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同学聚会
舒月村的庙会每年都在农历六月二十三举行，但其实是前后几天都会延续。虽然这个时间正处炎炎酷暑之中，但是乡下还是相对凉爽一点的。这个时候乡下到处都是繁茂的绿，各种庄稼都已经长到最茂盛的时刻，夜里的庄稼地都能听到拔节的声音。早熟的只有豆角和黄瓜西红柿等几样蔬菜。从外地进回来的西瓜倒是有好几家买的。舒月在二十三这天，早早安排好家里，就去村里的饭店看看有什么帮忙的事，好几天就和店主人约好了今天的饭菜，因为乡下平时吃的人少，饭店就只有一对老夫妻，怕是忙不过来。舒月到了饭店，帮忙打扫好他们要占的那个屋里的卫生，摆好位置，看看时间十点多了一点。这时候陆续有同学来到了，大家互相寒暄着，热情地聊着天，一会儿永庆也进来了，说：“江鸿刚才打电话了，说是十一点左右会到的。”这时候邀约的同学大部分都到齐了，舒月笑着说：“大家看着地方坐吧，咱们就是这个屋，今天我给大家提茶倒水，有什么要求预先说，服务不周大家原谅。”有人就拍着手说：“谢谢咱们的大美女了！”舒月笑骂道：“都快奔四的人了，还美女呢？”“谢谢班长给咱们组的局。”舒月赶忙说：“这是江鸿的功劳，我可不敢居功，我就是个服务员。”“别客气了，你就是大家心中的女神啊。”这时候有个调皮的声音响起。舒月一看，门口进来的是在县城工作的陈实和赵明。舒月笑着说：“看看，一听声音就是帅哥到了。快请。”陈实是个爱说笑的主，赵明相对话少点。其他人也热情地迎接后来的同学。舒月给他俩各倒了杯茶，笑着递过去说：“还叫陈实呢，一定也不诚实吧？嘴还是这么好使！看看人家赵明多明白。”两个大男生被舒月说的都脸红了，旁边的同学就起哄：“哈哈，你们俩脸红什么？”“热的，热的。”他们俩擦着汗，舒月抿嘴笑，她听安然告诉过自己，这两人都暗恋过自己，看着他们的样子，舒月觉得好似自己的弟弟一样可爱。赶紧将风扇打开，并说：“来，吹吹风降降温，大家尽情聊。”“真是我们的好大姐！”这个说话的是舒月的邻居，比舒月小两个月。这时听到外面有“嘀嘀！”的小轿车叫声，舒月出去一看，江鸿已经下车了，回头看见舒月，呆了一下，舒月说：“路上顺利吧？”“还行。”这时候大多数同学都涌出了门口，江鸿和舒月对视了一眼就被大家簇拥着回了屋，舒月倒了茶，站在江鸿旁边说：“先喝口茶，解解渴吧！”江鸿接过茶杯并说：“辛苦你了！”舒月笑了笑还没说话，就有人高喊：“你们别客气了，都是同学，谁跟谁呀！”舒月和江鸿又相互悄悄看了一眼，只听江鸿大声说：“对，大家都是同学，亲如兄弟姐妹，咱们相互都不能客气！”接着大家就七嘴八舌地聊起了天。舒月抽空去告诉老板说：“人到齐了，可以上菜了。”正说着呢，江鸿就走过来了，他站在舒月背后，笑呵呵地和老板打了招呼，低头对着舒月说：“我带着酒水。”老板接着说：“我还正准备问你们喝啥呢？那酒水我就免了。”江鸿点着头，又说：“咱们回去坐吧。”舒月觉得江鸿说话的气息都传到自己头上了，“嗯”了一声也没敢动，只是低声细语问了一句：“你能喝酒吗？自己开着车呢？”“我今天不走了！”江鸿低声说。“哦”“来，我们俩帮你端盘子。”江鸿笑着接过老板手里的托盘。舒月觉得脸很烧。也接过另一个托盘端了出去。老板紧随其后上了最后几道菜，说：“你们慢慢吃哈，有什么再叫我。”舒月整理好桌子上的饭菜，这时候，江鸿也招呼几个男生去车上取回了酒水，大家分别坐好，最后的两个紧挨着的座位留给了舒月和江鸿，江鸿看到舒月有些不自在，就说：“咱们男生不要都挤在一块嘛，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都座开点。”大家嘻嘻哈哈又重新排位，舒月在桌子底下摆了个“谢谢”的手势，江鸿也用手势回答：“不谢。”
接着就是推杯换盏，把酒言欢，当大家吃的差不多，江鸿端起杯子说：“咱们今天谁也不能喝醉啊！吃完饭，我们可以四处转转，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大家下午一起。”“好！我们赞成。”“还有，以后大家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不一定能办了事，但帮你分担一点还是可以的。”说着就和大家一起干杯。
然后又给大家留出了好长一段时间相互聊天，舒月这时候被四五个女生围着说：“唉，我们都以为你们两个是天生一对呢！”舒月笑着说：“胡说，咱们和人家是天差地别。”“现在你也不差呀！”舒月说：“我这是熬到的。”她们的聊天声音不是很高，可舒月还是看见江鸿频频看向她们。就掩嘴笑。这时只听陈实说：“以前我就不知道好好学习，咱们班最有出息的就数江鸿了。”一个女生接着说：“你不是常说：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吗？”这时，江鸿在舒月对面接着说：“陈实，咱们两个其实都是沾了父辈的关系了。这可是真的。”说着还温柔地看着舒月。这时有一个女同学说：“舒月，你知道吗？我们班当时最看好的你们俩，江鸿是早早转学了，到最后，除了转学走的，剩下的人为什么都没考上呢？”