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不知道澍哥生日
那时的她穿着泳衣正在酒店的私人泳池游泳,游着游着她突然发现在泳池边站着个男人。
她急忙用双手挡在胸前,整个人潜入水中。
那条泳衣是嫂子送给她的,很暴露,她又不敢上岸只好在泳池里泡着,想着等那个男人走了就赶紧上岸。
他不知道为什么父亲包场的泳池会有别的男人闯进来,可她不敢站出来质问那个男人。
那时的她才刚满十八岁,接触过的男人很少,除了学校里的同学,最多的就是父亲和哥哥。
她不知道在泳池里泡了多久,但很快她就憋不住了,只好将脑袋探出水面。
可瓦诺看见岸上的男人不仅没走,反而还将视线从他的手腕上移到她身上,笑着对她说:“还不错,憋了2分32秒。”
说完那句话以后,男人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很快便起身离开。
瓦诺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一颗心就跟浮在水面上一样,晃荡来晃荡去,飘飘悠悠,溅起一片片涟漪。
那次她打破了自己的憋气记录,原来她只能憋气1分56秒。
后来和家人一起去餐厅吃饭时,她又遇到了那个男人,她看见自家父亲熟络地同那个男人打招呼,直到最终坐在一张餐桌上吃饭。
她的心里竟变得有些庆幸起来。
在父亲的介绍下,她知道了他的名字。
原来他叫chengjiashu。
可她不知道是哪个cheng,哪个jia,哪个shu。
瓦诺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偷偷用余光打量了千百遍坐在她对面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饭菜不合他的胃口,放置在男人手边的筷子几乎没动过。
直到父亲叫她起来给他敬酒,她才敢光明正大看向那个男人。
他长得很好看,无论是骨相还是皮相,这是瓦诺对程嘉澍的第一印象。
既有西方的骨相又有东方的皮相,自带的混血感,五官立体深邃。
视线相撞,就那么一眼秒,瓦诺便深陷其中,此后几天男人开着快艇带着她去观赏野生海豚,浮潜观光,冲浪……
可从那以后直到她快大学毕业都没有再见到过程嘉澍,彷佛在毛里求斯的那几天就是一场梦境。
……
瓦诺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的程嘉澍,内心的喜悦很快被冲淡,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的话,那她的身子。
如果被他发现了怎么办?
后面程嘉澍和翁泰说了些什么,瓦诺已经完全没心思再去听。
她满脑子都在担心那件事。
可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父亲拿她的生母去威胁她,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去陪昭猜的。
陪他的那段时间,每一秒都像是把她架在火上烤,将她全身的水分消耗的一干二净,直到她扑通地像一条在岸上濒死的游鱼。
“那这次的招标会可就全仰仗程先生了。”翁泰双手端起面前的茶盏恭敬地给程嘉澍敬茶。
无论如何,这次横沙港区的项目他都要分一杯羹。
“我先以茶代酒敬程先生一杯,等这次招标会结束,我们再组局痛快的畅饮一番。如何?”
说到这,翁泰有意无意地将程嘉澍的视线引到瓦诺身上。
程嘉澍笑笑,装的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那就全听翁泰先生安排。”
说完程嘉澍看了眼时间,见事也谈的差不多,起身就要走。
翁泰也没做过多挽留,毕竟稍晚一些还和昭猜有约,在男人起身后便也跟着他起身将他送出屋外。
还没走出几步,瓦诺便追了上来,“程先生。”
程嘉澍停下脚步,侧过身,看见瓦诺手里捧着的一个方形礼盒,神色疑惑。
“这是我亲手做的蛋糕。”瓦诺也看出男人的疑惑,在男人开口问之前解释,“今天是你的生日,希望你能收下这个蛋糕。”
“可能做的不是很好看,但我希望你可以收下。”瓦诺说的诚恳,但始终没敢正视男人的眼睛。
“你亲手做的?”程嘉澍接过来,将那个方形盒子从左到右看了一遍,神色看起来很是满意,“谢谢,我很喜欢。”
“真的吗?”瓦诺简直喜出望外。
之前在毛里求斯的时候,她就问过程嘉澍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可就算知道了日期又如何,后来她一直都没能有机会再见到他。
每年也只能在他生日时,自己买一个小蛋糕再默默吃完,
可这个蛋糕不一样,这可是她耗费了整整一天做出来的。
前面还被她扔掉好几个半成品,她不是嫌裱花不好就是嫌胚体不够绵软……
“嗯。”男人点头,“很喜欢。”
贺野:???
今天是澍哥生日,他怎么不知道?!
“还有这个。”瓦诺从佣人手里接过一个黑色丝绒小盒子,“这个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祝你生日快乐。”
程嘉澍:没完没了还。
男人脸上笑意不减,将手里的蛋糕递给站在他身后侧的贺野,右手拿过瓦诺双手递过来的黑色丝绒小盒子。
盒子被他打开,里面躺着的是一颗蓝宝石耳钉。
矿石生意他也做,手里的这颗看起来成色很不错,卖价估计不菲,设计倒也挺独特的。
整体纹路清晰,耳钉的形状是北极星。
程嘉澍将耳钉取出来,在耳钉的背面还有个字母s。
“是定制的?”他问。
“对。”瓦诺点头,“是我在网上找的设计师画的稿,然后再拿去珠宝店制作的。”
瓦诺一开始还怕这颗耳钉程嘉澍会不喜欢,毕竟是个小众设计师画的稿。
她也找过知名设计师约稿,但之前自己有一条手链的设计就是找那个小众设计师约的稿,成品制作出来以后她很喜欢。
所以她就做了两手准备,等双方设计稿都出来后,她对比了下,最终决定还是采用那个小众设计师的画稿。
但现在看来程嘉澍应该挺满意的。
“嗯。”男人轻应了声,将耳钉重新放回盒子里盖上。
翁泰见程嘉澍他们都已经开车走了,自己的女儿还依依不舍的站在门口,看着山下的方向。
“别看了,快回屋准备准备,晚点昭猜会过来。”
“可昨天不是刚结束吗?”瓦诺听见翁泰说出那句话时,整个人跟从冰窖里刚刚挖出来似的,从头凉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