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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小世子,你爹是个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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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春她们立即上前行礼:“世子爷。”

    谢昀只是随意地点点头,便径直走向江玉棠:“本世子先还你一百两,剩下的等我阿爹回来再给。”

    他身后两个府丁便抬着一托银子上来,白花花的银子,在太阳下闪着耀眼的光。

    江玉棠盯着银子,眼里哪里还有其他?

    一百两那可不轻,江玉棠一次性揣不完,就拿了几个放怀里,其余的直接让那两个府丁送去玉笙居,自己一边把玩一边走。

    察觉到谢昀在后头跟着,江玉棠咻然回头:“世子爷这是监视我还是保护我?”

    谢昀的脸一红。

    他是坚决不会让别人知道,他一早醒来听到谢二爷死了,嫌疑人是江玉棠时,连衣裳都没穿好就往这边跑的。

    路上小厮曾问他是不是要去集福堂加一把火,让新主母死得快些,谢昀没否认,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希望江玉棠别这么快死。

    毕竟他们兄弟几人还欠了她银两,要是江玉棠就这么死了,他们的债可就要欠上一辈子了。

    江玉棠她算个什么,值得让他们兄弟记挂一辈子?

    思及此,谢昀小脸一昂:“你以为你是谁啊,本世子要保护你?!这侯府以后都是本世子的,本世子想去哪就去哪,想走哪条路就走哪条路,你管得着?”

    十岁的小少年,掩饰的功夫还没修炼到位,叫江玉棠一眼就瞧见了心事,不过她没戳穿,只笑眯眯的:“世子爷,您随意。”

    谢昀不自在地哼了一声,干脆走在江玉棠前边。

    江玉棠也干脆将他当成给自己开路的,走得更悠哉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不一会就看到玉笙居的院门了。

    谢昀突然回头:“你真杀了二房那人?”

    谢二爷虽是庶出,谢昀也虽贵为世子,但在自家家里,他喊谢二爷一声二叔也是应分,更何况谢二爷还死了。

    死者为大,用一声敬称都得,结果谢昀只用‘二房那人’来指代。

    这就是凤春昨天说的融洽和谐?

    若这样都能称为融洽,那大夏朝早就天下一家亲了。

    玉笙居已经被清理过了,地上的血迹没了,房里点着熏香,闻不到半点的血腥味,似乎昨晚的刺杀只是一场梦。

    江玉棠换了身衣裳,出来时发现谢昀竟然跟进来了,他小小一个站在院子里,对着院里那株腊梅发呆。

    凤春站在他旁边,两个人一起看着梅树的画面,隐隐透着些悲怆。

    江玉棠悟了。

    这是一棵有故事的腊梅树,说不定这树就是当年平阳侯的第一任妻子,也就是谢昀的母亲亲自栽的呢。

    谢世子在望树怀昔,江玉棠就不打扰了,她寻了本书,一边喝茶一边看。

    《宴山游记》是前朝一个叫徐宴山的文人所写,他活了七十八岁,其中的六十年都是在大夏各地行走,《宴山游记》上写的就是各地的人文风俗,吃食习惯及地理传说等,据说徐宴山还画了份堪舆图,那份堪舆图,还是各代帝王的床头读物,每晚都要看一眼的。

    徐宴山用词有趣,江玉棠看得津津有味,也对他书中所写的各个地方心生向往。

    看了十几章,江玉棠合上了书。

    她怕自己再看下去,会一刻都等不及,翻墙出去走天涯!

    谢昀已经缅怀完毕,正盯着她手上的《宴山游记》,江玉棠发现后,立即将书塞到怀里:“你跟了我一路,还跟我我回了玉笙居,你这是还有别的事?”

    “这是我母亲的居所,我想来就来,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江玉棠打了个呵欠,立即起身:“哦,那你随意,凤春啊,伺候好你主子,我去睡了。”

    “等等!”谢昀几步过去,“我有事找你!”

    “男子汉有事就说事,唧唧歪歪半天才讲,真不爽利!”江玉棠坐回去,“什么事?”

    “要不是本世子输了必须要兑现承诺,你以为本世子愿意多看你一眼?”谢昀又恢复了自己的倨傲,“说吧,你想跟本世子合作什么?”

    哦,合作,江玉棠想起这事了。

    “合作的前提是平等,小世子,你坐下。”

    谢昀不动,于是江玉棠就站起来了,以绝对的身高优势俯视着他:“谢昀,你今年十岁,如果没有意外,最快今年秋天,你就要下场参加秋试。”

    “你很聪明,功课很不错,出身也良好,在国子监肯定是最被夫子喜欢的那一类,秋试的时候,我相信你会交出一份很漂亮的答卷。

    只是功名易得,口碑难求。如果平阳侯府还是一直在娶主母以及死主母的路上狂飙,那即使所有主考官都推崇你,最上头的那一位,一定不会点你为状元。”

    谢昀捏拳:“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个什么?!”

    江玉棠斜眼看他:“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你身为世子,却无半点威信,连个姨娘都能将你拿捏,你连平阳侯府都管不好,皇帝又怎么会相信你能担得起他交予的重担?

    他要的是能吏,又不是吉祥物,就算他要的是吉祥物,你年年都死一个母亲,那也称不上吉祥啊。”

    “我们平阳侯府有千年的底蕴,我中不中状元都没有任何问题,侯府并不需要我去奔什么前程!”

    “平阳侯是第十七代,你是第十八代,谢家再深的底蕴,一千年了,期间又没有多少有效的累积,你觉得它还能剩多少?”

    “那与你无关!”

    “有权能生出万贯家财,有财也能供出滔天权势,无论哪一样都能使人忌惮,平阳侯府显然两样不沾,不然排在你母亲后头的那七位继母,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人夺了命?”

    “若不是家贼做的,那就是外敌办的,若是外敌所为,那就证明平阳侯府的裙底早就被人钻烂了。

    谢昀,你爹是个没用的,但你年岁还小,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要是就这么折在暗处的小人手里,谢家列祖列宗只怕都躺不住,一个个掀了棺材板出来,当着你的面再死一次。”

    江玉棠比他高很多,在他的角度看起来,此刻她就是个面目狰狞的魔鬼,她说的话就像是石头,一股脑地往他脑袋上砸。

    一时之间他脑子嗡嗡嗡的,连江玉棠说他爹没用这话,他也忘记了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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