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击掌之约

    舒月一家人坐在院里的石桌旁吃着晚饭，舒月看到大家吃的很开心，就决定先告诉他们有同学要来，因为她知道父母对她呵护的紧，晚上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独自出门的，即使遇到学校开会，她的爸爸也会在外面等着她。今夜江鸿要来接自己一同去看戏，她怕到时候妈妈不给面子，就不好了，就缓缓开口说道：“你们还记得去年咱们村赶庙会的时候，和永庆一块来过咱们家的那个同学吗？”爸爸想了想说：“你的男同学来我们家的不多，你说的那个大学生吧？我还有点印象。高高瘦瘦的，很干净。”“是的，他可能一会儿要来找我，邀我和他一起去看戏。”妈妈马上说：“那和你弟弟一起吧！”“好的！”“可以！”舒月和弟弟不约而同地答道。舒月愉快地刚刚要收拾碗筷，就听到大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接着就听到：“舒月！”“快进来！”舒月弟弟眼疾手快的起身迎了上去，他们一边握手，江鸿一边说：“小弟，还认识我不？”“认得，认得，大学生哥哥嘛！咱们家少有。”“叫我哥哥。”“好！哥哥请坐！”弟弟调皮的模样让大家都轻松的笑了。爸爸妈妈也招呼江鸿坐在一起，舒月也坐了下来，江鸿笑着说：“叔叔，阿姨你们身体可好？”“好！”爸爸妈妈说着起身说，你们年轻人坐吧，我们去收拾一下。舒月微笑着静静看着江鸿，觉得他今夜好像很兴奋的样子。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白色的短袖衬衫，一条蓝色西装裤被他穿得笔直。不是今下午那样的体恤短裤随意的穿搭，就觉得更帅气，精神了。小弟这是说道：“大哥哥，你喝水`吗？”江鸿看了眼舒月，笑着摇摇头说：“不了，要不咱们早点去看戏吧？”舒月点头，起身回屋里穿了件奶白色的外套，高马尾，淡绿色的裙装，走出门时，江鸿似乎惊艳了一下。舒月就说：“爸爸妈妈，我们三个一起去看戏了。”“好的，你们慢点。”说着话，爸爸妈妈都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以后常来玩啊！”爸爸和江鸿打着招呼。江鸿热情的说：“叔叔阿姨，我以后有时间回来就来看你们。那我们走了。”妈妈喊弟弟要她再穿点衣服，弟弟告诉不冷。我们就一起出了大门。出门后，舒月就笑出声了，弟弟和江鸿都觉得莫名其妙，都看着舒月的脸，舒月笑着说：“我在笑你江鸿哥哥的巧嘴。”江鸿听了，脸上有点不自然，说：“礼貌，客气，不是应该的吗？”舒月还是笑着说：“应该，应该。”江鸿看着舒月那张夜色下忽明忽暗的俏脸，笑得天真烂漫，好想用手揉一下。但他不敢，只能装凶，狠狠地说：“不许笑！”舒月捂着嘴笑得眉眼弯弯，肩膀一抽一抽的，更可爱了，江鸿不敢造次，更不敢多看她一眼了，就拉起小弟说：“咱们走，不理她！”可又舍不得舒月，就走了两步扭头等着舒月慢慢笑着跟上来，他们慢慢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听着夏虫在悄悄地唱歌，庄稼在静静地拔节，满天的繁星闪着珍珠般的光点缀在深邃的夜幕上，远处戏台上光芒四射，给夏夜的乡村增添了缥缈的景象。这时，只听弟弟说：“大哥哥，姐，我我先去叫二蛋，你们先走，一会儿戏台前见。”说着就跑了。“你弟弟很聪明！”“哪有你聪明啊！”舒月随口就说。“你这个小月月，再这样说，我就……”江鸿假装气急地说。这时他们走到一个路灯恰好能照的到的地方，江鸿看着近在咫尺的俏生生的姑娘，他咽下了所有的话，看着这双像最亮的星星似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面带微笑，一身漂亮的穿搭，他呼吸都有些不自然了，情不自禁地说道：“月月，我能这样叫你吗？”“能，但仅限于只有你我或是写信的时候。”“遵命！月月，月月。”江鸿高兴的手舞足蹈。舒月掩嘴笑着说了一句：“傻样！”“我就喜欢你说我傻，”江鸿紧紧将自己的手背在身后，继续说，“看你今晚的穿搭和我的很相配呀，我穿着可以不？”“你最帅气了，是今夜最帅气的小伙子！”舒月由衷的赞叹着。“月月，你知道吗？我看你今夜是仙女呢！”“不跟你互相吹捧了！”舒月有些许撒娇地说着扭身走到了前面。没注意走得有点急了，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的前倾了一下，江鸿一下子慌张了，不假思索地伸出手，拽住了舒月的一只手，待舒月站稳后，她很自然的缩手想说：“谢谢你！”