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初中那点事

    舒月没能在最短的时间里突破自我的局限，就不想在小学折腾了。她充分评估了自己的优劣，决定去初中锻炼一下。和安然谈话后不久，就开学了。舒月如愿去初中上班。

    其实社会哪里都是人情世故。舒月经过几年的打磨，也是将自己的心智磨炼的有些许坚硬了。她的温柔只有在对自己的家人和值得的人，才会显露出来。一般的情况下，可以说是较强大的。她是那种看着像淑女型的人，其实也是个辣妹子。

    后来舒月通过比较觉得初中更适合她这种性格的人生存，小学的琐事太多了。初中的学生沟通起来也更懂事一些。但也许人事较复杂一点。可舒月知道，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就会有纷争。此时的舒月也知道稍微利用一点人情给自己加油打气了。她安慰自己：有些事看破不说破就好。

    舒月在初中分配的课大体说是较少的。因为分科的时候，校长找她谈过话。他们初中的校长是个很会来事的人，长得高高大大，浓眉大眼，四十多岁，正是男人有魅力的时候，一说话就笑眯眯的，看着可亲切了。和舒月是一个村的。大家私底下都叫他美男子。当时各村已经没有初中了，都集中到乡镇中学了。舒月现在的校长就是他们镇中学的校长。他笑着给舒月说：“你能来中学我很欢迎的，你看想代什么科目比较合适你？”舒月想了想说：“文科都行吧，我在小学没带过理科的。”“那你先代政治吧，这科比较课少点。就和咱们村的老教师耿璐代一个班吧，恰好这个学期九年级的政治老师调走了，你就顶上他的课。”“郭老师，我能一上来就代九年级吗？”“不用怀疑自己，你能的！好好和其他老师交流一下，熟悉了课本，你没问题的！”“那谢谢你了，郭老师，有事我也会麻烦你的。”“可以，可以。”郭校长的脸笑成了一朵花。接着看舒月要走的意思了，又说：“好好干，争取今年拿优，给你个县级模范。”“谢谢你，郭老师，我一定努力，不辜负你的栽培的。”郭笑着笑着一边点头一边好似不经意的说：“最近你去平定见着你哥哥了没？”“啊！我哥哥呀，开学前几天咱们在县城学习的时候，我就在他家里住着呢！”“好好好！再见了代我问好！”“郭老师放心，一定代你问好的！那——没什么事，我就去领书本了。”“去吧！去吧！”临出门他还将我客客气气的送出门。舒月走出校长办公室心里有点好笑。她知道这是沾了表哥的光了。当时舒月表哥已经是教育局长了。他们都一直认为舒月就是她表哥的亲妹妹。舒月也懒得解释，她也没有刻意回避有人赤裸裸地询问，就这样舒月在初中开始上班了。

    在气场这块舒月可以说是拿捏的死死的。从小到大的锻炼让她到哪里都没怯场过，特别是面对多人讲话，她都是落落大方，清晰有度。每一个行业都有自己的规矩。舒月刚到初中，第一节课照例是有校长，教务主任，年级主任等听课的。舒月年轻的笑脸已经赢得了许多同学的喜欢，再加上她风趣幽默，深入浅出的讲解，一节课下来，听课老师小声议论：“真不错，知识面广，还能重点突出，并且交给了学生最直接的学习方法——应用书中的理论解析社会现象。可以！”学生们也进一步了解了舒月是个真实的老师。舒月课余时间也和其他教师交流，明确表示自己就是喜欢教师这个职业，她就要努力教学。这种不掺假的话语，和她的日常行动是想符合的，所以大家对她的教学成绩佩服也是真心的。

    到中学不到半年，比舒月小的教师都亲切地称她为舒月姐。她还成了好几个小姑娘崇拜的对象。常常找她谈心，她的宿舍是大家课后的乐园，他们谈天说地，讨论教学，可高兴了。

    有一天学校通知，大家都准备星期日上午到县城进行普通话考试。大家都积极准备，积极练习。舒月也是跟着积极准备着。星期日很快到了，他们学校集体包车早八点就到了考场，进行抽签完毕后，各自找到自己的考场等待考试，这次考试比较特殊，就是你抽到的签上有让你用普通话读的字，还有读一段话，最后是作一次口头作文，作文也是你抽到什么题目就在三五分钟内用普通话说出来。这些对于舒月来说，并不是很难，三项考试她很快就过了，至于成绩那的等半个月。但是你只要不认错字了，基本都好过。

