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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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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陡然弥漫起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气息。四名士兵正疑惑之际,一个瘦骨嶙峋、面目狰狞的家伙现身,赫然便是流沙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吸血蝙蝠。

    毒王自言自语般道:“诸位请随我来,这片森林可不是善地。”说罢,他不顾众人反应,独自迈步向前。

    李斯注视着两人背影,心中暗忖:“果真如传言般诡异可怖。”

    他回想起秦国搜集的有关流沙的情报:卫庄麾下有三大高手——苍狼王、毒王与隐蝠。因某事介入,流沙整体实力虽有提升,但高层战力仍显不足。

    苍狼王:中年,位列卫庄五部下第二,常着黑衣,孤僻凶残,独居山林与狼为伴,擅长夜间行动,始终佩戴半面绿眼面具,具备狼一般的夜视能力。他曾效力于韩废王,韩灭后销声匿迹,后加入卫庄的刺客团。他厌恶人类,唯独亲近狼群,视狼为唯一朋友,所用兵器为狼牙青铜爪。

    毒王:原为流沙核心成员,后习得百毒王的毒术秘籍,用毒之技非凡,因此破格晋升为三大高手之一。

    隐蝠:年纪难辨,位列卫庄五部下第五,原为南疆土著,遭父母遗弃于山林,历经乱世流离,八年间潜心修炼名为“蝠血术”的诡异南疆秘法。此术需将蝙蝠血引入体内,流转于全身经脉。隐蝠过去十年与南疆矛头血蝠共栖洞穴,如今已半人半蝠,形态恐怖。这三人分别负责情报收集、刺杀行动以及利用狼、蛇、蝙蝠等生物制造混乱。

    此外,白凤与红莲在流沙内部也被尊称为“天王”,只是鲜为人知。红莲早年便在流沙,白凤为保护她,多次执行任务,江湖人称“白凤凰”。大婚后,白凤又被召回执行任务,或许是他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亦或不愿闲着,总之,此刻他正身处此处。

    刚才毒王与隐蝠之所以退下,正是察觉到了白凤的气息。果不其然,不久后,李斯等人在白凤引领下,深入密林深处。这里断壁残垣遍布,卫庄正倚坐于一座破旧石椅上,头颅微侧,靠在右臂,飘逸白发随风摇曳,左手搭在石椅旁的石狮上。李斯到来,他并未抬眼看一眼,态度冷漠至极。

    对此,李斯并不在意,既无丝毫谦卑,亦未端起丞相架子,一如平常地自我介绍:“在下乃秦国李斯。”卫庄依然未曾正视李斯,只是淡然回应:“否则,你此刻已无法站在我面前。”话语虽轻,却透出阵阵寒意。

    李斯深知卫庄言语的真实性,他视生命如草芥,自然不会因李斯身份而有所忌惮。然而,随行的士兵们却不明就里,心生恐慌……

    一名士兵见卫庄始终冷言冷语,早就不痛快,此刻听见他这般傲慢无礼的言辞,终于按捺不住,厉声呵斥:“大胆狂徒!竟敢如此对相国说话,快收敛些!”

    话音未落,一股凌厉剑气破空而出,“嗖”地一声,瞬间将那士兵斩于剑下。士兵哀嚎倒地,顷刻间没了气息。卫庄则不紧不慢地收剑归鞘。

    冷峻声音飘然而至:“古人那些优良品性,如今都已被世人遗忘。既然有人不愿记取教训,就让他在此永留吧。”

    白凤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冷漠且轻蔑的笑容,双臂环抱胸前,目光并未落在众人身上,而是凝望着蔚蓝苍穹,独自演绎着忧郁美男的角色。

    剩下的三名秦兵见状,纷纷拔剑,怒目瞪向卫庄。

    李斯明白,卫庄此举意在给他个下马威。对此,他并不介意,毕竟他同卫庄一样,对凡人之命并无过多怜悯。但下马威一次足矣。

    李斯抬手阻止了士兵们冲动的行为,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卫庄,慢悠悠地说:“韩国素以礼仪之邦闻名,此处规矩果然颇多。”

    卫庄愈发冷漠回应:“那个讲求礼仪的韩国,早已在多年前亡于秦国,这一点,李斯大人应当比我还清楚。”

    李斯被卫庄针锋相对的话噎住,但他今日并非来与卫庄争辩,而是邀请其出山。于是迅速转开话题:“先生曾是韩国王廷中最杰出的勇士,这般才干,却隐匿于山林之中,委实令人惋惜。”

    卫庄对此不予置评,只淡然反问:“哦?是吗?”

