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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浮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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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舒月对婆家的事都是三缄其口,不闻不问,只是每个星期天都会好好带着孩子们,做好一个母亲的职责。每月到银行还固定的贷款,剩下的钱就是赡养老父亲和抚养俩孩子。这样平淡的家庭生活舒月就是能平淡的过。

    在工作中,舒月渐渐发现,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人们追求物质生活,追求经济的狂热度都在不断的增长,社会的浮躁性也影响到了各行各业,教育行业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人们的思想观念在改变,学生的思想教育就觉得有点尴尬了。舒月记得小时候翻开课本的第一页上写的是:德智体美劳都得到发展。现在是几乎不几年就有变动。她在初中教书到了近今年,教学方法是层出不穷,虽然花样百出,但是大家在实际工作中还是沿用最适合自己学生的最有效的讲述法最多,其实就是课后个别辅导。舒月也参加各种先进教学经验的会议,虽然看着台上的人讲的头头是道,可再一深入了解,他们几乎都没有在教学第一线,怎么可能了解学生的现状?有的下来讲学的所谓专家还给年轻教师灌输什么你给我拿多少钱就给你包装多高的能手。听的多了,舒月就反思自己,是自己变得落伍了吧?再后来,舒月就觉得不管教科书如何改变,教书育人的道理,她始终都坚持,她始终都要把书本知识和一些学习方法都要想办法告诉学生,还要教育学生知道最朴素的生活道理:知道感恩。眼看自己也过了四十五岁生日了,舒月的老父亲也更老了,为了照顾老父亲,舒月申请又调回了自己村里教书。

    回到小学,忽然就有一种不会教了的感觉,三天两头的联校规定教案的不同写法,一会儿是学习某人的教案模式,一会儿又是要求按教育局里刚下发的先进教师教案模式写,折腾的教师们怨声载道,舒月和姐妹们有时就想:这事是不是有大坏蛋,故意这样扰乱教学秩序呢?无奈归无奈,应付完上面的检查,还得按部就班的按照自己的规律努力向学生传授知识。

    舒月在自己的微博里写到:我就是赞同并喜欢老祖宗留下的传统,教师就该是传道授业解惑的,传统的教学模式也许是有它的滞后性,但全盘否定自己的传统教学真的对吗?我们不是应当一边创造真正适合现代教学的模式,一边也应当尊重传统教学吗?何况真正的有意义的教学应当是适合自己学生实际情况的教学相长,而不应该一个固定模式吧?

    唉!真是有点搞不懂了。我还是淡定一点自己吧!

    舒月从回到自己的母校开始,就决定不再追求什么名利了,她就是觉得教好自己的书,对得不起自己的良心,将来孩子们回忆起来不会说:“是耿老师耽误了我们了。”这样的话就好。

    她回村前,她的闺蜜余青梅也早就来这里教书了。有好闺蜜在一起工作也增加了不少乐趣,舒月也渐渐恢复了有说有笑的模式。放学或是课余时间她和同事们一起爬山,旅游,逛街,购物,生活似乎也渐渐步入了正轨。舒月常给大家说:“女人的自信是来自于你有养活自己的能力,顺带也能有赡养老人抚养孩子的能力,就更厉害了,这一切都是来自你的有经济基础,咱们的经济基础就是有这份工作,所以无论何时我们都应该努力做好这份工作,直到退休。”平时大家也愿意和舒月交流。

    有一次,过教师节大家在一起吃饭,饭桌上大家都是聊的很嗨的。就说起了舒月的过去,有一个男教师说:“现在舒月好像仙女下凡了,以前可是够不着和她说话的。那时候咱们这么大的教师可不少了,有好几个人想追求她,路上遇着想说个话,都很难的。”舒月笑呵呵地问:“我真的是那样吗?不可能吧?”余青梅先点头才高声说:“是的!但我知道的是她那时候不爱说话的。”“牛人!”有一个老师说。舒月端起杯子站起来笑眯眯地说:“谢谢大家对我的包容,过去的就让它随风去吧!咱们今后好好合作!我以饮料代酒敬大家了!”“干杯!”大家嘻嘻哈哈地开着玩笑结束了午餐。

    不久,舒月的父亲也因年老病逝了,舒月哭得好凄惨,她心里想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真心关心自己的人永远离我而去了,以后我就是没有父母的孤儿了。

