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若她敢闹，直接打死！
秋香是戚姨娘的心腹，同时也是齐王派来监视她的，不过，两人早就情如姐妹。
怕戚姨娘在盛怒之下说出什么不该说的，秋香连忙屏退了下人。
“主子您先消消气。”
“这气我消不了！除非她死！”
秋香叹气：“奴婢也恨不得现在就把江玉棠给杀了。可如今主人正是紧要关头，你如果擅自行动，只怕会坏了主人的大事。主子，您再忍耐几天，等主子成了事，再慢慢泡制她。”
一提到齐王，戚姨娘再大的怒气也只能压下，她不甘地道：“那就让她多活几天，到时候我一定要一刀刀剐下她的肉！”
秋香将她扶到内室，倒了热水让她喝下。
半杯温水下肚，戚姨娘情绪慢慢稳定，在药效的作用下睡了过去。
如此睡了两日，戚姨娘已经大好。
这天傍晚，内院的管家郑嬷嬷突然来了：“戚姨娘，老太太有请。”
戚姨娘错愕：“现在吗？”
“对，现在，马上。”
戚姨娘看了秋香一眼，秋香就给郑嬷嬷塞了一锭银子：“非是主子不肯过去，实在是姨娘担心把病气传给老太太，不如嬷嬷帮着美言一句？”
郑嬷嬷将银子推出去：“我就是个传话的，哪里来的脸面能到老太太跟前说话？秋香姑娘就别为难我了。
戚姨娘，老太太正等着呢，我们现在就走吧。”
戚姨娘没敢耽搁，换了身衣裳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去集福堂。
路上不管她怎么旁敲侧击，郑嬷嬷都不肯透露老太太那边的情况。
还没进集福堂的院门，就先听到了从里头传出来的哭喊声，哭声很清晰，但喊的具体是什么内容，戚姨娘没能听清。
这时郑嬷嬷才说，哭的是二房的夫人沐氏。
沐氏，那个没用的废物，她便是把天哭塌了，也不关自己的事。
戚姨娘心下轻松，她弯唇笑了一下，抬步就进去了。
“奴婢给老太太请——啊！”
一只茶盏迎面飞过来，正中戚姨娘的眼睛，她下意识捂眼惨叫，没等她叫完，另一只茶盏又掷了过来，打中她的嘴巴，她又去捂嘴巴，却发现一手的血。
她牙齿被打掉了两颗！
被打中的那只眼又疼又肿，完全看不见了！
老太太的声音冷血无情：“来人，将她打出府去，若她敢闹，直接打死！”
戚姨娘被人架住了才反应过来，她放声高叫：“老太太饶命啊！”
“你还敢喊饶命？你哪来的脸面敢让老身饶命？真当侯府没你不行？！”
“妾身万万不敢如此想，只是妾身进府多年，虽未为谢家生下一男半女，但承蒙侯爷信任，让妾身代为协助老太太管家，这么多年下来不说没出任何纰漏，妾身不敢居功，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老太太要赶妾身走甚至要妾身死，妾身都不敢置疑，但老太太总该让妾身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大错呀！”
“那老身就让你死得明明白白！将人带上来！”
人很快被带了上来。
是二房的崔姨娘。
崔姨娘也是一身狼狈，看得出来也是刚被打了一顿。
她上来就指着戚姨娘说：“老太太，妾身虽在二房霸道横行，对沐姐姐也不恭不敬，但芸姐儿是二房的嫡姑娘，又是我们平阳侯府头一个要出嫁的姑娘，她的婚事事关侯府的脸面，我是万万不敢马虎的。
是戚姨娘以信哥儿与义哥儿的前途要挟，要妾在芸姐儿的婚事上动手！名册是戚姨娘给的！老太太，戚姨娘她一手遮天，妾不敢不从啊！”
“什么婚事什么名册？老太太，妾一句也听不明白！崔姨娘，你别要血口喷——啊！”
这次老太太砸的是一只花瓶。
花瓶在戚姨娘头上破开，碎裂的瓷片划花了戚姨娘的脸，她尖叫一声：“老太太，妾不服——”
“你不服？呵……你当真以为自己做得隐藏，事情又经了几转人的手，老身就查不出什么了吗？来人，把人带上来！”
一个熟悉的丫环被带了上来，戚姨娘震惊了：“秋月？”
秋月是她的贴身丫环，与秋香一样都是她的心腹，除了不知道她跟齐王的关系，该知道的秋月都知道。
“秋月！你家姨娘脑子不太好，硬说老身冤枉了她，你帮她回忆回忆，她都是怎样算计我谢家姑娘的！”
在戚姨娘杀人的眼光中，秋月跪下来，一五一十地交待戚姨娘在谢芸婚事上的恶行。
与此同时，江玉棠也接到了消息。
早上喜儿很早就出来溜达了，看到二房的夫人哭着去集福堂，她便立即挤进去看热闹了，直到秋月被带上来她才回的玉笙居。
江玉棠将张富贵放下，看着它攀上了墙头，她才回头看喜儿：“做得好。”
“可是，”喜儿一脸担心，“秋月是戚姨娘从花楼的老鸨手里救回来的，戚姨娘很器重她又对她不错，秋月她只怕不会真的背叛戚姨娘，她先前应承奴婢指证戚姨娘，只怕就是单纯想骗钱！”
“你脑子还是很灵光的，秋月她就是想骗你的钱。”江玉棠微笑。
看着江玉棠的笑，喜儿反应过来了：“夫人，你这是故意让奴婢被骗啊？！为什么啊？！”
“上天想让一个人死亡，必先让她癫狂。”
喜儿听不懂，英姑也一脸凝重：“夫人，那些事情都不是戚姨娘亲自亲手去办的，秋月要是反咬一口，您就要多背一条栽赃陷害的恶名了。”
“我原本就是恶人，多添一两条恶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英姑抿了抿唇，她知道自己脑子转动的速度是远远跟不上自家夫人的，只是：“夫人，难道您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吗？”
“名声这东西，你在乎它它就是名声，你不在乎它就什么都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有什么好在乎的？我又没有杀人放火。”
江玉棠往窗外望去，张富贵已经从墙头爬到了树上，也不知道在扒拉些什么，突然脚一滑，差点摔下来。
江玉棠差点被张富贵给蠢哭，她起身走出去：“富贵，下来！”
张富贵下来了，一头扎在她怀里，喵喵喵的叫着撒娇。
“你还知道丢人啊。”江玉棠给它塞了几小鱼干，“行了自己去玩吧……英姑，给我找身外出的衣裳。”
“夫人，去哪？”
“去背锅。”
话落，凤春便从外头进来了，一脸的难以描述。
她身后跟着的是郑嬷嬷，以及四个健壮的婆子。
一看就来者不善。
“夫人，老太太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