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这一身本领怎么办呢
“神策，我可能陪不了你了，也看不到你重整神策侯府的荣耀了，但是我真的是把你当成弟子啊。”
“我知道，我知道从你找到我的那天，我就知道，你不仅仅是在为了他还债，更多的是想给我一些你的引导，想把你这一身通天的本领都教给我。”
“神策，你是我最满意的弟子。”
“老疯子，这个我还不知道吗？你不要说话了吧！”
“不，再不说，我怕我没有机会再说了。我把我这么多年来从军的心得留了下来，你一定要帮我找个继承人呀，老子这一身通天的本领，不能后继无人呀。”
“好的，我答应你，如果没找到，我自己做你的徒弟，好不好？”
“我觉得那个小子就不错呀，你帮我去看看，一定要帮我去看看，帮我保护好他，不要让他这早就入了那些人的眼了，他斗不过的。你知道他，他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答应我，神策，你答应我。”
“老疯子，你放心吧，我答应你，一定给你看好他的。”
“神策呀，神策呀，老子这一身的本领该怎么办呀。老子这一身的本领怎么办呀，痛煞我也，走了，走了。”
老疯子在歇斯底里的嘶吼中，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感受着老疯子逐渐失去的温度，这一刻，再萧神策再也忍不住了。“苦煞我也！苦煞我也！我之师没有了！没有了！”
一直到整个战争结束，萧神策都一直坐在城墙上一言不发。
萧红衣在扁冬瓜的搀扶下，慢慢的走了过来，看着眼前这个人，她莫名的感受到一阵心痛，上一次看着他这么痛苦的样子，还是神策侯府遭遇巨变的时候。
眼前这个表面上重权在握的人，谁能考虑考虑他的年龄，他也只是一个才二十岁，刚及冠两年的人。就让他来承受这么多的负担和这么多的压力。
有一个词叫做暮气，一直以来他的身上就是这种气息。仿佛就在下一秒，所有的重担都会压弯他的脊梁一样。
这一刻，仿佛让人看到了这样的一个人才是一个真正的人，而不是一个神，一个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神。因为只有人，才会有痛苦，才会哭，会痛，会说自己累。
也许真的老疯子的意外，真的把这个天之骄子带到了人间了。
这一仗总的来说，还是达成了大楚的战略目的的，虽然没有毕其功于一役，但是也至少让不管是大楚还是南赵的黎民百姓都有了一个休养生息的时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对于高高在上的人群来说，朝代的兴替，其实对他们来说影响不是很大，苦的永远都是那一群奋斗在最底层，整天为了温饱而殚精竭虑的人。苦的永远都是那一个用力气换生存的人。百分之二十的人掌控了接近百分之八十的财物、资源。当社会的层级越来越多的时候，一层层的剥削下去，一层一层防备，然后阶层的固化就会越来越严重，想要打破这种阶层的阻力就会越来越难，就出现了所谓的阶级固化。让绝望的人更加的绝望，让肆无忌惮的人更加的肆无忌惮。
但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会有反抗。如果连最基本的生存权利都被剥夺，被限制，还不如重新推倒了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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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呢？狗子，后面怎么样了？”褚遂迫不及待的问着萧神策后续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面发生的事情，这不就天下皆知了吗”萧神策有点无语的看着褚遂。
“知道是知道，但是我不理解的事情是，为什么此战过后，神策侯就好像是人间消失了一样，整个神策侯府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开启过了，那现在的神策侯怎么样了。狗子，你说。为什么这次神策侯府会征兆我入府呢？难道神策侯消失的这几年都在默默地做着一些大事情，而这个事情需要这么长的时间。难道是为了南赵？”褚遂陷入了自己的思维风暴中，久久不能自拔，一会愁容，一会儿笑脸，搞得像个神经病一样。
“这我怕是傻子吧，你觉得他真的可以？”李沐看着褚遂问道。
“我现在都在怀疑了，我无语了，都是一些什么人呀，我都在怀疑了，算了，将个烂就吧。”萧神策看着褚遂，对这个老疯子钦定下来的传人，还是挺满意的。
“你还记得五年前，你父皇给我看的那个奏折吗？”萧神策看着李沐问道。
“难道是他写的？”李沐有点不相信。
“那一场殿试所有的东西都是神皇一个出的题，看的，每个人的都一样，最后的名次都是神皇亲定的。”
“那他为什么才一个探花，按照他的水平，当个状元都绰绰有余的呀。”
“神皇自有他的考虑，因为他不想这件事情的实际执行人过早的进入到那些权贵的眼中，这也是我的建议，作为一个合适的执棋手，应该要去多点磨炼的，这五年的沉浮，我更希望他在积蓄力量，一举化龙，而不是一个被磨平了棱角的石头。这次南赵的事情，全部交给他，也看看他能不能真的继承起老疯子的衣钵了。”
“难道你们就不怕这是一场赌博吗？如果他没做好，你这五年的心血就白费了呀。”
“哈哈，怎么可能呢，大势不可变，小的是可以变化的。你不觉得那也是他的资历吗？那可是你未来的顶梁柱，是在给他铺路。等着他的成长，也等着你的成长。”
“狗子，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没听清楚呀。”
“哈哈，你永远喊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但是呢，如果有人都在你睡觉的地方盯着你了，我看你怎么去睡。装，装！装。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连自己的想法都不敢表露出来吗？六皇子。达济万民，普沐四方。你想逃，你逃的掉吗？老六呀老六，你的路都是被定好了的，就不要在去想着什么就这样的话了，还是要坚强的往下面走去的，也许会有不一样的人生的呢。”
李沐的眼神一直很平静，就像在听一个陌生的人在讲故事一样，事不关己，可以毫不在意，当你凝望深空的时候，深空也在凝望着你，当你在叹息时光的美好的时候，时光也在感叹是你丰富了她的长度和深度。
时光给了人五年的时间来沉淀，这五年又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呢，我们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