    考完大家就自由活动了。舒月考试完毕后，就准备去表哥家里。她觉得自己也没有可买的东西，就不准备和其他人一块了。她考试的地点离表哥家还有点距离，时间还早，就走着去吧。舒月心里想。她就沿着县城的主街道一直向上走，两旁的垂柳依依，街道中间车水马龙，也是热闹。舒月突然就感到：热闹是人家的，我却很寂寞。她走在垂柳的林荫路上。表哥家和县政府离的不远，去表哥家会走过县政府大门的。舒月远远望见县政府楼了，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怪异，别扭吗？也不是。是有点怯意？也说不清。她边走边注意着街道两边的行人，当走到离县政府门口大约六七十米的时候，她看见从政府大楼里急急忙忙走出一个熟悉的人影，她心里“咯噔”一下，看着那个身影急急出了大门边，东张西望的，看见舒月了就笑容满面地朝舒月跑了过来。老远就说：“月月，你考完试了吗？有结果了没有？”舒月微笑着说：“哪能那么快啊！你现在不忙吗？”“我听说你们今天考普通话，就请了一会儿假。准备去接你。”舒月脸红红的，笑笑说：“不怕对你有影响吗？”“请你吃饭，有啥影响？再说我也不怕。我现在就是个小书童。”“不要胡说，你是书记的大秘书，谦虚什么啊！”舒月白了他一眼。江鸿痴痴地望着舒月笑了。舒月本想说：“看你傻样子。”可眨了眨眼，用手轻轻捂着嘴也笑。江鸿看着巧笑嫣然的舒月，亭亭玉立在一棵垂柳下面，心里好悸动。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说：“月月，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我还没请你吃过饭呢！”“我想去表哥家里。”“他家我知道，咱们吃了饭后我和你一起去。你告诉他今天晌午去了？”“那倒是没有。”“那就好，听我的，我们先吃饭吧！”不由分说江鸿就拉着舒月走，舒月怕遇到熟悉的人，舒月怕遇到熟悉的人看到江鸿和自己拉拉扯扯就说：“江鸿，看遇到我哥哥了，说着就抽出了自己的手。”江鸿也没在意，就说：“你哥哥今在县里开会，估计现在还没散会呢！”说着就领舒月去了就近的一个不错的酒楼，找了一个小单间，坐下来问：“月月，你想吃啥？”“随你，就是不要太辣就行。我没忌口的。”“好！那我点菜了？”江鸿就爽快的点了四菜一汤，都是招牌菜，舒月说：“江鸿，别太浪费了吧！”“我们俩吃，能浪费吗？”江鸿眉飞色舞地说。舒月却是有点心事重重的，不过是她掩饰的很好，江鸿没注意，只是一味招呼舒月喝茶，接着菜很快就上桌了。舒月是个拿的起放的下的主，无论什么事一旦自己想清楚了，就不会很纠结了。现在看着江鸿的热情，也就不打击他的好心情了，决定高高兴兴吃完饭再说。江鸿还要点啤酒，舒月说：“你下午不上班了？”江鸿说：“不上也可以的。”舒月说：“那我也想喝点啤酒。可以不？”江鸿毫不犹豫地说：“可以。”他们就开吃了，边吃舒月给他讲了今日考试的过程。江鸿说：“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肯定没问题。放心吃饭。吃好了，今下午我领你去玩。”舒月低头吃着饭，没出声。江鸿觉得有点冷场，就问：“月月，饭好吃吗？合你口味不？”“很好吃的。”舒月笑着说。接着就又开始忙着吃饭了。江鸿终于感觉到舒月的不对劲了，就拿起杯子说：“月月，来，为我们今天，明天再干杯！”舒月静静端起杯子，和他轻轻碰了一下，一饮而尽。“月月，你慢点喝，多吃点菜。”江鸿又一次给舒月布菜，挨到吃的差不多。舒月抬起头来，给江鸿先倒满杯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举起来说：“江鸿，先谢谢你今天的热情款待！以后有时间我请你。”说吧举了一下杯子，又一次一口干了。江鸿忙说：“月月，别这样喝，喝猛了不好。”“我想喝！”舒月抬眼，江鸿看到了舒月双眼里转动的泪花，但她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月月，你……”江鸿迟疑的说。舒月又倒了一杯，平静了一下情绪，满带关切地说：“江鸿，你吃好了吗？”“差不多得了。”“那我们再喝一杯！”舒月举杯和江鸿重重碰了一下，仰头张口又要喝，江鸿眼疾手快按住了她的手，满眼心疼地说：“月月，咱们慢点喝。”舒月放下酒杯，直直地看着江鸿的眼睛，略带哽咽地说：“江鸿，你能以后不要叫我月月了，好吗？”“为什么？”“我——有——喜欢的人了。他不希望还有别人这样叫我。”舒月说完就低了头，无意识地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江鸿愣住了，好一会儿，端起杯子一下子喝完，说：“好！我祝你幸福！”舒月站起身来说：“江鸿，谢谢你的饭，我走了。”江鸿没出声，舒月强忍着悲痛，静静地走了。

    舒月出了大街上觉得一阵眩晕直逼脑门，她靠在一棵大树上，舒缓一会儿。就近坐车回村了。

    从县城回家后，舒月就病了。病的上吐下泻，高烧不退，很是厉害，吓得她的父母赶紧请医生，输液打针都用上了，三天后才有好转。但浑身依然是软软的，四肢无力。妈妈心疼地说道：“月月，你这会可是吓坏我们了，你可是没有这么厉害的病过。可不要忙着去学校啊！我已经给你告假了。你安心休息。看看这脸，都瘦了。”舒月听着妈妈的唠叨，心里暖暖的，也酸酸的。暗暗告诫自己，以后我要更加坚强一点，丢掉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