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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坏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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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俊崇的突然死亡,十万大军群龙无首,本就是几方势力的集结,有明俊崇这个皇上任命的将军在时,众人便是再不服气也得憋着。

    如今明俊崇死亡,众人也不想轻易放弃这指挥权之职。

    这会儿舒婉当机立断要求集结兵力进攻,便有人不满道,“既然明将军没了,这作战决定也该由大家一起决定才是。”

    舒婉环视一圈,冷声道,“一共有六人,如何决定?待我们决定好,敌人已经到达帐下,反应不当死去的士兵便白死了?”

    “那自然不会白死。”其中一人道,“我们自然会报仇雪恨。”

    “就是如此,不管由谁来指挥,也不该由你,一个女人不在家带孩子,跑来边关做什么?缺男人了?”

    说完二人嬉笑起来,眼神要多龌龊便有多龌龊。

    舒婉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突然拎起砍刀上前一步,噗嗤一声将此副将脑袋砍了下来。

    脑袋咕噜在地上滚了几圈,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正朝他们看着,似乎还挂着方才的调笑,几个副将顿时惊愕看向舒婉,“舒将军这是何意?”

    “就是这意思。”舒婉看向刚才跟着附和一起笑的副将,“你有意见?”

    “你……”

    舒婉拎着带着的砍刀上前一步,“可以试试你还手的速度快还是我的刀快。”

    众位副将虽在战场上见过舒婉砍杀敌人,却头一次见她砍杀自己人,那刀法那速度,令他们胆战心惊,如方才那副将,真的没有本事吗?

    不,若没有本事也不会被将领选派过来跟着明俊崇,不就是为了在这场战争中多得功劳,以此往上爬。

    可刚才这副将对上舒婉竟毫无还手之力,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舒婉的本事他们根本无法对抗。

    剩下四人对视一眼,都不是一个派系之人,也就无从联合对抗舒婉的本事。

    舒婉见几人不吭声,便叫黄彪拿来圣旨,“圣上密旨,诸位可以看一眼。”

    几人传阅完,当即跪地道,“但听舒将军吩咐。”

    舒婉看着众人,而后进行任务分配。

    像这样大的战争舒婉的确未带领过,然而她听王猛说过,在打完倭寇时也时常跟他请教,纸上谈兵的东西倒是学了不少。

    行不行的她也无法打怵,对上高句丽的军队他们首先便不能怕,一怕也就完了。

    吩咐完,几人没有意见,当即朝外走去。

    舒婉在后面道,“诸位都是有才能之人,圣上选任你们是因为信任你们,大家的功劳没人能够抢夺,日后我定会如实上报。”

    “谢将军。”

    一个时辰之后,十万大军迎战高句丽军队,舒婉一身戎装坐在马上,背上背着弓弩,手上提着砍刀,大声道,“杀!为大周而战。”

    “为大周而战。”

    士兵们冲锋陷阵,舒婉一马当先与一副将一同冲入敌人队伍当中。

    少倾,离着高句丽军队近了,舒婉让黄彪掩护,拿下弓弩朝着高句丽那边将领拉紧弓弦噗的射了出去。

    与此同时,京城宫内。

    承志帝看着谢怀谦送上来的账本问道,“属实?”

    谢怀谦点头,“是,皇上。”

    承志帝叹息一声,“先莫要打草惊蛇,交给刑部尚书,由他进行调查,藤蔓摸清楚了才好动手。”

    “是。”

    谢怀谦出来,恰好碰见甄俭。

    二人从那次争论之后便相互看不顺眼,见了面都懒得打招呼。

    老的身为首辅,在朝中势力颇多,少的虽只是正二品,却有正一品尚书实权,又有承志帝的宠信,可以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

    谢怀谦不惧怕他,甄俭盯着谢怀谦离开的背影双眼眯了眯。

    “甄大人,请。”

    曹公公觑着他的神色提醒了一下。

    甄俭当即回头,和蔼回道,“有劳。”

    谢怀谦离开皇宫便去往户部,到户部时,雷正清迎上来,语气带着兴奋,“尚书大人请您过去一趟。”

    谢怀谦瞥了他一眼,“雷大人有喜事?”

