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密报
见萧刹对她能如此熟练画他画像的事，似颇为震惊与触动似的。
赵清婉不由问道：“夫君，你真的不记得，我以前就会画画的事了？”
“对不起，我记性不如你好，有些事，确实有些模糊了……”
“那好吧，那我等夫君以后慢慢想起来，我相信夫君总有都想起来的那日。”
“嗯，我也希望我都能想起来……”
见他们二人又卿卿我我起来。
如意和称心随即都抿着嘴，默契地走开了，一起到门口去替主子守着。
“夫君，你知道我上一世，画了多少张我们俩在一起相处的画儿吗？”
“嗯，多少张？”
“一万三千多张，每张上面都只有你和我。”
“傻瓜，你竟画了这么多？”
“嗯，你那时不在了，我每日都特别特别想你，所以只能每日都画你来排解对你的思念。不然，我根本活不下去。”
“傻瓜，你怎么这么痴情？”
萧刹轻轻抚摸着怀中女人柔软的秀发，眸光充满爱怜地问道。
“你对我更痴情啊！”
“你十三岁遇到我便喜欢我，然后就想着长大娶我。然后，你长大便真的娶了我，然后就一直对我特别特别好。”
“你对我的好，比我对你要好得多了。”
“真的？我有这么好？”
“嗯，真的，你就有这么好。所以，我这一世一定要找到你，还做你的娘子，和你永远不分开。”
“你那么想做我的娘子，若我现在便娶你，你可愿意答应？”
萧刹轻轻松开了赵清婉一些，温柔地低头看着她，认真地问道。
赵清婉顿时一脸惊喜。
瞪大一双乌黑澄澈的双眸仰头看向他道：“夫君你说真的？”
“当然，君子一言。”
“可是，我家人都在越国。而且我家里除了一个哥哥和弟弟，就我一个女儿，我父母一直都很宠爱我的。”
“我想你正式拜见过我父母后，再明媒正娶地迎娶我做娘子，好不好？”
“好，那你等我安排时间，到时我带你回越国，向你父母正式提亲。”
“嗯，也不急，我才离开家没多久呢，还不想那么快又回去。等明年咱们再一起回去，好不好？”
“你等得及到明年再嫁给我吗？”
萧刹听到赵清婉的话，不由扬起唇角，一脸宠溺微笑地问道。
“反正我已经找到夫君你了，等得及啊！”
“而且上一世，咱们成亲前都没好好相处过。这一世，我想在和你成亲前，好好地跟夫君你谈情说爱一场，好不好？”
“好，那便依你，咱们好好地谈情说爱一场。然后明年一起回你家，然后再正式成亲。”
连谈情说爱这样的字眼，她都能如此自然地对他说出口。
萧刹发现。
怀中这个对他说话如此不矜持的女人，每次对他如此自然娇憨地说着这些不矜持的话，都能让他心生甜蜜与愉悦。
及，对她浓浓的疼惜与爱意。
“嗯。对了夫君，你一直还没告诉我，你是做什么的呢？”
“呃……我做的，是一份需要保密的差事。你若知道了，反而对你不安全。”
“是吗？那好吧，那我不问了，你以后若能告诉我，我再听好了。”
“乖，你真体贴。”
“不过，你应该知道，我大哥他是梁国的丞相。所以，我这个丞相的弟弟，也绝对不可能做什么不靠谱的差事的，对不对？”
“嗯，夫君向来是个靠谱之人，自然不会做什么不靠谱的差事。”
“呵呵，多谢小傻瓜对我如此信任。”
见赵清婉虽年纪小，在感情上如此依赖他，黏着他，但在这样的正事上，却能如此通情达理。
萧刹不由对她更欣赏了几分。
也决定对她坦诚一点。
“傻瓜，有件事，我得先跟你说明。”
“嗯？什么事啊？”
“就是对面这间天香楼，我以后依然还是得隔三差五地去惠顾一下，你会不会生气？”
“是必须得去吗？”
“嗯，是必须得去，因为，这和我干的差事有关。”
“这样啊，那好吧，那你去就去吧。”
“不过，夫君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能和那里面的任何姑娘有任何亲热的举动，就是碰一下手也不行？”
“呵呵，傻瓜，放心，我答应你。我绝对不会碰她们的手，更不会给机会让她们碰我的手。”
萧刹握着赵清婉的双手，宠溺而认真地向她保证道。
“那我相信夫君，你去便去吧。我不会拦着你，以后也不会闹着再跟你一起去了，我会乖乖地待在画苑里等你出来。”
“小傻瓜真乖，你放心，不管我人在哪里，我心里都只牵挂着你。”
“嗯，夫君知道便好。”
“傻瓜，我当然知道。你成日一口一个夫君地叫着我，我想不牵挂你都难。”
“咱们都做了几十年夫妻，你本来就是我夫君啊，我当然要叫你夫君了。”
“对，我本来就是你夫君，你以后便一直这么叫我吧。”
“嗯，是，夫君。”
“哈哈，我的小傻瓜可真乖……”
这日，入夜后，天香楼又开始灯红酒绿，宾客盈门。
萧刹依然带着称心去了天香楼。
不过这次，他没有去他以前固定待着的那间厢房，而是换了一个能一眼看到澜山画苑内景且视野最佳的厢房。
他是天香楼的幕后老板。
天香楼是各国谍者及他属下的谍者为了掩人耳目，常去碰头交换情报的地方。
作为梁国皇帝最信任的臣子之一，三年前组建起来的梁国最神秘组织谍影阁的阁主。
身负此等重任与密责的萧刹。
自是得不时坐镇在此处，以便知己知彼。
及时接收梁国内部与外部的各种重要情报，掌握梁国各个手握重权的官员及他国的动态。
然后反馈给深居在皇宫里的皇帝。
让皇帝足不出户，便能掌控梁国所有身居要职官员的底细与秘密。
及，尽知天下事。
独自伫立在厢房的一扇窗前，静静朝下打量着街对面的澜山画苑里，赵清婉站在书案前，执笔埋头作画的样子。
萧刹眸光满是欣赏与宠溺。
默默打量了小半个时辰后，称心走进来禀告道：“公子，越国那边有情报传过来。”
“好。”
萧刹随即收回了视线，接过称心手里的密报。
这是一封调查赵清婉的密报。
果然。
密报所述，与如意先前与他所说的一致。
赵清婉，确是一个自幼时起，便把他这个前世的夫君挂在嘴边，经常画他的奇女子。
而这个奇女子，初见时，便已悄然入了他的心。
看完密报，萧刹马上将它放在烛火上烧掉。
烧这封密报时，盈盈的烛火照耀着他那双璀璨的星眸。
那星眸里，透着的是每每面对密报中的女子时，才有的男儿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