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谢金生变谢武生
得到准确线索链的方长白片刻都不想多待,太阳刚爬上房顶,就不停催促杨子浩快点离开客栈。
珠儿睡到自然醒,洗漱后来到大堂。夜商南早就已经在大堂里等珠儿。
看见珠儿下楼梯,夜商南这才吩咐小二开始上菜。
“珠儿,快来。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啊!”
珠儿一路小跑来到夜商南对面。
“你之前不是想去好好逛逛谭溪镇嘛!一会儿吃过饭后,我们就可以去了。”
“真的吗?可是方大哥不是说不安全吗?那杨子浩会和我们一起去吗?”
“他们两个好像有了新的线索,一早就去了衙门。再说了清月都被我送走了,哪里还有危险?”
“新线索?那这次是不是就可以定谢金生的罪了。那可太好了,我们要不也去看看吧?”
“我不喜欢看那些,我想去镇上逛逛,听说这里有很多好吃好玩的。”
“那你去逛,我想去看,我认得路的。”
“不行,我要你陪我一起去。”
“为什么?难道你也怕丢啊?”
“是啊!我也怕丢。”
“好吧!那我陪你去。”
珠儿这几天因为身体的缘故,所以吃食都比较清淡,今天已经可以说大好了,夜商南特意给珠儿点了一个味道重的面。
珠儿嘴巴里发苦,最近食欲也因为这个有所减退。不过今天的面倒是很合胃口,吃的连汤都没剩。
由于谢金生一直处于昏迷阶段,审问没有办法继续进行,方长白无奈只能用法术让他暂时清醒。
谢金生有气无力的跪坐在大堂的地上,低着头,头发耷拉在脸旁。
“谢金生,你可知罪。”
“我不知自己犯了何罪。”
谢金生的声音是沙哑的,给人一种下一秒就要不在的感觉。
“谢金生当然没有犯任何罪。”方长白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很震惊,可接下来的话更让人震惊。“因为你根本就不是谢金生,你是谢武生。”
“什么?谢武生?这人怎么可能会是谢武生啊?”
“是啊!谢武生不是早就死了吗?”
“谁说不是呢!我当时可是亲眼看着谢武生下葬的,那天丧事几乎全镇的人都去了。”
门外的百姓听到这话都不敢相信,的确当时谢武生的丧事办的很盛大,没有人不知道他已经去世。可这就是他想要的,让大家都觉得自己已经去世,这样就不会有人会去怀疑一个死人。
因为这个案子是谭溪镇近百年来最受关注的一个案子,在最后的时刻,百姓们几乎都来到了门外观看。
“方道长这是怎么回事?”
王员外在开堂前只知道方长白有了新的线索,但并不明确知道是什么。
“王员外不妨找几个镇上见过谢武生的老人,让他们来认一认不就知道现在这里的人到底是不是谢武生。”
“来人,按方道长说的办。”
王员外没有任何拖泥带水,也没有任何怀疑,完全相信方长白的每一个决定。
衙门的办事效率就是高,很快就找来了三位老人。在三位老人一一确认后得出结论,他们还进行了商讨。
“回大人,这人的确谢武生无异,我不会认错的。”
此消息一出外面的百姓又开始讨论起来了。
“还真是谢武生,我就说这谢金生怎么和年轻时候的谢武生那么像那么像,原来就是他本人。”
“那这也太可怕了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静安静。”
在王员外的威慑下,大家很快恢复安静,堂审继续。
“谢武生,你可知罪。”
“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居然败在了一个外人手里。”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天的葬礼是为谢金生举行的吧!”
“是他,我的儿子谢金生。”
“虎毒尚且还不食子,你怎么下得去手。”王员外实在听不下去这荒诞的话。
“因为他是不孝子,他知道我要做什么却来阻止我,我活着对他来说不是更好吗?可他要来报官,他要置我于死地,那我干脆就杀了他,顶替了他的位置。”
谢武生依旧没有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是错的,还理直气壮的在为自己开罪。
“真是个畜牲,既然已经认罪了。来人啊!把他押入死牢,三日后斩。”
“遵命。”
“好好好。”
门外的百姓们都为王员外的决定欢呼鼓掌。
这个案子到此为止了,也算是还了死去的人公道。不过这个案子也算比较草率的结案,毕竟背后真正的故事往往更加残忍,没必要公之于众。
方长白觉得夜商南说的对,人心中对人的那一丝善良不应该因为这一个案子就变得不信任。
回客栈的必经之路还得路过谢宅,杨子浩站在谢宅大门前看着这个偌大的宅子回想起这几日的经过,觉得好像一场梦,特别的不真实。
“师弟,怎么啦?”
“大师兄你说这样的事情在别的地方也有发生吗?”
“有吧!这谁说的准呢!毕竟人性是最难以琢磨的,不过好在我们把他抓住了,他再也不能为非作歹了,不是吗?”
“大师兄说的对,我们可以让坏人绳之以法。”
就在两人讨论的时候,在不远处的墙后有一个白衣人正恶狠狠的盯着他们。
方长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的时候却又什么也没有发现。
“大师兄我们回去吧!我有些饿了。”
“好。”
回到客栈,杨子浩豪横的点了两个菜,毕竟平时都是只吃素面的。这两个菜也算是对自己这几天努力的一个奖励。
谢武生当年已经年迈,把家中的所有生意都提早交给了自己的儿子谢金生。事间证明他的这个决定是明智的,在他把大权交给谢金生的那一刻开始,谢家就在谭溪镇站稳了脚跟。
“够了,别再说了,你要是不支持我就离开,谢家没有你也能活得下去。”
“父亲,您为什么要如此执着,我们现在的生活还不够好吗?”
“好?那是你好,我活得一点儿都不好。我老了,没有用了,你就不想管我的想法了。”
“父亲,您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你的想法,只是你现在的这个想法太可怕了,我不得不阻止。”
“说到头,你还是要阻止我,你这个不孝子。”
这晚谢家父子在家中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并从房间里传出了打闹声。
翌日,谢府就挂起了白布,对外称谢武生去世了,葬礼很盛大,当年谭溪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早在那时谢金生就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