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素质不详遇强则强
星见是个很奇怪的宇智波。
他没有胜负欲,没有慕强心,不像其他同龄的人一样,天天把我要变强挂在嘴边。
他是个家里蹲。
还是个间接性犯病的家里蹲。
这个犯病,并不单指身体不好。
而是脑回路实在是跟常人不太一样。
在忍村生活的孩子,在年少时大多都想着怎么才能变成忍界第一高手,但星见不同。
别人在为了中忍考试汗洒训练场,他在屋顶躺平睡觉。
别人为了能顺利完成任务逼着自己成熟,他在河边钓鱼。
别人因为其他村子的人挑衅而生气的时候,他在研究怎么做甜点心。
明明是个宇智波,却活的像个村头养老的大爷。
“止水哥这么样了。”月见已经习惯了自己亲哥的脱线,丝毫不看星见耍宝的样子。
“还好吧。”星见蔫了吧唧,弟弟长大了,一点也不可爱了。
“我去看看。”月见忽视了星见那丧里丧气的样子,推开了后厢房的门。
一进门,就闻到了相当浓郁的药味,止水就靠在墙边的书架坐着,正在那摸索着寻找什么东西。
“止水!”鼬一惊,就要冲过去扶住止水。
“听声音……是鼬?”止水露出了笑脸,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了过去。
月见找了个地方坐下,静静的看着他们二人之间的寒暄,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真好啊。
止水还活着的话……
有止水这个人生导师在的话,鼬应该就不会再那么偏激了。
宇智波,还能再多活一段时间。
“月见。”就在这气氛还算和谐的时候,止水突然开口说道,“走吧,离开村子。”
“你们想干什么。”月见反问,按照自己对这两人的理解,他们两个估计又达成了什么不得了的共识。
“你就别管了。”不知为何,止水相当执着。
“你们不会是再想,把所有的主战派都杀掉,留几个火种以后,自杀谢罪吧。”月见幽幽的开口,“把这个危险的想法,给我放下。”
止水像是被戳穿了什么心事一样,一瞬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我是个恋家的咸鱼,这种事你俩要是敢干,我就敢把村子掀了。”看着面前俩人心虚一样的表情,月见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啊,合着这么多年的感情,唠了这么多嗑,到最后还能回到那个拐弯撞车的路上。
“别呀,月见,这不是没啥办法吗。”止水陪着脸嬉笑,然后一把捂住了鼬的嘴,物理消音以后继续说道,“我们就是说着玩的,我保证,对吧,鼬。”
眼看着止水的笑容越发危险起来,鼬迫于无奈,只能点头应是。
“最好是这样。”月见松了口气,有些心累,“这种自损后路的事最蠢了,你们要是这么干了,不就是在告诉高层他们知道的一切属实嘛。”
“这不也是没办法。”止水小声嘀咕。
“更何况,我爷爷死在了高层手里,我自认为我已经很冷静了,没有直接去找他们算账,你们两个呆子,好歹考虑一下我的心情。”月见深吸一口气。
要知道,月见其实算不上是个好脾气的人。
比起眼前这俩一心想把自己当柴烧了成就别人的家伙,他更像是那素质不详遇强则强的人。
看不惯就怼,绝不委曲求全。
除了家人能拦住他,不然谁来都要被骂个狗血淋头。
“如果你们真的想这么做,那就让我来。”良久以后,月见突然说出了一句差点让对面两个人把自己呛死的话。
“别别别,我们不干了还不行。”止水连忙求饶,一旁的鼬也变了脸色。
这件事如果让月见来干,那绝对会变成谁也别想好过的局面。
“最好是这样。”月见一声轻哼,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随即盯住了明显眉头抽搐的鼬,“尤其是你,鼬,你要是敢这么干,等你走了以后,我就把你弟每天吊起来抽八遍,边抽边让他背弟子规。”
“………”鼬呆滞住了。
要说什么能让鼬这个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犟种迟疑,那绝对要对他亲爱的欧豆豆下手。
现在的鼬,可没有以后晓组织的鼬那样,有着一股破釜沉舟的气势。
“你看我能不能做得出来。”月见从抽屉里拉出来好几本书,一一摊在榻榻米上。
弟子规,千字文,战国策,大学,中庸……
要说这些书怎么来的,那都是月见闲的没事干的时候默写出来的。
用词可能没有前世精准,但意思绝对大差不差。
这样好用的圣贤书,用来给文化匮乏的孩子们当做启蒙书,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在这个文化传承风险极高的忍者世界,书籍这种东西简直就是时代下的小可怜。
看着这些书,鼬莫名的想起了小时候的月见,那天天抱着书,追着他背的凄惨回忆。
“我们绝对没有那个想法。”止水连忙举起三根手指,“我对天发誓。”
“哼。”月见斜斜的瞥了二人一眼,默默的拿起一本,翻看了起来。
止水和鼬面面相觑,同时松了口气。
鼬刚想眼神示意,问问止水接下来该怎么办,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止水已经瞎了。
想到这,鼬拿出了止水交给他的眼睛,放到了止水的手心里。
止水感受到这冰冷的触感以后,却平静的推了回去。
别天神,已经不适合再露面了。
团藏拿走的那只,只是个针对单体的别天神。
留下的这只,却可以同时覆盖到最少十个人。
“月见,我把别天神给你。”思来想去,止水开口说道,“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太危险,这只眼睛放在你那里,我比较放心。”
毕竟谁也不会怀疑一个同样是家里蹲的人,手里会捏着一个足以改变人思想的核弹。
“可以。”月见盯着止水的脸看了半晌,才将装着眼珠子的玻璃瓶拿过来,“还是那句话,可以杀,但别杀的不明不白,等到了那个时候,团藏留给我。”
话音未落,月见的双眼,却突兀的出现了一个特殊的图案。
鼬在看清以后,整个人瞬间前倾了一瞬,手指深深的抠进了榻榻米,整个人的呼吸都停止了。
“什么时候?”
“你不是知道吗。”月见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