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刘心蓓去了苏易的出租屋
有人认为饭局和酒局是为了谈事,但在饭局和酒上谈事的人,也许根本不了解饭局和酒局意义。当然,鸡毛蒜皮的事除外。
真正的饭局,是在正事已经谈妥,双方通过饭局和酒局来表达诚意、稳固关系;而双方如果在谈正事的时候出现了分歧,而且在谈判桌上未达成共识,那就通过饭局和酒局来缓和双方的矛盾。所以,真正懂得反角酒局的人,绝不会在饭局和酒局上谈正事。
今天李兴约的饭局就是双方已基本达成共识,然后通过饭局和酒局来稳固关系。要稳固关系,饭局就得有气氛,于是,在电话里,李兴为饭局定了基调:小范围。
如果在饭局和酒局上,大家的关系变成了损友,那这个饭局和酒局就达到了最好的效果。
一瓶五粮液喝完,轩尼诗也喝了一半。三个男人的话题也就转到了女人身上。
刘心倍是机关法制处处长,经常和公检法打交道。
李兴端着酒杯敬刘心倍:“刘处,要是以后我有点啥事,还请刘处给走个人情,到了里面给打个招呼,三天两头的,给弄份回锅肉。这杯酒,我敬刘处。”
刘心蓓能喝,但酒桌上即使能喝,也不能来者不拒,何况,还有苏易在场。
“李总,我可不敢和你比酒量。再说了,李总又怎么可能让我帮那种忙?”刘心倍端起杯子,却没有往嘴边凑。
“苏总,你可要对刘处负责哦。这酒,你看该咋整?我这手可都举酸了。”李兴端着酒杯看着苏易。
“不就一杯酒嘛,这责,我负了。”苏易站起来,端起自己的杯子。
“那可不行,要负责,就得喝刘处的酒。你的账,我们一会单独算。”李兴却不依,刘心蓓的酒杯里是刘心蓓喝了剩下的酒,李兴这么说就有点将苏易的军了。
苏易停了一下,然后拿过刘心蓓的杯子,却没马上喝,而是看着李兴说:“既然李总出题,那我哪能不做。这样,我们是礼仪之邦,礼尚往来,李总,你就把郑主任的酒端起来,我们都男人一点,负责到底。你看如何?”
李兴没想到苏易会反将自己一军,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拉稀摆带,于是,放下自己的酒杯,伸手把郑莉的酒杯端起来。
“既然这样,干脆革命彻底一点。”李兴和苏易正要喝,刘心蓓却说话了。“谁的男伴谁负责,苏总的酒,我来喝,李总,你看你的酒?”刘心蓓说完看着郑莉。
“既然刘处说话了,那我们也耿直一点,郑主任,我这杯酒,你喝。”李兴把自己的酒杯递给郑莉。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邓业成拉着女伴也站了起来:“我们算买马。”说完和女伴交换了酒杯。
“这就对了。这才是真正的交杯酒。”李兴伸手搂住了郑莉的肩。
酒局的气氛这下彻底拉满。半瓶轩尼诗几个来回也就见底了。
“酒我负责。李总,红白啤,你来定。”苏易对李兴说。
“转场。邓行已经安排了。到了喝啥,苏总说了算,不对,现在该是刘处说了算,刘处是苏总的人。全权代表苏总。”李兴七分酒却拿出了九分醉态。
从包间出来,郑莉在前台签了单,六人三辆车,邓业成的雅阁在前面带路,苏易在中间,李兴的君王殿后。
“苏易,我今天这么做没啥吧?”刘心蓓在副驾上歪着头靠在苏易的肩上。
“没啥。酒桌上热闹一下,也很正常。不然,也没气氛。”苏易开着车。
“苏易,你走错了。”刘心蓓看车窗外面,发现不是去自己家的路。
“没有。我搬出来了。”苏易说,这几天,因为邱玫车祸的事,苏易几乎忘了自己租了一套房。和李兴和邓业成在歌厅的时候,苏易才想起这事,于是临时起意,带刘心蓓到新租的房里。
“你买房了?”听说苏易从家里搬出来,刘心蓓酒都醒了一半。
“租的。”苏易没有过多解释,刘心蓓也没刨根问底。
“要不,还是先去我那一趟。”刘心蓓说。
“嗯?”苏易转头看刘心倍。
“我回去拿那套睡衣。”刘心蓓说。
“哦,那先去你那儿。”苏易改变方向,往刘心蓓的家里开去。
