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使徒

    “那个时候我善良的多萝西便有了身孕！”卡尔难过到了极点，苦涩着说着：“临别时她喊了我一声父亲，我虽知这个称呼本是德维尔殿下的，却自私回应着。可是却没有尽到父亲应尽的责任，没有保护好她。”

    信的眼角不自觉的流出血泪来，他迷茫的望向卡尔，好像冥冥之中有着某种联系。

    信缓缓开口道：“你甘愿为奴，不害怕我的原因，是想让我替你杀了莫尔根？”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还是想让我将你变成我这样，亲自去杀他？”

    卡尔匍匐下跪，虔诚的祈祷着。心里默祷完毕，便仰头望向信的脸庞。“我卡尔不怕一死，甘愿永生永世活于黑暗之中，只为替多萝西报仇！”他咬字清晰，心中下了很大决心。

    门外两位之中，有一位却提前坐不住了，她一把将门推开，跪倒在了卡尔面前，不管什么礼义廉耻。“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就真的不管了吗？”之前的庭院女仆哽咽着，声音颤抖：“你死了，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卡尔懵逼的保持原样，并没有做好任何准备。随之而来的是久锡推门而入，他一边哭着，一边就将卡尔紧紧抱住，委屈坏了：“外公！外公！呜呜呜！你才是真的外公！”卡尔咯噔一下，再三确认。

    两分相像，卡尔凭着记忆中的画面对比着久锡的脸，之前为了取得信的信任，却未曾仔细观察过这个小家伙。久锡哼起了卡尔曾教过幼时多萝西的歌谣，都是因为自己的热爱所编创的，世间独有，不会有误。

    卡尔一把将久锡抱的更紧了些，他鼻子酸酸的，难过的问着：“多萝西小姐埋在何处？”

    “母亲从未被埋葬，”久锡抽泣着浑身颤抖道：“在我三岁的时候，他们强行将她活烧了。”

    信的眼中充满怜悯，将孩子从卡尔身上拉出，埋进了自己怀中，低声呢喃：“我将你母亲的灵魂召回，可好？”

    “不好，”久锡强装镇定，抹去了眼泪，忍着哭腔说道：“我已经六岁了，不需要母亲陪在身边了。”

    紧紧的靠近，信感知着久锡的心跳，每一个节拍，却也无意偷听到了他的另外心声——一个对自己油然而生的厌恶。“母亲每次见到我是否也会令她痛苦。”

    信将久锡抱回房间，叮嘱他好好休息，不要多想。走出卧室后又不放心，回到屋中来回踱步，时不时的望向久锡，生怕他想轻生。

    外边卡尔极力辩解着要为多萝西报仇。却被庭院女仆狠狠扇一耳光，在一声脆响后，女仆的言语逐渐极端起来：“别以为我没看见，一下什么西西，一下什么多萝西，无非就是你想占有的女人。”

    心中最后一块净土被玷污了，卡尔双眼猩红，双手十分有力，将女仆的脖颈死死掐住，看着女仆慢慢放弃挣扎，没了呼吸。

    “她从未怀孕，她是莫尔根曾安插在奥德林身边的狂热信徒。”

    他们追随的是莫尔根·洛林，一个魔鬼使徒。

    卡尔心中的声音是信所传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