    哪知雷正清却笑道,“说不定是谢大人有喜事。”

    谢怀谦挑眉,当即过去,户部尚书让他坐下,半晌才道,“我已经上交了请辞的折子。”

    原来如此。

    户部尚书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你很厉害。”

    谢怀谦客气道,“大人也很厉害。”

    “不,不及你。”户部尚书语气带着嘲讽,“我没有那么高的盛宠,家中夫人也不及英勇善战能为夫君挣下功劳。”

    谢怀谦神色中带着骄傲,“我怀疑户部尚书是羡慕下官有个好妻子。”

    户部尚书阴沉沉道,“谢大人不以为耻深以为荣?”

    “自然。”谢怀谦坦荡道,“得妻如此,谢某八辈子得来的福分。夫妻夫妻,有夫有妻,有妻相辅,夫方能立的更稳。有这样的娘子,谢某此生无悔。”

    对上厚颜无耻之人,户部尚书也是无言以对,半晌才道,“谢大人果然异于常人。”

    谢怀谦笑,“下官便将这话当成夸奖了。”

    户部尚书挥挥手,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他才六十出头,若是熬上几年定能往上熬上位份,可为着谢怀谦,他却不得不提前退下来,给人让路。

    何其讽刺。

    从尚书大人屋内出来雷正清瞥了眼四周,朝谢怀谦施了一礼,“提前恭贺谢大人。”

    谢怀谦瞥了对方一眼,淡淡道,“莫要胡说。”

    雷正清道,“自然。”

    二人如何,尚书大人瞧的一清二楚,可瞧的清楚又能如何?

    新帝不似先帝念旧情,更不似先帝ui老臣心软。

    新帝是战场上下来的人,见惯生死,见过阴谋算计之人,一副心肠比铁石还要硬。

    之前便已经初见端倪,朝堂之上臣子有意见提便提,但不想听的新帝照样一句也不会听。

    倘若以死相逼,新帝也不拦着,当真就死过两位御史。

    御史也是人,并非没有感情和家人之人,眼瞧着那二人死了都不能安息,众人便明白,新帝不是受拿捏之人。

    户部尚书叹息一声,随即又泡了壶茶,慢悠悠喝了起来。

    随着秋日临近,努尔干边境的战报逐渐传回京城。

    看到战报,朝堂之上一片诡异的沉默。

    明俊崇死了,而且死的还不光彩。

    众人不禁看向明俊崇的父亲,六十多岁的大人噗通跪地。

    若死在战场上,那是大周的英雄,可死在女人身上,还是死在高句丽女人的身上,这是奇耻大辱。

    果然,承志帝大为光火,要求大理寺和刑部进行调查明家,在调查清楚之前,明家人不许人外出,更不许与人接触。

    这是怀疑上明家与高句丽勾结了。

    这是叛国大罪,在这关头,没人敢去触这霉头。

    接着众人目光又放到带兵将军身上,竟然是舒婉。

    一个女人做了边境军的将领。

    朝臣顿时开始攻击,从礼法到老祖宗规矩,弹劾舒婉的奏疏纷纷送到御前,又有不少人开始弹劾谢怀谦,管教妻子不严。

    谢怀谦无辜道,“圣上认命我娘子随军出征时本官尚且晕着。”

    再说,谢怀谦无奈,“说实话,按照我的想法自然也不希望我娘子上战场,如今我谢家安稳,在下官职也不错,完全可以让我娘子在家享福吗。”

    说着还瞥一眼承志帝,“唉,真不是我的错,要怪便该怪让她去之人。”

    “咦,我娘子率军打赢了一场?啧啧,这可怎么行,女人带军怎么能打赢呢…”

    “啧啧,又攻下一城,这可如何是好,本官是否该请辞啊,不然多不好啊。”

    “啊,这这这,竟又是一城,还斩杀高句丽大皇子?哎呦我去,我娘子也太厉害了。”

    如此言论,朝堂之上的大臣们算是见识了谢怀谦的厚颜无耻,一个个都不忍再看谢怀谦。

    甚至觉得谢怀谦这吃相太难看,炫耀的嘴脸不要太明显。

    谢怀谦的确炫耀。

    谁让他有这么有本事的夫人呢。

    会觉得不好意思?