江鸿也送过来探究的眼神，大家都等着舒月解惑，舒月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是当了教师才知道，咱们班到了最后毕业那年，已经是乱的不成样子了，所有老师都对我们班失去了信心，所以那年就推光秃了。”“都是那个教我们的班主任之过！”有一个女同学愤愤地说。舒月继续说：“我们那个班主任当时是被超计划生育惩罚了，那时候停发他一年的工资，可能还有罚款。他心情不佳，又加上有病，就不怎么负责任的管理班级了。”“可见学生时代遇到一个好老师是多么重要啊！”有同学感叹！“咱们也只能解释为这就是我们各自的命运吧。”舒月总结说。“鼠有鼠道，猫有猫道，咱们现在大都找到了自己的轨道，就都好好的吧！”陈实大声说。大家拍手笑着说：“对！还是陈实说的好。”舒月和江鸿都没出声，舒月感觉到江鸿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自己，也不敢多看他，就站起来说：“我看，咱们也聊的差不多了，就进行下一步吧？”说着转头看向江鸿。江鸿笑了，说：“好！咱们现在就愿意去同学家转转的就去，趁时间。”大家就纷纷邀请同学到自己家里。最后兵分两路，一路去了永庆家，一路去舒月家。舒月一直把自己的娘家当做自己家，江鸿也一直停留在舒月娘家就是她家的错觉里。很自然的江鸿是去舒月家的那一伙人。路上江鸿指着手说：“看看这四处的风景，觉得还是咱们这里的风景最好看，最亲切。空气最清新。”说着还闭眼做深呼吸。舒月用手捂了一下嘴，笑着说：“看你陶醉的样子，那你就住在乡下吧！”“我退休了一定回来住！”有一个同学说：“我们天天住在这里，可没觉得有多好！”说着话就到了舒月家的门口，江鸿看看四周说：“变化不大啊，你家这个地风水很好的，尤其是前面那道梁像屏风一样。”舒月笑着说：“是啊，来我家懂点风水的都说这地方不错的。”说着就走进了院里，舒月父母和弟弟一家人都迎了出来，热情招呼大家快到屋里坐，说屋里凉快。江鸿说：“叔叔阿姨好！小弟都长成大小伙了啊！”舒月说：“都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啊！时间过得真快！”江鸿感叹着。一进屋里一股凉爽扑面而来，江鸿说：“还是咱们这地方的窑洞好！”大家都各自找地坐下，这时，舒月的弟弟端来了一盘西瓜，邀大家吃点降降温。每人拿了一块，吃着甜丝丝的西瓜，聊着天，这时，舒月说：“江鸿，你如果不习惯这么凉，咱们去我的屋里，小心感冒了。”江鸿笑了笑说：“没事的。”聊了一会天，大家都觉得舒月家这地好静啊，是个修行养心的好地方。大家准备告辞了，江鸿说：“你们平时都在村里，回去吧，我再待会儿。”其余的人就告辞走了。舒月送走其他同学，回来看到江鸿和弟弟聊的欢。只听弟弟说：“你今就住我们家吧，这里可静了，能让你安心学习。”舒月疑惑地看着江鸿，江鸿说：“我过明天还要参加一场考试，今回来还拿着课本呢！说着就从挎包里掏出了书。”舒月笑得眉开眼笑，说：“那你去那个屋休息一下吧，哪会儿学习随你。”“好！我也确实有点累了，小弟，我们一会儿再聊。”舒月带着江鸿去了自己常住的屋里，屋子很小，只有一张床，一个很小的写字台，一把椅子，但是干干净净的，最主要是不冷也不热，床上只有一个人毛巾被，一个枕头都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有点简陋吧？”江鸿摇着头说：“很好，很好！我能在床上躺会儿吗？”舒月“噗嗤”一下笑出声了，看着江鸿说：“你说呢？”江鸿没说话静静地看着舒月。舒月不自觉地用手撩了一下自己不存在的刘海，说：“我去给你备水。”就急急忙忙地走出了屋子。
舒月一手提了一个暖壶一个杯子，一手端了一小盘西瓜，给江鸿送过去。走到门边敲了一下，江鸿说：“进。”舒月进来看看江鸿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把暖壶放地下桌子旁，将西瓜盘放桌子边上，笑着说：“开水，西瓜，先吃点西瓜解渴吧。”“舒月，你先坐，听说你都两个孩子了，恭喜你！”“谢谢。”“舒月，你怨恨我吗？”舒月马上抬头，坚定地摇了摇头。江鸿缓缓地说道：“其实我也恨自己的，没有坚持，当时我父亲已经病了，要进京看病，而我在这个时候正是进升的关键期，我的父亲为了我有一个能顺利上升的阶梯，我就相亲结婚了。我也顺利到达了自己的位置。现在我有一个姑娘。现在学习也是为了再进一步。”“江鸿，你放心了，你，我半点怨言都没有。真的。你终将是起飞的大雁，我为有你这样的同学而感到骄傲。”江鸿拿了一块西瓜给舒月，自己也拿了一块，举起来说：“谢谢你，舒月。”“我们这样也很好，不言谢。”舒月举着自己的西瓜主动和江鸿的西瓜碰了一下，笑着笑说。“舒月，你真好！”江鸿边吃西瓜边说。“我给你去拿包茶叶，你一会儿睡醒了喝。”舒月说着去了弟弟屋里要了一包茶叶一包湿巾给了江鸿，并提醒着：“你一会儿睡了，可以拉住窗帘的，我出去了，你睡会吧！”江鸿看着变成少妇的舒月似乎更漂亮了，一时晃眼。舒月笑着轻轻关上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