    面对卫庄的冷漠态度、弥漫的剑气以及那始终如一的傲然眼神,李斯稳住心神,再度开口:“当今秦王,乃旷世奇才,他的宏图霸业才刚刚起步,正亟需先生这样的能人……”

    卫庄不待他说完,便打断道:“阁下跋山涉水前来,就是为了这番封官许愿的老生常谈?李大人,你让我略感失望啊!”

    尽管卫庄语气依然平淡,李斯心中却是一惊。“你同世间其他人一样,你可以走了。”卫庄冷冷说道。

    李斯正欲直奔主题,却被卫庄再度警告。

    “有些话,我不愿重复。”

    李斯一时语塞。恰在此时,毒王携一人出现,来人身穿严密斗篷,无法辨识所属阵营。他只淡淡扫了李斯一眼,便道:“我家堂主命我将此物交予卫庄大人和白凤大人。”

    “你们堂主?”李斯疑惑。

    “百鸟。”来人仅吐出两字。

    白凤一听,轻声惊呼,继而目光转向来人手中之物。只见来人手腕轻抖,手中物件化作两道弧线,精准飞至卫庄与白凤面前。卫庄一直静坐不动,此刻才调整坐姿,接过手书,泰然自若地展开阅读,全无防备之意。片刻后,其中一份手书又飘向白凤,白凤身形微移,轻松接住。他瞥了一眼手中的手书,并未立刻打开,而是看向李斯,淡然道:“李大人,请吧。还有,请将你的同伴带走。”

    原本李斯还在猜测来人身份及其背后主使,听到“百鸟”二字,脑海中浮现出一人。虽不明为何此刻传信,但这无疑给了李斯时间重新整理思路。正当他思虑之际,白凤突然发话,李斯心念一动,有了主意。他做出弯腰查看士兵伤势的模样,口中却低声道:“好狠辣的剑法,好凌厉的剑气,可惜比起盖聂,终究只能位居第二,实为遗憾。”

    此言一出,全场气氛陡然变得异常压抑,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白凤饶有兴趣地瞥了李斯一眼,世间敢于如此“挑衅”卫庄的人,除了那位,似乎别无他人。

    李斯装模作样检查伤势,内心实则紧张不已,眼角余光一直在偷偷观察卫庄的反应……

    送信人察觉到气氛不妙,虽然知道卫庄不会迁怒于己,但仍开口道:“卫庄大人,手书已送达,我这就回去向堂主复命。”

    卫庄微微点头,挥手示意其离去。随后,毒王带着送信人退出,现场又恢复成原先几人。卫庄手劲一使,手中手书瞬间化为碎片,随风飘散。

    看到这一幕,李斯心头一紧,但紧接着,卫庄开口说话,令他稍稍安心。毕竟,卫庄这种人,一旦沉默不语,才是最为危险;只要开口,就意味着尚有谈判的余地。

    心神放松的李斯,这才察觉自己后背已被汗水浸透,湿漉漉的十分不适。

    “盖聂,真是个难以忘怀的名字。”卫庄语调中夹杂着怀念与沉思,继而道:“近来墨家动作频频,似在密谋不利于秦王的计策,想必这也是李大人寻访我的原因之一吧?”

    李斯巧妙奉承并暗指道:“当年卫先生一剑扬名,诛杀墨家首脑之事,至今仍令墨家弟子闻风丧胆……”

    当年的事儿,知晓的人寥寥无几,但卫庄心里跟明镜似的,尽管六指黑侠命丧他手,可实则是中了那阴险的六魂恐咒。因此,对于李斯的阿谀奉承,卫庄只当是耳边风。

    “闻风丧胆?怕是他们正四处寻我,欲替自家头领报仇雪恨呢!”卫庄冷冷回应,“如此看来,咱俩倒有了共同的对手。嗯,做笔买卖,倒也未尝不可。”

    旁边的白凤纳闷极了,卫庄这态度转变得忒快,纵使是为了盖聂,也不至于如此轻易就提“交易”二字,莫非其中另有玄机?

