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89章 当众一吻
虽然,他很快被师傅墨非君带离皇宫,但这份人情,他记下了。
太后聪明,知道他想要什么,带了墨小然去,只要他不逼宫,她不会让人伤了墨小然。
容戬把墨小然粘在脸上的一缕乱发绕到耳后,道:“去吧,我一会儿去接你。”
墨小然反握住他的手,不放。
“怎么?”
墨小然摇了摇头,这里这么多人,有些话,她不能说。
她不是害怕太后会对她不利,而是容戬做到这一步,是任何皇家都不能容忍的,她担心皇帝不会放过他。
刚才官兵放箭,分明是想把他和她一起射死。
这里是皇宫,而他孤身一人。
如果皇帝真有杀他的心思,他再厉害,双拳也难敌四手。
“我不会有事,放心。”他读懂了她,她在担心他,他眼里慢慢扯出个笑,捧着她的小脸,低头下来,亲了亲,“去吧。”
墨小然被他当众一吻,有些难为情,点了点头,放开他的手。
秦修文看着亲昵的两人,嫉妒得眼里喷了火,恨不得上前把墨小然一把拽过来。
忽地见容戬眼角向他瞥来,吓得脸色一白,忙垂下眼睑,掩饰去眼里的恨意。
容戬嘴角微扬,勾起一丝冷笑。
他记忆中,墨小然被他封进玄冰棺之前,没有见过太子,而她在暖苑醒来,就被他带回了府,冠上他的女人的头衔。
那么,太子眼里的嫉妒和愤恨从何而来?
答案只有一个,墨小然的前世。
御书房!
陈远一脸悲愤,“皇上,九王要反,现在只有乘他不备没有招集人马之前,以最快的速度,杀他个措手不及……”
皇帝听说容戬在宫门外杀了人,气得脸色发青,听到这里,却猛地回头过来,喝道:“住口,九皇弟向来张扬跋扈,但他一心扶持朕,不会存这些歪心思。”
陈远暗恨,事情到了这份上,这软蛋皇帝还帮容戬说话,“九王如果没有反心,岂能公然在宫门外杀了李统领。皇上,如果再犹豫,等九王发出号令,聚了人马进城,就来不及了。”
虽然九王的兵马不进城,宫里都是皇帝的人,但容戬手下的兵,哪个不是在鬼门关几进几出,个个凶狠如鬼煞。
被容戬的人马进城,宫里的这些御林军,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而现在,容戬孤身进宫,是拿下他的最好机。
只要杀了容戬,他手下的兵自然就落在皇上手中,到了皇上手中,也就等于落到了他陈远手上。
打好的如意算盘,才让李统领在执行任务时直接射杀容戬,皇上问起,就说有人失手,到时随便推几个护军出来砍了给皇帝泄气,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可惜李统领太过无能,给他备了上千的好射手,居然没一个人射中容戬,他自己反而死在容戬手上。
外头官人传话:“九王来了。”
话音没落,容戬已经自己大步进来,冷着脸径直不屑地看向站在一边的陈远,神情傲慢。
陈远手心渗出冷汗,看向皇帝。
书房外面早布下护卫军,现在是灭容戬最后的机会。
帝皇看着容戬重‘哼’了一声,对陈远道:“你下去吧。”
陈远失望地行了个礼,转身出去。
容戬也不行礼,冷道:“皇上,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说法。”
他连‘臣弟’都不称呼了,皇帝越加怒不可遏,道:“你为了一个女人,连国家社稷都不顾了,居然还找朕要说法?”
“国家社稷?”容戬讥诮冷笑,“国家社稷要靠一个女人的性命来维持?”
皇帝强压怒火,道:“墨小然害陈宇坠车身亡,让陈家先锋军刚一出城就受挫,士气大降,这场仗还怎么打?”
“那是陈宇无能,怪得了谁?”
“陈宇确实无能,但害陈宇坠车的墨小然,难道不该死?”
皇帝话刚说完,突然眼前寒光一闪,见容戬握着玄冰枪,带血的枪尖指着他的咽喉,吓得脸刷地一下白了。
怔怔地看着容戬,如果不是枪尖上的寒意渗进肌肤,让他浑身冰冷,说什么也不敢相信,容戬居然敢拿枪指着他。
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九弟,你疯了吗,快住手。”
景王手摇着轮椅匆匆赶来。
容戬不收回玄冰枪,淡淡开口,“我是保家护国的战将,我的生死影响着我属下的士气。现在,我觉得你碍眼,所以想杀了你,那你是不是就该死?”
连皇上都不叫了,皇帝脸由白转黑。
“九弟。”景王性格稳重沉静,这会儿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你在胡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容戬嘴角懒洋洋地扯出个笑,“墨小然远远看见陈家大军,和百姓一起避到路边,一动不动。陈宇看见墨小然,下令踏杀墨小然和那些百姓。陈宇眼见要把墨小然和那些无辜百姓踏死在马蹄下,太过兴奋,栽出马车摔死。”他说到这里停下。
景王道:“当时我也在场,当时情形确实如此,臣弟亲眼看见陈宇停下行军的队伍,自己带着亲兵去踏杀路边的墨小然和她身边的百姓。臣弟赶着进宫,就是为了向皇上禀明这件事,请皇上明察。”
皇帝愕住,这些他不知道。
景王靠近容戬,试图拿下抵着皇帝咽喉的玄冰枪,握住枪,那枪却纹丝不动,他在宫门口的时候,看见一地的箭,猜到护卫军向容戬动过手,知道容戬这次是动了真怒,暗暗着急,道:“九弟,有话好好说,不要乱来。”
容戬不理,瞥视着皇帝,嘲讽冷笑,道:“降低士气?难道我大燕的士气,要用自家百姓的鲜血激励?杀人者不治罪,被害者却要因为对方在杀她的过程中不慎身亡,而要被烧死,给杀人者赔命,这是哪国的王法?”
皇帝意识到陈远隐瞒了很重要的事情,但在他看来,一个女人的性命微不足道,而且他是帝王之尊,容戬用枪抵着他的咽喉是欺君罔上,大逆不道,实在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