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也是演上了
枇杷十藏一刀劈了下去,直接将地面砍出了一道相当深的豁口。
斩首大刀体型庞大,落下的时候,自然也带着足量的刀风。
卡卡西在察觉到这刀风以后,迅速离开了刚刚置身的地方,但是并未发现自己的身后,已经多了一个人。
月见伸出手,对准卡卡西的肩膀狠狠一捏。
卡卡西吃痛,下意识的伸手抓过去,却发现自己的手,从其中穿了过去。
回头一看,赫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宇智波月见?”卡卡西皱眉。
“是我。”月见点点头,“没想到三代爷爷的直属暗部来的这么快。”
“你这是什么癖好。”听到这个称呼的枇杷十藏满脸嫌弃,“恶不恶心。”
“没办法啊,我爷爷跟三代的关系确实好,我喊他一句爷爷,也不为过。”月见满不在乎的耸耸肩,“反正,我也不怪他。”
“小南他们没给你衣服?”枇杷十藏的视线,在月见的身上转来转去,在看到这沾满泥土的衣服以后,眼神里的厌恶记忆都快藏不住了。
“没有。”月见眼神飘忽。
衣服?哪来的衣服?
投名状都没给呢。
哪来的衣服。
“所以杀一个长老,就是你的投名状?”枇杷十藏也不傻,眼珠子一转,就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谁知道呢。”月见耸耸肩,“反正他死了,我舒心。”
“有道理。”枇杷十藏搓了搓自己的下巴,把斩首大刀拔了出来,“有些人不死,那就是来恶心人的。”
“那个老贼要是活着,我大概会茶饭不思吧。”月见看着卡卡西,面无表情的说出了这句话,“一个喜欢挖眼睛,喜欢搞偷袭,还喜欢把挖来的眼珠子镶嵌在自己身上的老东西,多看一眼,我都嫌脏眼。”
“……”卡卡西捏紧了苦无。
他是提前自己过来的。
不能莽撞。
月见直接瞬身术过去,双眸迅速变红,一脚踢了过去。
卡卡西抬手一顶,顺势往后一跳,卸掉了大部分的力气,但在抬头的时候,看到了一双令他毕生难忘的眼睛。
一片粘稠的血红色之中,黑色的莲花在其中生根发芽。
不对。
卡卡西闭上了一只眼睛。
好奇怪的纹路。
写轮眼等级之间的差距,可谓是相当恐怖。
三勾玉,如何能打得过万花筒。
“不杀他?”枇杷十藏饶有兴趣的看着,“不杀的话,日后苍蝇可少不了,不如趁现在给他们杀怕了,这样也能图个轻松。”
“不杀。”月见轻轻一推,卡卡西就倒在了地上,“精神上的伤害,够他养三个月了。”
开玩笑,杀了卡卡西,日后的第七班怎么办。
杀了卡卡西,谁知道土子哥会不会半夜过来敲自己床头。
“诶诶诶,别动手。”眼看着枇杷十藏跃跃欲试的举起了斩首大刀,月见连忙出声阻止,“这家伙对我有恩,我还不想杀。”
“好吧。”枇杷十藏颇为遗憾的收起了刀。
就在月见跟枇杷十藏扯皮的这会儿功夫,其他暗部的成员也追了过来。
月见眼尖的发现了蹲在不远处的熟悉身影。
正是鼬。
两人的视线短暂的对接了一下,就好像无事发生那样,看向了别处。
就是在这些暗部的身影中,还夹杂着几个来自根组织的人。
火影的直属暗部,月见不想动他们。
但是根组织出来的人,就算再可怜,也必须死。
一群被洗脑的只听志村团藏命令的杀人机器,月见没觉得他们还能活出什么新的希望。
不如直接早死早投胎,争取下辈子别再来这个忍者世界了。
“鸦,这好像……”山蛙的语气有些迟疑,看向了戴着面具的鼬。
“是他。”鼬的回答很简短,也很冰冷,仿佛站在下面的,并不是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族弟。
“那该怎么办。”山蛙咬咬牙。
队长已经倒下了,叛逃的人,又是宇智波一族中的少年……
偏偏小队里就有宇智波一族的人。
这件事,有些棘手。
“不用在乎我的感受。”鼬深吸一口气,拔出了短刀,反手捏住刀柄,横在了身前,“不管是不是有隐情,我弟弟他背叛……那也是事实。”
“他是你弟弟?”山蛙一惊,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是。”鼬回答的很坚定,“但比起亲情,我更在意他为什么会杀了团藏长老。”
黑兔听着二人的谈话,也明白了分队长想表达的意思。
“那就先抓住,再问问原因。”
“也对。”山蛙松了一口气。
“不。”鼬隐藏在面具后的双眸有了那么一瞬间的波动,良久以后,才轻声说道,“杀。”
“……”山蛙眉头一皱,似乎是为了确定鼬的决心,“确定吗,这毕竟是你弟弟。”
“杀。”鼬的话语很坚定。
“明白了。”黑兔深吸一口气,看向鼬的眼神,也不免得带上了一抹敬佩。
真是……
黑兔的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这可是自己的弟弟啊,说杀就杀了。
“但在动手之前,我有个不情之请。”鼬的语气,似乎软弱了下来,“我想问问原因。”
“还是问问吧。”黑兔说道,“如果有冤情,那我们岂不是成了罪人。”
“谢谢。”鼬的声音,又脆弱了几分。
“是鼬吗。”月见双手背在身后,脸上干涸的血迹,配上这单纯无辜的笑意,在这荒无人烟的树林之中分外的瘆人。
“是我。”鼬站了起来,摘掉了面具,漆黑的眼眸之中,满是不解和心痛,“月见,为什么要叛逃呢。”
“很简单啊。”
月见顺着鼬的话往下说。
“我不喜欢村子,不喜欢这种只能等死的生活……良禽择木而栖,在村子里待着,我连自己的意志都决定不了,为什么不能离开呢。”
“而且啊,这样残酷血腥的地方,到底哪里好了?”
月见伸出了自己的手,露出了手掌上还没来得及洗干净的血迹,笑容悲伤了起来。
“那你就选择叛逃吗。”鼬抿着嘴。
“这不叫叛逃。”月见摇了摇头,“这叫尊重我自己的意志。”
也是搁这演起来了。
月见在心里直翻白眼。
装的跟个三好学生似的,但是这家伙心眼子有多黑,月见可是门清。
不过他想演,那就让他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