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痛感
赵清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的确发烫。
“宴公子,我有些难受。”
“赵姑娘,你怎么了?”
“刚才这些饭菜,怕还是有问题,我现在感觉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赵清婉抬手挠着脖子,很想将衣襟解开散散身子的热。
但残存的理智让她尚能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手,不至于做出太过不雅的动作。
借着微弱的光线,见赵清婉的确像是不舒服的样子,宴子勋像是被她感染了似的。
很快也觉得身子开始燥热起来。
“赵姑娘,这些饭菜,恐怕真被人下了什么药。”
“不是恐怕,是一定。宴公子,你离我远点。”
“什么?”
“你离我远点!我若没猜错,我们刚才吃的那些饭菜,一定是被他们下了催情的药物。”
“下了催情的药物?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应该是冲着我来的,你只是被我连累了,对不起……”
赵清婉有些吃力地回道。
此刻,她只感到全身越来越发烫,越来越难受。
如果此时是萧刹在她身边,她估计自己会马上扑倒他,与他尽情地缠绵一番。
可此时在她身边的是宴子勋。
她只得用力咬着唇,让自己能感受到一丝保留理智的痛感。
以此来竭力控制着全身沸腾的欲望。
宴子勋虽比赵清婉发作的要慢一些。
不过,药效已经上来,他也很快便感到全身都充满了渴望。
对赵清婉的渴望。
这份渴望,也让他感到有些羞耻,毕竟,他知道赵清婉已是有夫君的人。
虽然他对她一见钟情。
但在他心里,她是一份美好的存在。
他并不想随意亵渎。
二人都用仅存的一丝理智,与对方分开了一些距离靠墙坐着。
可药效实在太强,二人又都不是内力深厚的习武之人。
感到越来越难受的赵清婉一边用手胡乱摸着自己的身体,一边忍不住发出了暧昧的呢喃声。
“我好难受……夫君……”
“赵姑娘……婉儿……”
宴子勋也感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不受控制,一边哑着嗓子低唤着赵清婉,一边向她一寸一寸地慢慢挪近。
赵清婉一脸迷离,也不由自主地向唤着她名字的方向一寸一寸地挪近。
“夫君……”
“婉儿……”
二人快挨在一起时,赵清婉突然身子一颤,神智瞬间激起了一丝。
缓缓眼开迷离的眸子看向宴子勋道:“你不是夫君,夫君不是叫我婉儿……夫君身上也不是这个味道……”
“我要夫君,我只要夫君……”
赵清婉嘴里一边喃喃说着,一边艰难地站了起来。
不过,才一站起来,她便一个重心不稳,身子差点摔倒。
还好被宴子勋及时扶住了。
“婉儿……”
“你不要扶我……我自己能走……我自己能走……”
赵清婉一把推开宴子勋,像醉酒似的跌跌撞撞地走到对面,然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跟宴子勋隔了约莫一丈远的安全距离。
“唔……”
虽然用仅存的一丝理智与宴子勋又隔开了,而且还隔开得这么远。
但药效得不到缓解,赵清婉只感到全身难受至极。
听到自己忍不住发出的暧昧的嘤咛声,她顿时用力将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
不过,这点小小的痛楚,此时于她只是一瞬而过。
她随即又毫不犹豫地抬起胳膊,低头狠狠地咬了一口,在嫩白的胳膊上咬出了一圈深深的血印。
缓缓松开胳膊时,她痛得额头细汗密布,“啊”地叫了一声。
“婉儿,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只是咬了自己一口,子勋,你不要过来……”
“婉儿,你又愿意叫我子勋了,我好开心……”
“宴公子,你不要误会,我刚才只是一时叫错了……”
“婉儿……”
宴子勋有些许失落,唤了赵清婉一声后,随后也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让自己的理智能再多一些,久一些。
二人隔着一丈的距离,面对面靠墙瘫坐着,各自艰难地忍受着药效在身体内的猛烈发酵。
每当感到药效要压倒式地扑灭仅存的理智时,二人都默契地及时用力咬咬自己的胳膊。
让痛感唤醒理智。
这夜,在这间昏暗的地窖里,宴子勋和赵清婉皆整夜未眠。
反复多次地备受着此般折磨。
直到翌日天大亮,药效已渐渐散去,二人皆倍感疲惫地渐渐昏睡过去。
睡得正沉时,地窖出口的盖子被一个蒙面人打开了,他朝下打量了下,又很快将盖子盖上了。
下午,宴子勋和赵清婉皆被饿醒。
“婉儿,你身体怎么样了?”
“我没事。宴公子,你呢?”
“我也没事。”
“没事便好,不知他们还要关我们到什么时候?”
赵清婉抬头看了看地窖的出口,地窖里的一丝光亮是从出口照下来的。
看光线,估计现在应该是午后了。
她失踪了将近两天一夜,她想,萧刹肯定快急疯了。
此刻,她真的很想很想他。
很想与他紧紧拥抱在一起,向他倾诉自己对他的万般思念。
“婉儿,你也不要太担心,他们既然不要我们的命。我想,他们迟早会放我们出去的。”
“但愿吧,我是担心夫君这么久没找到我,不知他该会有多担心,我好想他……”
赵清婉眸光闪烁着一丝晶莹,毫不掩饰自己对萧刹的感情。
宴子勋心里顿时有些酸酸的。
直到天黑,才有人又拿钩绳吊了一食盒的食物下来给他们吃。
食物仍旧挺丰盛。
赵清婉和宴子勋的肚子也都饿得咕咕叫了,不过二人这次都不敢吃了。
只得继续饿着肚子闭上眼睛靠墙睡觉。
睡到半夜,二人实在都感到饿得睡不着,也口渴得紧。
赵清婉起身摸索着打开食盒,发现里面有壶茶。
随即问向对面的宴子勋道:“宴公子,有茶水,你要不要喝?我好口渴,我想喝点了。”
“行,我也挺口渴,也喝点吧。若是又被他们下了药,大不了,再咬自己几下好了。”
“嗯,正是,大不了,再让自己的胳膊放点血好了。”
赵清婉调侃地笑了笑,随即从食盒里将茶壶和茶杯拿了出来,给宴子勋和她自己各倒了一杯。
一杯冷茶下肚,渴是解了一些。
不过,二人的身子很快便发烫了起来。
这茶水,果然被下了药,而且,显然比昨日饭菜里的药量更猛了些。
赵清婉顿时有些后悔。
也有些气恼,到底是谁,如此卑鄙地整她和宴子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