但她没能拽动，江鸿小心翼翼地说：“月月月，我能牵你的手吧！”舒月满脸红晕在夜色的掩护下只是觉得脸热心跳，但她思维还是清晰的，一个声音响起：“不可以，我们够不着的。”一个声音又说：“就享受这片刻的美好吧，你也是仰慕他的。”“不！不能……”没有容得舒月多犹豫，江鸿将她一下子拥入怀里急急地说：“月月，你能不犹豫吗？我……”舒月没有让江鸿说下去，抬手用一只手捂住了江鸿的嘴，眼眶湿润润的略带哽咽地说：“江鸿，先听我说，”她被江鸿紧紧抱着，用眼睛告诉她让她继续说，“我们现在差距太大，”他看着江鸿的眼睛黯然了一下，“我这个工作现在可以说是朝不保夕，而你还在上大学，我们就先保持现状，以六年为限，六年后，你肯定已经有了自己稳定的工作了，而我——六年后也许会有所改变吧？”她说到最后有点黯然神伤了。江鸿又紧抱了她一下说：“一切都会变好的！”“希望如此吧！”这期间舒月都没敢多动，她虽然也贪婪这个怀抱，也贪婪这份热情，但她没有很清醒。江鸿这时也许是更大的保护欲战了上峰吧？他一直看着怀里的人儿，感受着她的无助，也知道现在自己的无力，他好心疼舒月的太懂事太理智了。他心里酸酸的，轻轻在舒月的头上吻了一下把再次舒月抱的紧紧以表达自己内心的不舍。舒月被抱的窒息了一下，站直身子爽快地说：“来，我也抱抱你！以后记着我们约定！”“嗯！”江鸿被舒月抱了一下总算是缓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着舒月稍稍离开他的身体说：“来！咱们也学古人击掌为盟！”说着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和江鸿的右手“啪”的一声两只手合在了一起，舒月笑了，江鸿也笑了。然后江鸿硬是牵着舒月的手不放开走向了马路边，舒月说：“江鸿，看有人看见不好，可以分开了。”江鸿才不听，就靠近舒月身边，继续悄悄牵着她的手，远远看去，像是两个人在肩并肩走路，江鸿还有些痴迷地看着舒月，舒月心里也是甜甜的，有个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着自己，任谁都是高兴的，他们慢慢地走在马路上，路上看戏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哈哈，看你们俩像极了一对金童玉女，趁着好时光在压马路啊！”一看迎面走来的人是他们小学时的同学，江鸿笑得很开心，舒月就略显尴尬了，赶紧就离开了些，还是：“不许胡说八道！”“怕啥呢？我们都是同学，开个玩笑，况且看你们俩多般配呀！”江鸿说：“谢谢夸奖！”就热情地和同学握手。这时，又陆续遇到了几个同学，接着永庆就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了，还说：“江鸿，我在我家等不来你，就去你叔家里找你去了，说是你早就出来了，这不我就找你来了。”由于人多，永庆的话很快就被其他话语覆盖了，江鸿和舒月只是心领神会的对视了一眼，就忙着和这个搭话，那个问好的。同学们聚在一起，可以说是无话不说，也很开心。他们边看戏边聊，从小时候的糗事聊到现在各自的见闻，不知不觉间就快到散戏的时候了，这时，江鸿大方地走到舒月身旁，拉了一下她，说：“我跟你耽误说几句话吧！”其他同学都起哄：“快去！快去！”舒月翻到有点不好意思了，但她一向不是扭捏的人，就跟江鸿去了一遍，但也没离开同学们的视线，江鸿小声说：“月月，”“你小声点叫。”“我没大声的，我告诉你，我明早起来就的坐早车回了。因为我妈妈身体不好，我回去后要带她去省城医院看病。”“阿姨的病严重吗？”“不严重，只是老毛病了，是趁着我暑假有时间陪着。已经约好时间和医生了。”“哦，那你自己也多保重！”“我着急回来就是为了能看到你，你要好好的。有时间给我写信。”舒月笑着点点头。“月月，我，我明早就走了，好长时间见不到你了，我好想再抱你一下。”舒月马上抬头用严厉的眼神制止，说：“你不要让同学们笑话我了。好好的，我会为你以及全家祈福，祝大家都健健康康的。”舒月不敢再让他说下去了，一把拉着他就跑到同学们面前说：“江鸿说，等他毕业了请我们吃大餐呢！”“好！”同学们齐拍手。一阵笑闹过后，戏也散场了，他们互相道别，江鸿还想有意去送舒月，舒月这时也看到了小弟，就招呼小弟一起回去了。江鸿和永庆一起望着他们走上了田间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