“我在车里等你。”到了刘心倍住的小区,苏易停好车刘心蓓说。
“嗯,要给你带什么东西不?”刘心蓓问。
“不用。又不是出差。”苏易摇摇头。
“等我一下,马上就下来。”刘心蓓说完下车。
和苏易的交往在两人的小圈子里是公开的秘密。虽然两人都离婚,但却没有公开两人的交往。只是,小范围的饭局两人有时候会一起参加,大家不问,他们不说。彼此心照,不宣。
刚才,苏易说从家里搬出来了,刘心蓓觉得自己和苏易的关系有了质的改变,也许,他们的交往可以光明正大了。
当刘心蓓从小区出来,拉开副驾驶门时,见苏易趴在方向盘上。
“苏易,要不你休息一下,我来开。”刘心蓓说着要往驾驶室那边走。
“不用,几步路。”苏易从方向盘上抬起头。
刘心蓓也没再坚持,坐进副驾驶座。
苏易使劲眨了几下眼睛,然后去拧钥匙要打火,车内传来一阵“咔咔咔”的声音,原来,刚才没有熄火。
车到了一个小区,刘心蓓好奇地看着。
本来她以为苏易哪怕是租的房子,也应该是一个比较高级的住宅区。但这个小区明显不是,
今年春节过后,苏易就有了租房的念头,找中介看了几处苏易都不满意。大概半个月前,苏易又骑着自行车去看房。
。那个叫“熊姨”的中介人听苏易见苏易骑着一辆半新旧的自行车,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就热心地说:你刚到榕市吧?手头肯定紧,房租就三个月交一次吧!我这人就喜欢帮助人,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嘛!
苏易知道“熊姨”的报价并不便宜,苏易还是决定跟她去看看房子。
这是一个半新旧的小区,不大,只有三幢七层楼房,不大的院子里停着几辆汽车,推自行车穿圆领衫,汗流满面的苏易的确显得有些象刚到这个城市的淘金者。
院子里有一棵很茂盛的树,有蝉叫得正欢,走到最里边靠院墙的一幢,上五楼,“熊姨”打开右边的一扇门让苏易进去,这套两室一厅的结构还比较合理。一间卧室,一间书房,厨房里灶具俱全,床,卧具,电视得另买,苏易边想边走到窗前,打开窗,一股凉风伴着蝉鸣扑面而来,让正热得难受的苏易浑身一爽,向窗外望去,有一条小河在河岸的树荫里轻轻悄悄的流。“就是它了!”
苏易拿定主意后开始和“熊姨”谈房租,很少和小商小贩讨价还价的苏易以高于正常租金一百元的月租租下了这套房,“熊姨”没有食言,只预收三个月的房租,另收一个月的房租作为中介费,末了,“熊姨”关心地说:“小伙子,我们榕市机会挺多的,一看你就是个干白领的人才。找到工作没有?要没有的话我在大公司也有很多熟人。我帮你留意着。”
苏易正想客套地说声“谢谢”,“熊姨”又说:“我房租可是给你打了让手的哦!我这人就是心软。你是不是先付一点定金?三百两百都行。”
苏易明知她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仍然说道:“谢谢,我这就付你钱,三个月的房租和你的中介费。”苏易从手袋里拿出一万元钱,数出二千八百元交给“熊姨”,然后签了租房合同。换了门锁,又花了一个多小时把屋子打扫干净,然后一鼓作气,买回必要的家具,电视和饮水机,买床的时候,苏易买了一张行军床,这样更有单身的感觉。
当刘心蓓进了房间,见卧室里只有一张行军床,问苏易:怎么连床都没有买一张?
“一个人住,一张行军床就够了。要咖啡吗。”苏易说着去去拿杯子准备泡咖啡。
刘心蓓有点失望,原来,苏易租这房子根本就不是为了自己,是自己想多了。
虽然有点失望,但刘心蓓却不愿扫了苏易的兴,但苏易端着咖啡转身的时候,差点没拿稳咖啡杯。
刘心蓓新买的睡衣穿上身,简直就像是在身上捆绑了一条粗粗的绳索,此刻,刘心蓓跪坐在行军床上,双手背在后面。平时精神利落的短发有些凌乱。
第二天上午,苏易很少有地九点半才到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