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晒书
陪赵清婉在澜山画苑好好休养了一日。
翌日，萧刹带她回了丞相府。
“婉儿，你终于回来了，你额头怎么受伤了？”
“大嫂，二嫂，没事，不小心磕了一下，一点皮外伤而已。”
在饭厅里见到赵清婉，余念慈和上官凝竹皆是一脸开心与关切。
三人热络地寒暄了几句。
杨素锦随后也微笑着与她打招呼道：“赵姑娘，几日不见，你好像清瘦了些。”
“杨姑娘好，可能这几日没怎么休息好吧。”
“我看娘子这几日一定是想夫君我想得茶饭不思，所以才清瘦了些，娘子是不是？”
萧刹揽着赵清婉纤细的腰，故意当着大家的面笑着调侃道。
见他们二人如此亲热，杨素锦仍然保持一脸谦和的微笑，而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沈紫嫣，眸子毫不掩饰地闪过一抹不悦。
“夫君，大家都在呢……”
“哈哈，看着刹儿与婉儿的感情这么甜蜜，二嫂都跟着像吃了蜜似的。”
“对了，婉儿，你这额头上的伤，等下我给你上上我们余家特制的金创药，保证以后一点疤痕都不会留。”
“好，多谢二嫂。”
“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娘子，你这几日舟车劳顿，头又受了伤，要不就在府里好好休息两日，画苑便暂时别去了吧，让如意看着便行。”
萧刹握着赵清婉的手，低头看着她的眸子，温柔地说道。
“我没什么大碍，不用了。”
“用，必须好好休息两日，这样我才放心。你若是觉得在府里闲不住，要不，就趁这两日阳光大好，帮我晒晒书吧。”
“今年开春时，我忘了让称心帮我晒晒书房里的那些书，有些书怕是要生蛀虫了。”
“晒书？好，这事交给我吧。”
难得见萧刹吩咐与他有关的正事让她做，赵清婉顿时一脸雀跃。
而且，行云阁书房里那么多她不曾读过的书，她确实很有兴趣好好整理一下，翻阅一番。
随即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听到萧刹提及他的书房，杨素锦站在旁边，眸子微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
“那这两日便有劳我亲爱的娘子了。”
“我既是你亲爱的娘子，这不就是我的份内事嘛。”
“好了好了，你看看你们小两口，一回来就有说不完的悄悄话。还是快过来吃早饭吧，等下快凉了，悄悄话啊，你们留着慢慢说。”
“是，大嫂。”
赵清婉不过不在几日，她一回来，萧家两个女人对她，全都更热情了。
还有萧刹，也对她更腻歪了。
杨素锦和沈紫嫣心里都极不舒服。
不过，想着晒书的事，杨素锦不由低头微微扯了扯唇角。
吃完早饭回到行云阁，萧刹和称心便开始张罗着将书房里的书搬到院子里，赵清婉则负责整理摊开。
“娘子，书都晒好了，你在家里好好休息，等下厨房会送燕窝过来给你补补身子。我和称心得出去一趟，下午等我们回来再一起收书。”
“好，夫君昨日陪了我一日，今天便忙去吧。”
“娘子真体贴，夫君亲亲。”
萧刹宠溺地亲了一下赵清婉，又嘱咐了她两句后。
便跟称心秘密前往谍影阁。
为杨素锦办事的人，影卫们已经抓到了一部分，全部关押在谍影阁的水牢里。
只是，嘴巴松的人只是普通的细作，知道的信息不多，且无大用。
嘴巴严的几个才是被精心培养过的越国真正的谍者。
他们定然知晓杨素锦的消息要多些，但很可能他们家人的性命也都握在杨素锦这个主子手里。
所以任影卫们怎么拷问，都撬不开这些谍者的嘴。
“公子，还需要继续拷问他们吗？”
“继续。”
萧刹戴着神秘面罩，亲自坐镇水牢，命影卫将杨素锦其中的一个随从丫鬟乌雅，从水牢里提出来审问。
“说，你的主子杨素锦在越国到底是什么身份？杨素锦是不是她的真名？”
“我不知道！”
谍者不分男女。
而且这次，她们对赵清婉和宴子勋使用下药这种龌龊的手段，萧刹不想再对她们过于心慈手软了。
随即冷冷地吩咐影卫对乌雅用刑。
但乌雅的嘴巴实在严，用刑给身体带来的疼痛并不能让她屈服。
“停。将她提起来，然后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剁下来，直到她愿意招为止。”
“是！”
萧刹见影卫对乌雅用刑时，被锁在水牢里的另一个随从丫鬟乌兰，眸光似闪过心疼之色。
猜测这二人应该有些姐妹情谊。
随即闲闲地用食指指向乌兰，命令影卫改而将她提上来用刑，从而迫使乌雅松口。
“啊——”
影卫将乌兰右手小拇指剁下来时，乌兰痛得凄厉地惨叫了一声。
见乌雅仍牙关紧闭，萧刹端坐在椅子上，继续命令影卫道：“第二根。”
“是！”
“啊——”
“第三根。”
“是！”
“啊——”
“第四根。”
“住手，我说！”
见与自己朝夕相处多年的同伴已经被生生剁下了三根手指，痛到快奄奄一息。
乌雅终于于心不忍，愿意招了。
“我家主子真名不叫杨素锦，叫钱素素。”
“钱素素？越国肃王爷的嫡长女？”
“是，我家郡主自小天资聪颖，美若天仙，是越国王室里最出色的郡主。”
恐怕，也是越国最出色的谍者吧。
听到乌雅带着些许与有荣焉的招认的话，萧刹在心中暗自加了一句。
“那她此次来梁国，且设计住到梁国丞相府，是何目的？”
“郡主自两年前遇到萧三公子，便对他一见倾心。设计住到丞相府，只是想嫁给他，做他的夫人。”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萧刹没再多问，再多的，应也问不出。
在谍影阁处理半日公务，他便返回了丞相府，跟称心和赵清婉一起将晒在行云阁院子里的书收进了书房。
将书全部摆放好，三人离开书房时，萧刹走在最后。
随手将门掩上后，特意没有落锁。
当晚夜深人静，行云阁的主子和下人都熄灯歇了。
一蒙面黑衣人翻墙而入偷偷潜进了书房。
在里面翻找了一番，黑衣人暗暗勾了下唇角后，窃走了锁在抽屉里的两份机密函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