉眼?还是武功?也许他最初动心是你的一些清冷戳中他,但是他既然忘记了端木洛却独独记住你,那你在他心中的分量定是远超了端木洛的!”
娄裕的一番话说的我哑口无言,我竟然找不到任何话语去反驳他。
说真的,对于龙楠,我真的更多的是无法偿还的他对我的呵护和付出,我决心接受他,也是不想成为了他的意难平罢了。可是柳雯邪……
所以,回到这个瑛澜,我没有第一时间的去找他们,因为我现在的心很乱,我不知道我该怎么面对龙楠,毕竟我的心思变动了。
秦府落成,我没有大张旗鼓的说这个秦府的家主是我,虽然窝在广兰经常与龙楠有通信,但是我回来,我没有跟他说起过。
闲暇的时光,虽然是冬日,但是今日的阳光却是很好,我让人搬了贵妃椅放在院子里,我窝在上面犯懒,吃着坚果喝着清茶,很是惬意。
突然一个人由远及近走了来。
“大小姐!”是我的随从之一云滨,除了我外出时是我的保镖,平日的时候也帮我走动一些产业。
我伸了伸懒腰坐起来:“云滨,怎么了?”
云滨恭敬的行了礼,说道:“城西的茶叶铺本来说好整店卖给我们,今日我们带了新的掌柜和账目去点收,可是那个老板突然漫天要价说咱给的少了,我们的人也不敢闹得太大,所以现在僵持不下。”
这个茶铺是我回来的时候偶然路过收的,本来想和祁明知合作,但是祁明知嫌他们家茶叶不太好。我去看了一眼,虽然茶叶是好的,但是疏于保存,有些潮了有些进灰了,品相很一般。本来我想收了来用点人力挑拣好的做成茶包售卖,也是一个营生。
当时收的时候老板说的很洒脱,愿意用二百两黄金买下他的店铺和所有茶叶,按着他的茶叶成色来收已经绰绰有余的。但是听说了我们是广兰秦家之后,竟然开始索要五百两黄金,他也配?
我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瓜子壳,说道:“你且等我下,我去换身衣裳随你去一去,你先去把马车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