    白凤眼神一凛,目光落在手中密函,悄然展开,匆匆浏览。片刻后,白凤恍然,效仿卫庄,掌间真气鼓荡,密函瞬间化作碎片,随风消散。

    李斯全程留意着白凤和卫庄的举动,瞧见二人如出一辙的动作,对那密函内容愈发好奇,但此刻显然不是探究之时。

    听见卫庄松口,事情出现转机,李斯赶紧接话:“盖聂此番行踪,与墨家脱不了干系。”

    “如此,咱俩合作的理由又多了一条。”卫庄言简意赅。

    李斯听出卫庄已领会其意,暗忖: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不必事事详解,无需担忧对方听不懂弦外之音。

    “那盖聂保护的孩子,究竟是何身份?”卫庄首次主动发问。他虽早前见过天明,只觉其平平无奇,断不可能引得李斯乃至整个秦国如此关注。

    李斯回忆起天明的种种,含糊答道:“一个本不该存于世的生命。你得盖聂,我取那孩子。仅此一项交易,除此之外,你我再无瓜葛。”

    卫庄冷淡应承,李斯亦不多言,转身对三名随从道:“我们走吧!”

    “诺。”

    目送李斯四人离去,白凤直言:“你选择了与秦国联手。”

    白凤语气平淡,毋需疑问。

    “你这般表态,并非常态,必有缘由。”

    “知晓太多,既招人厌,又易惹祸上身。”

    白凤毫不在意,续道:“他言辞清晰,你自会作出明智抉择。我们追寻半年前他们密谈内容已久,今日竟不费吹灰之力便得知。”

    “那是因为代价潜藏其中,比方说,你刚刚便应允了与李斯的交易。”

    “确是如此。”

    “准备行动了?”

    卫庄并未回应,径直起身,傲视远方,漠然道:“苍狼王、毒王现处何方?”

    “毒王正在三百里外的深山培育尸蛊,苍狼王位置暂不明。”

    “令毒王先行侦查,苍狼王暂且待命,还有,通知隐蝠,他该行动了。”

    白凤未发一语,身影瞬间化作无数白羽,人已消失原地,唯余满地羽毛飘零。

    另一边,李斯等人已走出老远,一名士兵愤然道:“相国大人,那人也太嚣张了。”

    “有能耐之人行事总有些特立独行。”李斯平静回应。言者语塞,一时无言以对。

    另一士兵忽插话:“那又如何?最终还不是接受了相国大人的提议,甘为大秦之剑,任其驱策。相较之下,还是大人您手段高明。”

    李斯轻轻摇头,不愿再多言。毕竟,与愚钝之人交流实乃费力之事。李斯深知,卫庄之所以应允,那突如其来的密函起了关键作用,甚至可以说,正是看了那封密函才决意达成此次交易。毕竟,卫庄态度的转变实在过于突兀。

    长途跋涉后,终与留守士兵会合,李斯不多废话,下令直奔咸阳,随后步入马车,疲惫瘫坐。彻底放松下来的李斯,顿感周身不适,暗自警示自己: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往后这类事还是尽量避免亲身参与为好。

    然而,想到已履行与赵高的约定,李斯又觉一切付出皆有价值。如今,自己可安心做个大秦丞相,其余纷扰,他无意再插手。

    “哎,歇歇脚吧,眼看天就要黑了,咱们找点吃的,再找个地方过夜。”天明提议道。

    “天明累了吗?”盖聂关切询问。

    易风环顾四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便以灵识探查,顷刻间笼罩方圆三十里。

    “嘿,竟是他们,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看来今晚的吃住问题解决了。”易风对天明笑道,“好啦好啦,再忍耐一下,前方有个村子,咱们今晚就在那儿落脚。”

    “真的?太好了!”天明兴奋不已,“大叔、宗主,快走吧,天黑了就不好赶路了。”

    易风接着说:“而且,那村里的人,天明你也认识,见到肯定大吃一惊,开心得很。”

    “真的吗?会是谁呢?”天明苦思冥想,猜不出个所以然,追问:“宗主,到底是谁呀?”

    “现在不说,到时你就知道了。提前说了,哪还有惊喜?”天明撇撇嘴:“不说拉倒,我自己去看,到底是谁!”

    易风与盖聂无奈摇头,这小子,主意说变就变。

    三人继续赶路。

    前方十里处,果然有个村落,三面环山,且均为悬崖峭壁,只有一条出路,实乃易守难攻之地……

    村口处,有人值守,那严谨劲儿,哪像是个寻常乡民,倒更像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兵。村里中央,一座大帐篷内,坐着三个人:一位老者、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个少年。老者银发如丝,梳理得整整齐齐,一举一动都透着股子从容不迫的韵味,一看便知非寻常人物。中年人脸型方正,浓眉大眼,给人憨厚可靠的感觉。少年身穿紫衣白裤,眉眼间带着傲气,稚嫩的脸庞已显露出一丝丝霸气,显得与众不同。

