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才还是废材
闻言，万夜上前。
脑海里反复演练着老人出拳时身体的发力的顺序。
他摆出身形，仿照发力，转胯，提臀，摆臂，出拳，显得有些生涩。
砰！
一声闷响。
“力还是散了，最后一口气没有绷住。”
老人摇摇头，在一旁指点道。
本就是第一次尝试，对于自己的失败，万夜并不感到意外。
可就在这时，有几道笑声传来。
万夜扭头看去，正是先前霸凌自己原身的几人。
其中一个少年起身，俯视着万夜笑道，“资质差就别出来丢人了，修行都没破境，怎么还来修行武技。”
说罢，他走上前来，一把推开万夜。
面对着梅花桩，他深吸一口气，双腿分别而立，下盘很稳，就像是老树盘根。
随着一口浊气的吐出，少年陡然出拳，动作流畅不显生涩。
砰！
拳头打在梅花桩上，粗壮的梅花桩竟是瞬间产生了数条裂缝。
一群少年少女也都拍起了手掌，给足了面子。
少年站在万夜身旁，居高临下道，“拳不是那么好学的，即便是我的天赋，至少都要吃苦两三月，才能入门。”
说罢，他上下打量着万夜，继续开口，“以你的天赋你还是回家盖被睡大觉去吧。”
闻言，这群年轻的少年们响起数道嘘声，口哨声。
忽然，一股危险的气息降临，老人的眸子扫过在场所有弟子，每个人在那一刻都如坠冰窖。
直到广场恢复了平静，那个气息才又悄然褪去。
老人望着那个名为李若的少年，叹了口气，在他看来，此子天赋不差，虽说不算拔尖，但若能静下心修行，将来也能大有作为。
可惜
就在所有人都不敢说话的时候，万夜突然开口了。
他的脸上挂着笑意，想了想，然后开口，“其实我觉得这个东西其实还挺简单的，应该要不了三个月吧，是不是你天赋太差了？”
哗~
此言一出，别说那群少年少女，即便是教拳的老人也是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话？
他是不是有点太狂了？
与李若一行的几名弟子更是相视一眼，“万夜这是什么话？难道是从山崖摔下去，把脑子摔坏了？”
看着众人诧异的表情，万夜始终挂着笑意。
因为，他发现，自己脑海中那个诡异的血珠竟是连武技都能感悟，随着血珠的转动，如今的自己就像是已经练拳百年的武夫。
感悟之深，恐怕就连那个老人都不能相提并论。
在场的少年少女看起热闹，他们忽然发现，原来修行也没有这么枯燥。
名为李若的少年冷哼一声，“煮熟的鸭子，嘴硬。”
万夜也是还以颜色，“要不操练两下？”
李若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万夜，他终于确定万夜是真的摔坏了脑袋。
看到场上的局势，老人也是来了兴趣，他突然开口，“李若，万夜，你们两个上来对练。”
此言一出。
现场一片哗然，同李若一同进来的几个少年更是戏谑的看向万夜。
“李若都已经学了三个月了，都快入门了。”有人疑惑，“陈老这是什么意思？”
“这还不简单？”李若的同伴幸灾乐祸的开口，“还不是人狂挨砖头，狗狂要挨揍。”
在诧异中，陈老让人搬开了梅花桩。
在广场中间留了一个空地，所有人争先恐后的围在四周，等待着二人的战斗。
万夜走上前，看着眼中不可一世的少年，他笑了，然后拱手抱拳。
“请赐教！”
随着万夜话音落下，围观人群陷入激动。
一阵欢呼声从武院传出，外面路过的其余弟子各个一脸懵逼。
这是在上课？
李若冷哼一声，“那就让你这个泥腿子知道，大秦世家的威严。”
“烦死了！”
“不也是个私生子。”
台下有些知道门路的少年少女，看着李若心生不满。
不过同李若一同进来的几个世家子弟却是毫不担心，“大家放心！”
“李兄可是已经踏入了一重天，对于拳法的修行更是天赋异禀，待会就等着看李兄大发神威。”
听着这些话语，陈老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咳嗽一声，开口，“注意点，不要伤了筋骨。”
万夜李若二人对立而站。
二人脸上神情各异。
李若今年十七岁，资质出色，家境殷实。
看向万夜这个泥腿子的目光中自然满是轻视。
至于万夜，也许是受到原主的影响，看着李若的眼神满是杀意。
他知道，杀人在三千道院是禁忌，所以下来还得找个机会，就当是了了原主的最后一桩心事。
“几天没见，你小子的胆量倒是涨了不少，可惜你的天赋并不能支撑你的胆量。”
此刻，李若看着万夜，语气有些嘲弄。
“以你的天赋，看不出来的东西有很多。”
万夜双腿分开，身姿挺立。
陈老看着万夜，眼中一亮，虽然只是起始式，但与刚才却是截然不同，难道他真的是个天才？
“来了！”
李若没有多说，眼神一冷，欺身而上。
他的速度很快，几乎是一个瞬间便是出现在万夜身前。
“卧槽！”
围观的人群发出阵阵惊呼。
万夜虽说是第一次与人对战，但经过脑海中诡异小球的转换，早就成为一个经验老辣的敌手。
他的眼睛跟着李若快速移动，体内玄气流动，浑身肌肉都被激活。
正在这时。
李若邪魅一笑。
整个人瞬间消失。
万夜大为震惊，没想到对方还有这一手，看来平日的修行倒也是下了些功夫。
忽然，万夜抬起左手，护在耳边。
伴随着撕破空气的声音，李若紧绷的右腿瞬间撞击在万夜左手处。
轰！
万夜站在原地，脚下丝毫未动，如同盘根老树。
哗！
现场一片哗然，没想到二人的对战竟是如此激烈。
李若更是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道，“你怎么突破了一重天？”
万夜冷哼一声，“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下一刻，二人再次对轰一拳。
这一击二人都不留余力，拳头之上更是缠绕着丝丝玄气。
台下李若的几个同伙黯然失神，“他怎么就突破了？”
二人虽说都只是一重天修士，但对轰带来的沉闷撞击声，依旧是让人热血上涌。
“好强！”
一些围观的弟子都看呆了。
即便是陈老，也是眸子里异彩连连，看着万夜手臂上丝丝缕缕的红色玄气，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