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8章 第918章 诡异的婚事
墨小然和容戬分开,忽地感觉额角有东西动了动,不由地伸手摸向刻意用发束遮住的额角,道:“诗梅,我有点冷,麻烦你回去帮我拿件衣裳。”
诗梅见墨小然穿的单薄,忙应了声,匆匆去了。
墨小然走到前面湖边石青凳上坐下,取出小铜镜,拂开额角的发束,看去。
额角的凤血花红艳似火,花瓣竟像活的一样,随风轻动,邪媚至极。
昨晚容戬虽然霸道得不容她退缩,那淋漓尽致的让她记起,她和以往的凤女不同,她在仪式上招不出凤血花。
只有她的凤夫在她情动之时,可以唤出深藏在她血脉里的凤血花。
所以,容戬必然是她的凤夫。
知道这个答案的时候,之前心结瞬间消散。
他是她的凤夫,她还有什么可以顾忌的?
但心结消散的瞬间,却将她的封锁的记忆又再敲开了一个缺口。
记起了前世,世人对凤女和凤夫结合的恐惧。
他们的结合,意味着凤女力量封印的解除。
她体内封存的力量,会随着他们一次次心身的结合,而激发出来,这股力量可以毁天灭地。
他是她的夫君,对他们而言,在一起天经地义,却会引起世人的恐惧。
人类的自私,会为了消除自己的恐惧,千方百计地拆散甚至毁掉他们。
墨小然突然想起,九王府布置婚事,除了上官雨桐,却没有一个来参加婚礼的嘉宾。
这事诡异。
诗梅拿着披风跑来,墨小然放下头发,遮去凤血花,收起铜镜,诗梅走到她身后,抖开披风给她披在身上,道:“姑娘身子弱,不该坐在水边吹风。”
墨小然望着水面,问道:“为什么九王大婚,没有宾客?”
诗梅飞快地看了墨小然一眼,没敢答。
“说吧,我是当事人,应该知道。”
“王爷和王妃大婚,没有告诉任何人,连皇上和太后都不知道。”
“怎么可能?”墨小然觉得有问题,却没想到会这样离谱的答案。
“府里所有喜庆的布置,都布下了幻术,只有上了府门口的台阶,才能见布置。王爷下了禁足令,不许任何人靠近王府,所以除了府里人和姑娘,别人看不见。”
“岳小菁父女也不看见?”
“他们是王妃的人,王爷允许他们进府,所以他们能看见,也知道。”
“那熙珍呢?”
“她进府后,老太术给她族过幻术,她看不见府里布置,只是知道王爷要娶姑娘,但不知道王爷和王妃成亲了。”
“我记得容戬下了禁足令,不许熙珍进府,她为什么还会出现在九王府?”
“还不是因为姓岳的事,只有把熙珍留在府里,我们的人才能有机会去查岳小晃的事。”
“上官雨桐呢?”
“上官姑娘在府里已经住了一阵子,上官姑娘的灵力深厚,定力也好过常人千百倍,那点幻术对她没有作用,她算是唯一知道王爷和王妃成亲的外人。”
“她为什么要住在这府里?”
“她是来府里办事的。”
“办什么事?”
“这个只有忠叔知道,我不清楚。”
墨小然皱眉,原来他也不敢把和她成亲的消息放出去。
他是想和她做地下夫妻。
墨小然起身,带着诗梅去了岳小菁的住处。
岳小菁没有死成,直挺挺地躲在床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岳长东站在床边骂道:“你这个无情无意的贱人,你怎么能忍心看着你弟弟去死?给九王侍一侍寝,就有那么难?”
墨小然在门外听见,眉头即时蹙起。
诗梅听了岳长东的话,心里有气,这对父女也不撒泡尿照照,当他们王爷收破烂的?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往王爷床上爬?
上前一步,猛地把虚掩的门推开。
岳长东回头看见门口的墨小然主仆,吓得面色惨白,跪倒在地。
墨小然不看他一眼,径直进屋,在麻烦边的木凳子上坐下。
不过一天的时间,岳小菁脸就瘦一圈,眼眶深陷,脸色腊黄,极为难看,想必一晚没有睡过。
她见墨小然进来,别开脸不看她,想死之人,反正横竖也是个死,自然不怕得罪了她,只是觉得没脸见她。
但如果重新来一次,她为了救弟弟仍会向九王下毒,她想,自己真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墨小然回头冲诗梅使了个眼神,诗梅对岳长东没好气地道:“跟我出来。”
岳长东犹豫地看向墨小然,又不放心地看看岳小青,没有动。
诗梅怒了,手上蓦地多了一把峨嵋短刺,抵上岳长东的脖子,喝道:“再磨蹭,我一刀刺死你。”
墨小然瞟了眼诗梅手上峨嵋短刺,这才知道原来这些丫头身上都是带着兵器的,只是平时不知道收在哪里,或许她们身上都有储物的空间。
九王府果然与别处不同。
岳长东吓得脸青,连忙连滚带爬地跟着诗梅出去。
讨梅狠狠地瞪了岳小菁一眼,警告她别想使坏,才迈步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要杀要刮,随你的便,我只想求个痛快。”
利用和墨小然的关系进入九王府,然后在九王府给九王下毒,本就是死罪一条,她不想再辩。
她自寻短见是想先去黄泉路上等着岳小晃,免得他害怕。
他们不让她死,她就做好了受辱的心理准备,但仍然希望墨小然心软,能少折磨她一些。
墨小然冷道:“你让我不痛快,我干嘛要给你痛快?”
岳小菁原来没血色的脸,越加地白了下去,翻身下床,跪到墨小然脚下,“我知道我忘恩负义,对不起姑娘,但还是想求姑娘帮帮我。”
墨小然冷笑,“你也知道你忘恩负义,凭什么还好意思开口求我?”
“她让人抓了小晃,还切了他的手指给我,我……我验过那药,是不会要人性命的毒药,所以才……”她偷偷反复查过熙珍给她的药末,确认那药不是害人性命的毒药,才下的药。
她知道这么做不对,也知道药一下去,她就没有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