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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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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师以后陈一虎这个后悔,每天累的跟三孙子一样,巡线原本还想骑着毛驴去,张金甲不光不允许他骑,而且还要求他穿上几十斤的沙袋。

    一天下来陈一虎的衣服全是汗臭味,累的快尿血陈一虎没有力气再去洗衣服,只好把衣服让毛驴送到阿兰那里洗,到下午毛驴就会把洗好的衣服送回来。

    张金甲竟然没有反对,而是默许了!

    让一个姑娘给自己洗衣服,陈一虎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他就会写一张感谢地纸条顺便在关心一下阿兰爷爷的身体。

    干净的衣服送回来,衣服里面也会有阿兰的回信,就这样一来二去,二人信中内容越来越多,陈一虎写的大多是自己修炼的苦事,阿兰大多是一些关心的话,越往后就开始写两个人对于未来生活向往和计划。

    两人的越来越投机,信的频率越来越密,陈一虎结束一天的修炼做的一件事,就是给阿兰写信。

    李村长的毛驴竟然成了两人的信使,古代传信靠信鸽,用毛驴传信这可能是开天辟地第一次!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陈一虎到清源观已经半年了,中间他回过几次家,他在清源观的事情没有跟家里人说,只告诉家人自己在清源观很好,至于他拜师茅山和他跟阿兰之间的事情,他都没有说。

    这种神乎其神的事情,就算是他说了,家里人一定会把他当成神经病,电力局早就已经忘了山中还有一个陈一虎,陈一虎的名字只有在每月开工资的时候会出现在花名册上。

    隆冬将至,北风呼呼的刮着,今年的冬天出奇的冷,陈一虎在山中的冷跟外面的冷不一样,山中的寒冷中带着一些湿气,湿冷的空气透过衣服能钻进人的骨头缝中。

    天气恶劣,修炼还是不能停,一早陈一虎巡视完线路,就开始准备修炼,陈一虎现在一口气下山到石头镇,大气都不带喘的,要是跟刚来的时候比,他现在的体格已经能超越大部分的职业运动员。

    这个时候陈一虎的沙袋已经被张金甲增重到40斤,沙袋中掺杂汗水,经过一夜的冷冻,陈一虎穿在身上硬邦邦的,非常的别扭。

    临近中午李村长和富贵顶着寒风来到了清源观,李村长手中提溜着两瓶酒,富贵拿了几包下酒菜,这是来找陈一虎喝酒的。

    陈一虎见李村长来,赶忙热情的迎接上,一来自己在这观中修炼,确实乏味,见到外人简直跟见到久违的亲人一样,二是李村长手中还有两瓶酒,陈一虎更喜出望外。

    “李村长好久不见,那股风把你给吹来了,别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李村长哈哈大笑一声,身后的富贵从进门一直咧着个嘴笑个不停,就跟嘴里含着蜜一样。

    张金甲听到门外有人说话,一翻身从被窝里出来了,要说陈一虎这个师父,绝对是人中极品,每天自己睡懒觉,如果陈一虎多睡一会等待自己的就是一顿棍棒伺候。

    可是张金甲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吃完午饭还要在睡一会,一天的时间三分之二都在睡觉,可把陈一虎给气坏了,他每天起早贪黑的修炼,自己师父整日不离暖和的被窝。

    陈一虎白了一眼披着一件破棉袄出来的张金甲,心说老家伙狗鼻子真长,一定是闻到酒肉味了,才舍得从被窝出来。

    李村长一见张金甲赶忙抱拳施礼。

    “张真人别来无恙!”

    陈一虎拜师这件事,李村长早就从阿兰口中知道了,

    “哈哈,贫道好的很,李村长别在外面站着了,进屋说话吧!”

    张金甲非常自然接过来李村长手中的两瓶酒,看着自己师父不要脸的样子,陈一虎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酒肉上桌,酒杯倒满,吃惯了粗茶淡饭,看着桌上的酒肉,陈一虎和张金甲都忍不住咽了口水。

    道士讲究清修,不过分追求物质上的享受,所以这半年来,陈一虎和张金甲吃的都很素,每天都是玉米粥配上老咸菜肚子里早就没有油水了。

    “李村长大冷天的你和富贵哥来这里不光是为了喝酒,有什么好事赶紧说吧!”

    富贵用胳膊拱了拱李村长,意思是让他老子说,看着富贵从进门就乐的合不住嘴,陈一虎多少也猜了,除富贵媳妇怀上了,天下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如此高兴。

    “嘿嘿!虎子兄弟。”

    李村长和富贵两人对陈一虎的称呼从来就没有按照辈分来排,两人都叫陈一虎兄弟,李村长也解释过,咱们各论各的,我叫你兄弟,跟我儿子叫你什么没有关系。

    对于这种奇葩的思路,陈一虎也没有反驳,反正他们无所谓,自己就更无所谓了。

    “阿兰爷爷的厉鬼除了以后,一个月富贵的媳妇就怀上了,现在已经快六个月了,去卫生院托人看了,是个男孩!”

    果然跟陈一虎想的一样,天下能富贵高兴的事,只有自己媳妇怀孕,现在富贵跟李村长的关系也缓和了很多,没有以前剑拔弩张。

    “好事,好事,来来喝一个,祝贺富贵马上荣升父亲行列,李村长也要当爷爷了,干杯!”

    陈一虎一拿酒瓶,只感觉怎么这么轻,地头一看,刚才还有多半瓶的酒,现在只剩一点点了,而张金甲涨红着脸打了两个酒嗝!

    “师父你不能吃独食,一瓶酒你自己给喝了一多半,让我们喝什么!”

    张金甲一挠头嘿嘿一笑。

    “没控制住,不是还有一瓶酒,打开接着喝!”

    自己这个师父,陈一虎真没办法,平日过日子自己师父是能将就就将就,要不是陈一虎每天收拾现在的清源观可能又变成老赵头走时的样子。

    不过张金甲对于道法上的事情,从来都是严格的,而且是非常严格,两种极端总是给陈一虎错觉,以为自己可以偷一下懒,结果就是一棍子。

    李村长尴尬的笑了一下,抬手抱拳向张金甲施礼。

    “张真人听陈一虎说过您的本事,今日来此有事相求。”

    张金甲又干了酒杯中的酒,转头看向陈一虎。

    “小子今天是李村长请我喝酒,两瓶酒我都喝了,李村长也不会说什么,是不是李村长。”

    李村长点了点头,张金甲人虽然看上去不是那么一本正经,不过道法手段绝对是不容怀疑的。

    “那是自然!”

    “你们今天来是不是想要让我给孩子起个名字?”

    李村长和富贵端起来酒杯非常恭敬的敬了张金甲一个酒。

    “你老真是神了,让您多费心了,你看富贵孩子应该起个什么名字好!”

    张金甲一改刚才的随性,神态非常严肃的看向前方,掐指卜卦,约莫一刻钟张金甲神态又恢复到刚才的随性,不过眼神中带着一些不安,这种不安转瞬即逝。

    “名字我已经想好了,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过几天我在告诉你。”

    陈一虎一下就火了,心说老头子怎么这样,酒喝了肉也吃了,怎么还摆李村长一道。

    李村长似乎心领神会,哈哈一笑。

    “张真人改日我在家中设宴,到时候还希望你能赏光!”

    张金甲笑眯眯的夹起来一块肉放到口中。

    “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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