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 章 多了个爷爷？
此刻漂浮在空中的老头鬼气森森，他看着被吓傻的李小沐幽幽的说道：“喊什么喊，哪来的鬼，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胆子这么小！”
李小沐听到老头的话一个激灵，这才回过神来。他勉强起身，只是双腿还有些软，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像喝醉酒一样。他看着老头试探问道：“大爷，你是人吗？”
老头一愣，接着面色不善的盯着李小沐说道：“小子，谁是你大爷，你说谁不是人？”
李小沐被老头盯的浑身发冷，赶紧解释说：“爷爷，是我错了，您是人，刚才我以为你不是人，现在我相信您是人！”
老头面皮抽搐，不满的说道：“滚犊子，我没你这孙子，你在乱说话小心我封了你的嘴。”
李小沐吓得立马闭嘴，睁大眼睛无辜的看向老头使劲点头。
老头这才满意的说道：“小子，我告诉你其实我不是人！”
李小沐：……
“因为我是神呀！上古之先神！”老头得意的说道。
李小沐失声吼道：“上古先神？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他尖厉的声音回荡在空间中，老头皱起眉头不满的说道：“吼什么吼，吵的我耳朵都聋了，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
李小沐被老头一说，尴尬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啊不……爷……啊不，那个……那个我到底该如何称呼您呀！嘿嘿……”
老头闻言沉吟道：“嗯，这确实是个问题，要不我吃点亏认下这个孙子？不行不行，太弱了，让人知道了我这脸往哪里搁呀！要不让他叫我……”
李小沐听到老头在那自言自语的话，脸越来越黑，只是现在的情况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得不忍下这口气，只是在心中打骂道：“老家伙，谁是你孙子！狗日的占我便宜还这么嫌弃，我实力弱怎么了？谁还不是从弱小过来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唬我的，就算你真是先神又如何，难道不是从弱小成长的！上古先神怎么了？额，上古先神确实牛逼，好像天生就实力强横，真是扎心了，呜呜呜……惹不起！惹不起又怎样，咱是斯文人讲究动嘴不动手……”
就在李小沐在心中骂的起劲时，老头喊声打断了他，不过也了李小沐一跳，一脸心虚的朝老头望去。
这时老头不满的说道：“小子，你在心里想啥呢？叫你老半天！看你贱兮兮的笑容肯定没安好心，老实交代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李小沐吓得双腿一软差点又跪下来，幸亏他及时强提一口气才稳住身体。他赶紧摇头说道：“没有没有，我保证绝对没有！我对先神您老人家的敬仰犹如江湖……”
“好了好了，别废话了！我想了想咱们相遇也是一场缘分，我就吃点亏认下你这孙子，你叫我爷爷吧！”
李小沐感觉自己脑子仿佛被驴踢了一样，脑瓜子嗡嗡的响，这特么的什么情况，莫名其妙就多了个爷爷，你不是嫌弃我吗？你别吃亏，我生平最不喜欢占人便宜！这事不行，我绝对不答应！只是话到嘴边硬生生变成了“爷爷好！”
老头喜笑颜开的应道：“嗯，孙子乖！哈哈，没想到过去了亿万年我竟然多了个孙子，真是有趣，孙子孙子孙子……哈哈……”
李小沐听的目瞪口呆，满脑子回响的都是孙子孙子孙子……这老家特么是叫孙子呢还是骂我是孙子呢！这事我忍了。
李小沐心中愤懑无比，脸上却一脸谄媚的笑容，对老头讨好道：“爷爷，我叫李小沐，您叫我小沐就行。还有您看我修为低下简直就是个渣渣，以后要是被人欺负了，传出去那也太丢您的脸不是，您可是先神肯定有快速提升修为的办法，就尽管往孙子身上使，当是给孙子的见面礼！嘿嘿……”
听到李小沐的话后，老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先叹了口气，接着有些尴尬的对李小沐说道：“唉，小沐呀，并非是爷爷小气，只有今非昔比，爷爷也是有心无力！”
李小沐心中不满道：“卧槽，老家伙你占我便宜就兴高采烈的，给好处就有心无力，想白嫖我门都没有！”嘴上却是另一番话：“爷爷，难道你是有什么难处，要不您说出来，虽然我实力低微帮不到你，但可以帮你出出主意嘛。”
老头有些遗憾的说道：“小沐有心了，按理说我确实该给你些见面礼，就是帮你提升实力那都是轻而易举之事。只是……”
李小沐急忙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我如今是先神微弱的一缕残魂，别说帮你提升实力，能维持不灭都很艰难，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攻击力了。”老头解释说道。
李小沐听到老头的解释心中狐疑道：“这老家伙不会是诓骗我的吧，会这么轻易的将自己的底细告诉我，难道是想试探试探我？我可千万不能露出马脚。”
李小沐依旧恭敬的对老头说道：“爷爷，您可是先神，即使是残魂那也不是我这凡夫俗子能够比拟的！要是您没有任何实力，怎能悄无声息的将我拘到这古怪的空间中来呢？”
老头哈哈一笑解释道：“小沐其实你误会了，并非是我将你拘到这里来的，而是你的指环将你带到这里来的，而我也只是寄居在这里的苟延残喘的一缕残魂罢了！”
李小沐眼睛一亮，他隐隐有种感觉老头说的这是真的，他还有有些不确定的询问道：“真是这样的吗？”
老头正色道：“确实如此，绝无虚言！”
李小沐不死心又再三确认后这才长长吐出口气，这时他不屑的看着漂浮在空中的老头说道：“好你个老家伙，原来也是寄人篱下，在这里装神弄鬼吓唬小爷，我告诉你我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你必须补偿我精神损失费，不然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哼哼……”
老头看着李小沐哑然失笑道：“你这小家伙可真苟呀！”