    后来他们同事在一起说起出殡那天舒月哭的悲悲戚戚的,她的女同事说,她当时看着舒月哭,自己也是泪如雨下。舒月听着当时就红了眼眶。余青梅说:“舒月姐弟对的起他们的父母了,亲生的也比不上他两对父母好。”旁边的本村教师也说:“是啊!是啊!在咱们村里他们姐弟俩是能排第一了,孝敬父母是应该的,但他们两个毫无怨言地在最后关头都能不忘恩情,竭尽全力地让父母开心离开,真的是不容易。”舒月说:“我们小时候是父母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冻着,受过父母很大的呵护,我俩长大了现在也有些许能力,让他们过得舒心一些,是应当的。不过,在我父亲得了老年痴呆症的这一年来的时间,我们也是白天黑夜连着照顾,确实也是很辛苦的。好在他老人家没受大罪,走的也还好。”“你们伺候的可不是一般的好,已经很不错了!”有一个老教师说。

    这时余青梅说:“舒月,你父亲去世的时候咱们村还有一个人也去世了,那是……”一个教师说:“我知道,是张家的人,张江鸿的父亲。”舒月舒月说:“是的,江鸿家的父亲也是那天出殡的。”

    就在当年的正月,舒月答谢同学们在父亲病故的时候的帮忙,在县城里一个小的饭馆里请同学们聚一下,也请了江鸿。十几个同学聚在一起谈天说地的好不热闹。在这期间江鸿频频看舒月,舒月也感觉到了,但是她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喝了点酒,大家都话多了起来,这天恰好是星期日,大家都有时间,吃完饭就都坐在一起聊天,安然说:“这次聚会我可是赶上了,以后舒月的事情就逐渐少了,咱们也能多聚一聚了。”舒月只是微笑着点头。有一个男生说:“这几次见着舒月,觉得穿衣的品味又高了很多啊!真是越来越年轻了!”舒月微笑着说:“谢谢夸奖了!”这时,江鸿笑着说:“咱们不用这么拘谨的,大家随意聊,几个人一伙也可以的,大团体可以分成小团伙嘛!”有人就笑着站起来,找到要单独说话的互相交流起来了。舒月一直就是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的,这时旁边的同学都起身走开了,舒月拿着杯子正在喝水,江鸿端着杯子走了过来,和舒月并排坐在一起,举了一下杯子示意舒月继续喝,他也喝了口水,说:“怎么了?不高兴?”舒月笑了,问:“你看见我不高兴?”江鸿一本正经地说:“外表很开心,可你的眼睛里却藏着忧郁。”舒月一下子就红了眼眶,湿了双眼。她赶紧喝水掩饰自己的失态。镇静了一会儿,用眼睛白了一下江鸿。江鸿自嘲地笑了笑。看看四周,同学们都各说各的,没有人注意他们,江鸿就放低声音说:“舒月,我们平时没有联系,你看大家都在聊,你能说说你经历了什么吗?”舒月看了看江鸿,坐直了一下身子说:“那你先说说你父亲是怎么病故的?”“我父亲是老毛病了,后来就带他去北京诊断,在北京的那段时间也是我最难的时候,但好在还是挺过来了。回来不久就不行了。”“是啊!最难的事几乎都是自己挺过去的。都一样的吧!”江鸿摇摇头说:“月……,舒月我知道你更难,听永庆告诉我,你父亲病重的时候几乎瘫痪,你是每天都要给擦身换尿布。晚上你父亲也是几乎不睡觉经常叫人,你白天还要上班,是很不容易的啊!”“江鸿,对于伺候父母我真的毫无怨言的。”舒月看着江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曾经告诫自己,父母去世后以后再不流泪,没有谁能让自己流泪了,自己的泪腺已经干了。可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不镇定?难道是在为自己流泪吗?江鸿端起杯子给了舒月手里,示意她喝点水,舒月又喝了口水,说:“江鸿,我觉得自己活的好憋屈,”说着就睁大眼睛,好一会儿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继续低声细语挨近江鸿的耳朵说:“我离婚了。”江鸿惊异的瞪大眼睛看着舒月,舒月舒了一口气,继续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他贷下了好多款,我不想给他们家填黑洞了,我能看护好两孩子就不错了。就这。”说到后面舒月恢复了常态,就像在说别人家的故事一样。江鸿静静听着,好大一会儿没有出声,他无意识地好像要抽烟的样子,舒月问:“你开始抽上烟了?”“嗯,我在想问题的时候就想抽一口,我现在可以抽吗?你嫌弃吗?”舒月笑着说:“抽吧,抽吧,我不嫌弃,在我家我弟我爸都抽烟呢。”说着江鸿就抽起了烟,他似乎抽的很猛烈。舒月轻轻说:“江鸿,烟对身体不好,你以后能不抽还是少抽一点,酒也是一样的,你应酬多,能少喝点就不要多喝,不要让自己受罪。”江鸿痴痴地看了一眼舒月,很带感情色彩地说了一句:“谢谢!听你的。”掐灭烟头,说:“我们加个微信吧,有时间再聊。”他们互加了微信,又和别的同学聊了一会儿,就散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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