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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没了。就剩我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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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无边的黑暗终于是被黎明的曙光给驱散。

    岳芽默默的坐在小溪边听端云岚讲述着她所看到的。

    端云岚重点描述了阿比旦是怎么虐杀那位大师兄的。

    就连阿比旦砍了多少刀,第多少刀的时候刀上挂着怎样的一块碎肉,崩起几个血点子都说了出来。

    讲的那叫一个细致,岳芽脑袋里已经开始自动生成画面了。

    “你是说那个池钊也在现场?”她赶紧打断了端云岚的细致描述。

    “嗯。”端云岚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而且还成了阿比旦的奴隶,灵魂上被刻下了印记的。”

    岳芽眉毛皱的死紧。

    “我猜应该是给咱们送货的路上点背碰上了吧。”端云岚猜测。

    岳芽觉得端云岚猜测的应该八九不离十,心情有些复杂。

    “唉~~~”端云岚叹息。

    “可惜咱们得一百来块的中品灵石了。”

    岳芽虽说有些心疼,但一想到那人是为了给自己送东西才卷入的纷争就心疼不起来了。

    “灵石是小事儿,要是那人要因给我送东西而丧了命”

    “好在那阿比旦并没有杀他。

    灵石没了就没了吧。”

    岳芽说完,重重的吐出了一口心中的郁气。

    端云岚也叹了口气,认命的接受了灵石打水漂了这件事情。

    就在这时,岳芽感觉脚底有什么东西在动。

    她赶紧挪开脚。

    就见刚刚她踩的位置的土开始往外鼓着小土包。

    岳芽右手拂过左臂,匕首纹身瞬间化作实物被她握在了手中。

    此时她精神紧绷,盯着越来越大的土包。

    端云岚跪在地上以一个滑稽的姿势将脑袋插进了土里。

    “嗯?”撅着屁股发出疑惑的声音。

    “什么情况?”岳芽握着匕首,做攻击装。

    端云岚把插进土里的脑袋从土里拔了出来,一脸懵逼的看着岳芽。

    “仓鼠?”

    “啥?”

    “是仓鼠。”

    没等岳芽理解端云岚的意思,鼓起的小土包上伸出了一个毛茸茸的老鼠脑袋。

    这金毛仓鼠左边嗅嗅,右边嗅嗅,最后锁定了岳芽的方向,艰难的扒了着自己的四肢从小土包里爬了出来。

    它甩了甩身上的泥土,扭着自己圆润的屁股,向岳芽走去。

    岳芽收回了马上就要刺出去的姿势,但依旧防备着把匕首握在手里。

    这一身金毛的仓鼠应该是感觉到了岳芽的防备,离着岳芽还有两步远的位置停了下来。

    金毛仓鼠鼻子一抽一抽的站了起来,应该是在确认岳芽的气味。

    几个呼吸以后,它应该是确定好了,从自己颊囊里吐出了一卷比自己体型大出来两倍的卷轴。

    卷轴成暗棕色,中间还绑着与岳芽手腕上一样的契约绳。

    岳芽看了眼手上的契约绳指向的正是仓鼠吐出来的这个卷轴。

    没错,这个正是岳芽让池钊代买的羊皮纸。

    金毛仓鼠吐出羊皮纸后,不顾岳芽的目光扭着圆润的屁股走到了被它自己挖出来的洞口。

    圆润的身体明显比洞口大多了,上半身进去了,两只短小的后脚,诬胡乱的蹬着。

    岳芽以为它卡在洞口了,正想上前帮忙。

    可就在她上前两步的时候,仓鼠挤了去。

    岳芽与端云岚面面相觑。

    “就这么走了?”端云岚先开口吐槽。

    岳芽拿起了地上的羊皮纸,起身一言难尽的看着仓鼠挖出来的洞。

    “嗯。走了。”

    原来,池钊早就做了两手准备。

    在那个被阿比旦扇飞砸到他附近时,他以最快的速度解开了手腕上的契约绳,绑在羊皮纸上交给了自己的灵宠。

    让自己的灵宠给岳芽送来。

    因为池钊有预感,他今日应该是走不成了。

    可他这么多年都是靠着自己的诚信才活到今日,结交了不少朋友。

    竭尽所能完成好每一单已经快成了他的执念。

    所以,不管怎样,他都会想办法把这最后一单完成才行。

    镇子上的某处小院。

    池钊不好意思的向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鞠躬赔着不是。

    “沈爷,真是对不住!”

    沈爷:“嘿!你小子!不是说好以后要把这个院子买下来,我才把这个院子低价租给你的么?怎么忽然就整这出啊!这也太不地道了!”

    “对不住!对不住!我这不是忽然找到自家亲戚了么,这打算去投奔亲戚去。

    您看这么着!租房的押金,还有我这些年制备的东西我都不要了!就当给您赔不儿是了成不!”

    沈爷:“哼!这还差不多!以后飞黄腾达了可不要忘了我啊!”

    “一定!一定!”

    池钊点头哈腰的把房主沈爷送走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拉了下来。

    “给抹了一块下品灵石的零也叫便宜,不想还押金就直说,净整那些没有用的,呸!”

    他小声的嘀咕着,吐槽着这位名为沈爷的房主。

    金毛仓鼠从墙边的洞爬了出来,扭着屁股来到了他的脚边。

    池钊蹲下身把金毛仓鼠捧到了手心,感受到了它已经瘪下去的颊囊微微一笑。

    “那个占便宜没够的房主,需要我帮你杀了他吗?”

    阿比旦坐在房顶,没有穿鞋的洁白双脚垂在房檐边轻轻摇晃。

    “不劳烦主人,这点小事儿还用不上主人出手。”池钊摇了摇头恭敬的说道。

    “行吧。”阿比旦无聊着天。

    “你还需要多久处理完啊?你知道让我这主人等你这个奴隶这么久是一件多么离谱的事情吗?”

    “这要是让我的族人看见,你可是要挨鞭子的。”

    池钊把金毛仓鼠收进了灵兽袋,仰头看着坐在房檐边的阿比旦说:

    “主人是什么族?我以前从来都没见过。”

    阿比旦眼神暗了暗:

    “没了。就剩我一个了。”

    随即阿比旦有些恼羞成怒。

    “身为奴隶就要有奴隶的样子!少问些有的没的!

    话说你还没有安排完吗?”

    阿比旦凶巴巴的语气并没有让池钊畏惧,反而让他想起了奶凶奶凶的小猫咪。

    “回主人,已经处理好了,可以随时离开。”

    “那就走吧。”

    说罢,阿比旦的古树羽翼瞬间展开,带起了能掀飞房顶的狂风。

    池钊还在眯眼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条红绸子瞬间缠住了他。

    两人瞬间在小院里消失不见。

    狂风瞬间停止,被掀起的瓦片在空中滞留了一瞬。

    之后‘噼里啪啦’的全都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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