李小沐立马喊道：“老头，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苟呀，我这叫忍辱负重，能屈能伸，不懂就别瞎说！”
老头哈哈一笑说道：“不错，你小子年纪轻轻就如此识时务，还能做到能屈能伸，我很看好你呦！不过……”
李小沐心中咯噔一下，有些警惕的看向老头问道：“不过什么？难道刚才那些话都是骗我的？”
老头神秘一笑说道：“不过就是有些心浮气躁！放心，刚才我说的句句属实。”
“吓死我了，你能不能一次将话说完，别老是不过不过的。我就说嘛你这鬼样子，身影像一团烟雾一般飘忽，仿佛随时能可能散去，浑身鬼气森森的怎么可能是先神残魂。我觉得你应该是某个实力强大修士的残魂在这冒充先神，难道是想夺舍我？我听说某些强大修士在失去身体后可以占据他人身体！”说到这李小沐愈发警惕，他戒备的看向老头。
老头看着紧张戒备的李小沐非常满意，开口劝道：“小沐，不要紧张，爷爷没有骗你，也更不会害你！我就是先神残魂，很不屑去做什么夺舍的腌臜之事！”
李小沐听了不仅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紧张，并警告老头说：“老头，你骗不了我，你肯定是想让我放松警惕，好趁机下手！我告诉我爹可是宗师境大高手，你要是敢乱来，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要是你乖乖放了了，我保证就当没发生过此事，既往不咎如何？”
老头摇摇头笑道：“呵呵，你不用用你爹来吓唬我，他还只是个未到先天的小家伙，不过天赋不错可惜为俗事所累。至于你嘛天赋太差，就算我真想要夺舍也不会找你，怎么也得找个绝世天才吧！更何况我是先神，曾经又替天行道，身受天道洗礼后脱胎换骨，早已不是血肉之躯，不管身体损伤多么严重哪怕是躯体消散，都可以通过天地之力重新凝聚，怎么会看得上你这肉体凡胎，打个比方就像遨游在九天之上的巨龙永远也不会多看一眼泥塘中的鱼虾！”
李小沐老脸一红，虽然觉得老头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依旧不放心，反驳说：“老头，话虽如此，但是我依旧不相信你是先神，正如你所说先神那是何等伟大的存在，哪怕是剩下一丝残魂，对我而言也是触不可及的存在，更何况先神早已消失殆尽，如今这世上绝不会再有先神出现。这些年我研究上古神话史，对先神时代的各位先神耳熟能详，请问您是哪位先神，说出来让我敬仰敬仰呀！呵呵……”
老头仿佛没有听到李小沐话中的嘲讽之意，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很有耐心的说道：“小子，别管我是哪位先神，但是的确很聪明，不仅能屈能伸，而且心思也很缜密，除了修为太差外其他的我都很满意！我知道你一直拿话激我，想套我的话，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
李小沐被老头揭穿后，不但没有感到尴尬反而一脸喜色，眼中满是期待之色。
“你看似满屋子的书，不过都是无用的废书，不管你花多少心思，哪怕是用一辈子去研究它也不会得到真正有用的东西！有句话叫做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你现在能看到的所有可以流通的记载事迹那都是他们想让你看到的，或者说这是他们特意为你们这些后人创造的历史，有时候哪怕是你亲眼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实的。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秘密，而你现在还只是个井底之蛙，看到的只有井口那么大一点东西，等到有天你从井中跳出来就会发现广阔的景色。”老头悠悠的说道，同时脸上露出缅怀之色。
李小沐赶紧问道：“老……啊不，爷爷，那这个世界到底是怎样的呢？”
老头叹息道：“世界是未知的！”
李小沐：……
突然老头的身影开始有些飘忽，他神色一变立马说道：“小子，我时间不多了，既然上天让我在最后的时刻遇到你，那就说明我们真的很有缘分，在我消逝前我想将我所有传承送给你，只要你能掌握先天境也只是个起点，你可愿意？”
李小沐先是一喜接着又警惕的问道：“你我素未相识，凭什么白送我机缘，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要不还是算了吧！”
老头愈发的欣赏李小沐，很满意的说道：“不错，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不过才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竟然，本应该是最渴望实力的时候，现在面对这么大的诱惑首先想到的是想要付出的代价，有此心性果真是未来可期，未来可期呀！哈哈……”
李小沐听了直翻白眼，心想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道理谁不懂呀，我可得小心点别上了他的当，这些老家伙一个个都老谋深算狡猾的很！
不过李小沐心中虽然这样想，但是嘴上却说道：“哎呀爷爷，你说的我太不好意思了，其实我只是一个胸无大志混吃等死的纨绔子罢了，别说先天了，就是宗师我也不敢奢望，为了不浪费你的传承，您还是另寻高明吧，嘿嘿……”
老头诡异一笑说道：“小子有些事是注定的，逃是逃不掉的！嘿嘿……”
李小沐警惕的看着老头说道：“老头，你想耍什么花样，我不同意你还想强迫我不成？”
老头摇摇头说道：“不不不，我并非是想强迫你，而是你会自愿接受的。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你并非胸无大志混吃等死，这么多年你埋头古籍当中早就上古先神甚至是仙神之路，就是因为你发现自己修炼的速度非常缓慢，不管怎么刻苦努力都无用，所以你想找出一条上进之路，你如今的怠懒散漫都是装出来，我说的可对？”
李小沐感到毛骨悚然，仿佛他所有的一切都被老头看穿了，这可是藏在他心里最深的秘密，就连他爹和他姐都不知道，为何这老头会知道，神情有些凝重的问道：“老头，你怎么知道，这事我从没告诉过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