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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再立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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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贵妃想着一开始不好声张,以免被圣上发现他们赐避子汤之事。想缓一缓再找机会揭发,没想到这芙龄竟愚蠢到自己送上门。

    瑾誉来到金鸾殿与魏贵妃相商,魏贵妃问道:“她说了吗?”瑾誉摇头:“不说也知是右相在帮她出谋划策。”魏贵妃:“假孕之事必定是他们父女俩商量的,可这小产之事做的那么不谨慎,一定是芙龄自己争风吃醋,按捺不住才生事。”

    瑾誉点头:“自从她假孕以来,我从未去过长宁殿,她当然坐不住。”魏贵妃:“是啊,先除掉芙龄让右相伤心一段时间吧。”瑾誉问道:“母妃,我想立倾溶为王妃。”魏贵妃:“这才事毕,你就这么着急吗?”瑾誉:“母妃,倾溶何辜?”

    魏贵妃:“也罢,这是你王府的事。今日右相向皇上禀明是芙龄自己擅作主张制造假孕,圣上礼佛以来仁慈宽厚。便交于我处置芙龄,你看着办吧。”瑾誉问道:“那父王没有责罚右相吗?”魏贵妃:“他老泪纵横地阐述整件事,圣上也就罢了。”他们都明白想要除掉右相不易,定要搜集所有罪证放到一起一并发作才好。

    倾溶在府里收到懿旨后感觉到不真实,怎么一下就变成了王妃?

    等瑾誉回到玄月殿,她问道:“殿下,立我为王妃之事会不会太唐突了?”瑾誉:“我曾经说过,无论发生任何变故,你在我心中就是我的妻。如今名正言顺,有何唐突?”瑾誉握住她的手:“你安心准备封妃大典就好,我已请求父王晋封盛公。”

    倾溶:“父亲年迈,无法胜任高职。我只想父亲安度晚年,平安顺遂。”瑾誉依着她:“好,都听你的。还好,这次没有牵扯到你。”倾溶:“我从未有过害人之心,不可能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的。”

    瑾誉把她拉进怀里:“我终于能如愿把你立为王妃了。”倾溶:“难道立芙龄为妃不是你的主意吗?”瑾誉抱紧她:“以后我会慢慢给你解释。”两人相拥,从未有过如此安心的感觉。

    等待封妃这日,倾溶着正妃服制进宫跪拜。圣上龙体欠安卧床不起,只跪拜了魏贵妃。魏贵妃看到倾溶和瑾誉终成眷属,心事也算了了一桩。芙龄被关在长宁殿里听到外面丝弦声问道:“什么动静?”

    檀雪回道:“小姐,殿下今日封宸华夫人为王妃,这会在行册封礼。”芙龄精神恍惚:“什么?我才是王妃!我才是王妃!”掌声姑姑听到芙龄闹腾不安进去问道:“怎么回事!”檀雪不敢回话,芙龄抓住姑姑的脚撕心裂肺吼道:“我才是王妃!盛倾溶怎么可以僭越!”

    姑姑无奈喊来彦书,彦书看到蓬头垢面的芙龄蹲下身子对她说:“芙龄小姐安置吧,不要在殿下大喜之日惹殿下不痛快。”芙龄用尽余力撑住身子:“小姐?我是瑾南王妃啊!我怎么会是小姐?”

    彦书不想与她纠缠:“芙龄小姐,殿下说过只要你肯写下罪状,说出是谁指使你假孕。便可从轻处理,其余一概都不要再说。”彦书走后,芙龄发了疯似的撕着被褥。

    晚上侍寝时,倾溶无比紧张。她上一次是跪在外面伺候,而这一次却是被众人看着,她浑身不自在。她在瑾誉耳边轻声问道:“可以让她们退下吗?”瑾誉浅笑道:“这是每位正妃都会经历的,等以后再晋封你就会习惯了。”

    倾溶虽不是第一晚侍寝,但内心比第一晚还紧张。姑姑在瑾誉耳边与他耳语了几句,便退下了。倾溶控制着自己的眼睛不看向纱帘外的众人,瑾誉知道她拘谨。他轻柔地吻着她的脖子,倾溶还是无法忽视房里跪着一地的侍女。瑾誉用手挡住她的视线:“你只要看我就好了。”

    月纱帐帘内,二人渐入佳境。瑾誉完全忘却有外人在场,引导着倾溶的情绪。有年幼的侍女忍不住偷笑,被姑姑打手心警告。圆房结束,瑾誉安抚倾溶先睡,他走到前殿,瑾誉看到瘫软在地上疯癫的芙龄。他示意彦书拿下她口中的布条,语气寒冷:“想好了吗?”

    芙龄嗤笑道:“瑾誉,你以为杀了我就能除掉右相吗?”瑾誉:“这不关你的事。”芙龄:“我以为你是爱我的,我以为你是心里有我才会娶我!原来,一切都是利用!”瑾誉根本不打算回答这些不相干的问题。芙龄摇晃着身子站起来:“你从小就是我的梦中情郎,你骑射文武样样出众,对我温柔体贴。没想到!哈哈哈哈哈哈!你居然能如此狠心在杀我之前逼着我看你和盛倾溶圆房!”

    瑾誉站起身来:“如果你是要说这些,那你可以继续在长宁殿呆着了。”芙龄不依不饶要与他对峙:“你何尝真心爱盛倾溶?你真的爱她会立我为妃吗?会让你心爱的女人为你和别的人侍寝吗?你就是个冷血无情的禽兽!”

    彦书听不下去把布条塞回她嘴里把她扔回了长宁殿。瑾誉听的头脑发胀,对彦书说道:“明日她要是还不肯写罪状,你就写好让她画押。然后该怎么办怎么办。”彦书问道:“赐毒酒,还是白绫?”瑾誉冷冷地回答:“毒酒吧,白绫死状太晦气。”而这一切全被倾溶躲在屏风后听到。

    倾溶知道瑾誉有很多事瞒着她,但她没想到瑾誉会如此狠心。她刚才的幸福全部一扫而光,她坐在床上久久没有动弹一下。直到瑾誉回到寝殿看到她:“怎么还不睡?”倾溶质问道:“你为何要逼芙龄看我们圆房?”瑾誉有些惊讶,她怎么会听到刚才发生的事?但他还是解释道:“她封妃时你被逼,现在我逼她有问题吗?”

    倾溶看到如此陌生的瑾誉,头皮发麻:“你还是我认识的瑾誉吗?”瑾誉:“不要质疑我的决策。”倾溶:“那你与右相又是怎么回事?”瑾誉有些生气:“我说过,我以后会与你解释。朝堂之事,你作为命妇不该过问。”倾溶知道自己失言了,不该议政。

    但她看到了瑾誉的另一面,心里还是后怕。曾经她眼里的芙龄和瑾誉是青梅竹马,可瑾誉也能这么对她。那自己呢?如今与瑾誉是相爱至极,以后会不会也这么对她?倾溶在此之后,除了对瑾誉有夫君的感情,好多了一份对君王的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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