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 章 看看腿
舞女端着酒壶回到座位，刚准备坐下，她就顺着青衫客的视线看到了越来越近的侍女，随即恭恭敬敬地站到一旁。
等对方临近时，舞女弯腰施福，轻声道
“见过千叶姐姐。”
侍女没有应声，甚至都没有瞥上一眼。她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座位上的青衫客，嘴角随之缓缓勾起一个弧度。
“这位公子第一次来新语楼？”
顾亦清了清嗓子，“正是。”
“不如公子站起身如何？”
顾亦站起身，笑着说道，“美人发话了，不敢不从。”
有模有样，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就是不知道会不会中看不中用。
千叶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着，脸上的笑容好似正在做一场美梦般越来越浓烈。
“我为公子备好二楼雅间，不收银子。”
有那么片刻功夫，还站在一旁的舞女攥紧了拳头。
怎么说自己平时也是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端茶送水有求必应，现在这好不容易等到的一位客人，就要被人在眼皮子底下带走了。
就算在心里骂上千遍万遍，她也不敢表露出半点的不悦神色。
千叶身为楼主的三位侍女之一，还有另外的身份，那就是新语楼的大管事，地位一人之下，所有人之上。
“哎呀，还有这好事，那我的银子岂不是白花了！”
顾亦一脸悔恨，似乎真的在心疼那随手拿来的金银财宝。
千叶做了个请的动作，身为新语楼的管事，她自然有权利处置那些财物，毕竟现在又用不到。
是否归还，还是要看这位青衫客的某些功夫了。
要是顺心顺身， 她也可以将对方养在二楼，等哪天玩腻了再处置，要知道其他两位侍女，虽说地位不如自己，但男伴可是换了一个又一个了。
奈何自己的眼光高啊。
舞女向后挪了两步，把道路让开，小声说了句，“千叶姐姐，没什么事我就先退下了。”
还不等侍女反应，顾亦就上前一把抓住了舞女的手腕，他满脸诧异地问道
“姑娘，不是说去二楼的吗？你们管事的说包间都备好了。”
舞女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手中酒壶险些掉落在地上，差点惊呼出声。
什么？
这人也不傻呀，难道没有听出来管事的言外之意……，先前他不是还在羡慕那位已经凉透了的武夫来着，难道是被那架势给吓到了？
一个是重金装大爷，一个是管事主动邀请，这……这铁定是不同的结果啊。
顾亦手掌在目光呆滞的舞女眼前晃了晃，后者这才回过神来，往大管事的方向瞥了一眼，迅速把头低下。
千叶脸上的笑容僵硬，但身为老江湖，也不至于因为谁的一两句话就怒火中烧。
就算拉个傻子过来，也能一眼就瞧出那舞女的样貌身段比起自己来差了能是一星半点？！
她语气生硬地问道，“公子是在跟我装傻？”
顾亦又往舞女的身边凑了凑，笑道，“和这位姑娘比较投缘。”
千叶心中了然，只说了句“那公子尽兴”，转身离去之际，她才算正眼瞧了那名舞女一眼。
是叫什么名字来着？
………………
二楼雅间，顾亦坐在桌案前，手里拿着一根筷子，时不时地敲击杯盏。
桌上摆放着酒水，甚至还有难得一见的瓜果。美酒美食，但都不及眼前舞姿翩翩的女子。
“美酒美人，皇帝滋味！”
刚走进雅间时，舞女为顾亦介绍起了二楼的规则。
在这里，有一批专门服侍贵客的宫女，能歌善舞不说，还精通琴笛箫等各种乐器，摇响房间内的铃铛就会出现在客人面前。
床榻之上放着的玉如意，以及地上形状和木马差不多的物体，都让顾亦大开眼界。
大概是饮过酒的缘故，又也许是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次，舞女的身段越来越放得开。
顾亦朝她招了招手，示意过来坐下。
舞女先是坐到了青衫客的对面，犹豫片刻后，又将屁股挪到更靠近后者的右侧。
“希望公子能为我解惑。”
顾亦疑问地哦了一声，静待下文。
“我的长相在整个新语楼中都不算出众，更比不上身为大管事的千叶姐姐，公子是个聪明人，千叶姐姐的意思也定能猜测到，你又为什么……”
有些话，她还是难以启齿。
顾亦饮尽一杯酒，笑呵呵地说道，“你说她呀，模样是不错，但应该没有你会谈天说地。”
舞女似懂非懂，突然想起一事。
“对了公子，小女子名晚秋，我们这些人，都是楼主赋予的名字，您下次来的话，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
“另外，您的名字就不必告知于我了，我称呼您公子就好。”
她很识趣，没有自报名号后也想去知道对方的名字。
新语楼内，对一个人知道再多，了解再多，都没有半点用处，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就算那位宾客每次来都只找那一位舞女，时间长了，他的酒桌上也会出现另一副焕然一新的面孔。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都是逢场作戏。
“顾亦，姑娘，很高兴认识你。”
舞女愣在当场，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公子要对自己伸出一只手掌，是自己不知道的礼仪？
反应过来的顾亦尴尬一笑，“喝酒喝酒！”
晚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喝醉了，身边的公子许多话都听不太懂。
什么家族，大学，事业蒸蒸日上……
好像还有一位心爱的女子？
她把身子又往顾亦的方向靠了靠，脸上带着微红醉意，同时又有酒香四溢，轻声问道
“酒过三巡，公子就不打算做些什么？”
视线略微下移，就不小心瞄到了大片春光美景。顾亦原本喝酒都未见颜色的脸刷一下就红了起来，深呼吸一口气。
内心挣扎片刻，他试探性地问道
“那要不……看看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