    怎么可能,骄傲的不得了。

    谢怀谦走路都带风,还哼着小曲儿。

    他的得意落在有些人眼中那边是厚颜无耻。

    白腾与赵蔚等人在宫门口等候谢怀谦,见他出来,直接将人拖到马车上去。

    谢怀谦哭笑不得,“你们这是做什么。”

    嘴上虽然问着,但都是相熟之人,所以也没挣扎。

    白腾严肃道,“自然是让你请我们吃酒。”

    旁边赵蔚也道,“不许去谢大哥的酒楼。”

    谢怀谦一怔,“我大哥有酒楼?”

    二人顿时惊诧,“你不知晓?”

    谢怀谦摇头,无奈道,“我日日繁忙,大哥也是不见人影,还真未曾聊过这个问题,都是我夫人与大哥接洽。”

    二人更加无语。

    “谢大哥的酒楼早就开了好几年,这两年俨然要超过醉仙居,成为京城第一大酒楼。”

    谢怀谦更加震惊,“好厉害。”

    白腾点头,“的确厉害。而且谢大哥为人处世极为圆滑,在京城商户中很吃的开。”

    他顿了顿,“其实京城中关于你们兄弟有个称呼。”

    谢怀谦:“愿闻其详。”

    “大狐狸和小狐狸。”

    谢怀谦:“……”

    几人说笑着,并未因谢怀谦的身份变化产生影响,似乎谢怀谦还是那个曾经在随州时带着大家做八段锦金刚功的青年,他们的感情也一如往昔。

    酒楼去的醉仙居,要了包间之后,赵蔚却坐在门口听着外头的动静,白腾跟他说了两句话。

    谢怀谦顿时面露惊诧。

    白腾大声道,“谢大人,咱们可是许久不见,今日必定得好好喝上一杯。”

    “那是自然。”

    几人又喧闹起来,一直到月上柳梢头,这才散了场。

    待酒席散尽,魏丁四人进来带谢怀谦离开。

    谢怀谦醉的走都走不稳,被魏丁扶着出去的。

    而其他几人这才晃晃悠悠的回去。

    瞧着只是普通好友聚会,谢怀谦上了马车之后却坐直身体,哪里还有醉酒的样子,他压根儿就没喝几口酒。

    到家后谢怀谦便回屋带着孩子睡去,不久后,谢怀谦换了一身衣裳,从后门出来,直奔杜府而去。

    天亮后,谢怀谦顶着宿醉的模样起来去上朝,碰见几个官员少不得招呼几句。

    目光瞧见甄俭等人时,谢怀谦内心已经掀不起任何波澜。

    朝堂之上,因为谢怀谦之故,已经不再批判舒婉一个女人带兵打仗之事,反而说起各地大户表忠心之事。

    “多地大户面上虽不敢说,却多有怨言,此时番邦属国正虎视眈眈,若大周内部再出现问题,恐怕于社稷稳定不利。”

    谢怀谦道,“可这些番邦属国之所以有这胆量还不是有些人这几年每年申请拿出那么多银两,利用陛下仁爱之心糊弄过去。以大周钱财养敌人虎胆,谢某实在不懂。”

    鸿胪寺和礼部的官员全都闭了嘴。

    又有人道,“事不相同,怎能如此说辞,谢大人家中亲人也经商,可捐献土地和银两?”

    谢怀谦瞥了对方一眼,“首先,我谢家世代为农,逃荒至随州府时也没其他亲人,不存在谢家大族一说。其二,虽我家大哥与谢某已经分家,却也是谢某亲兄长,在前几日,我家兄长已经拿出十万两银票捐献给奉天府衙门,至于土地,抱歉,我谢家除了京城外一座五十亩地的小庄子,并无其他土地。”

    谢怀谦坦坦荡荡的将家中资产说个明白,倒叫众人不好再说。

    却不想谢怀谦并不罢休,“既然这位大人已经提出,那我谢怀谦愿意将自己俸禄拿出来向大周表忠心。”

    说着他直接取出一张银票呈上,“我夫妻二人共向大周表忠心捐献一千五百两银票。”

    谢怀谦究竟有多少家产,其实一查便知,就那点俸禄,又不肯收礼,能攒下这一千五百两银子已经实属不易。

    此言一出,朝堂大惊。

    如此情形,跟还是不跟?

    谢怀谦这王八蛋,真是想拉着大家一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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