    他们正是范增、项梁和少羽,此地并非普通村落,而是楚军残部与逃难百姓的临时聚集地。因人数众多,看上去如同一个小村落。此刻,范增正向少羽传授兵法,少羽虽认真聆听,奈何年仅十四,性子尚不稳定。没过多久,少羽便坐立不安起来。

    “才一会儿工夫就耐不住了?如此性情,如何引领项氏一族?如何解救万民于水火?如何与暴秦抗衡?”范增停下讲解,语带责备。

    “你是项氏少主,肩负重任,怎可这般浮躁?我曾多次告诫你,为将者若不通晓天文、地理,不知奇门、阴阳,不识阵图、兵势,便是庸才。”

    “兵法不学,将来仗怎么打?单凭一身蛮力,能敌百人,可敌千人、万人否?”

    少羽心中嘀咕:“谁说不行?若能像宗主那样厉害,何止万人敌,一国之敌又何惧?”嘴上虽不敢反驳,心里却暗自不服。

    范增正欲继续训导,少羽忽感一阵强大的灵识扫过,脸色微变,打断范增:“范师傅,刚才我察觉有人在探查此处,实力深不可测,恐怕很快会有人来访。”

    范增闻此言,立刻神色凝重,对项梁下令:“项梁,速命村中士卒做好迎战准备,以防来者不善。再备些火把,天色将晚,或许用得上。”项梁点头领命,起身去布置。

    尽管少羽身份尊贵,但在关键时刻,众人皆听从范增调遣。他不仅年长且经验丰富,更是兵法大家。此次戒备并非过虑,逃亡途中多次凭借少羽的敏锐直觉避过秦军追击,甚至成功应对了几起江湖纠纷。因此,少羽的感应被视为重要的情报来源。

    项梁离去后,少羽欲起身查看,却被范增厉声喝住:“坐下!我反复叮嘱你要沉稳,现局势未明,出去有何用?不如静思若是敌来,如何应对!”少羽对范增敬畏有加,见他面色一沉,立刻规矩地坐下,却仍忍不住左摇右晃,急欲起身一探究竟。

    易风未曾想到,自己的一次探查竟引发少羽等人如此大的动静。

    “宗主,到了没?”天明已是数不清第几次发问,此刻的他无精打采,早已没了先前的活力。“到了。”易风这次没再说“快了”。

    “第几次说快了?”天明脱口而出,随即反应过来,“到了?真的?在哪儿?”他四下张望,却只见连绵山峰与茂密林木,不见村落踪影,不禁失望道:“没有,宗主你骗人。”

    盖聂适时提醒:“天明,仔细看看,前方峭壁之下。”

    经盖聂指点,天明瞪大双眼,终于在密林掩映中瞧见几处房屋,还隐约有火光闪烁。此刻正值黄昏,光线与火光交织,若不细看,的确难以察觉。

    “有火光!真的有人!太好了!终于到了!”天明瞬间精神焕发,步伐轻快,恨不能一步跨进村落。越靠近,房屋越多,均隐匿于林木之间,显然是有意为之,旨在避开他人视线。

    村口处,数十人严阵以待,看似散乱,实则暗藏阵法,虽人数不多,却也颇具威势。突然,一人报告:“前方三人,两大一小,未见兵器。”众人闻讯,紧张的心情稍有缓解,项梁却提醒:“切莫大意,深夜深山,竟有一孩童同行,来者定非常人,务必警惕。”众人默默点头,目光紧锁易风三人,严阵以待。

    易风和盖聂二人早已有所察觉,却并未多言,终至距离大门十米处,项梁在人群之中扬声问道:“哪位朋友深夜来访?有何贵干?何故至此?”原本兴高采烈的天明,此刻见此阵势,不禁愕然,急切回应:“我们是来借宿的,我和大叔、宗主都不是坏人。”

    项梁闻听天明如此回答,不禁面露尴尬之色,心中暗叹这答复实在令人啼笑皆非。好在,紧接着便传来一个熟悉的嗓音。

    “项梁,不必紧张,我们并无恶意,只是路过借宿而已。”易风轻轻拍了拍天明的头,示意他安静下来。项梁凝神细看易风,忽地惊呼:“莫非阁下便是青萍剑宗的易风先生?”

    “正是易风。”易风肯定回应。

    得到确认,项梁心中大石落地,紧张气氛瞬时消散,他轻松言道:“好了好了,是朋友来了。除了今晚值守的弟兄,其他人回去吧,没事了。”

    众人闻令,如释重负,纷纷散去。

    项梁快步上前,走到易风三人跟前,满脸笑意:“易风先生,久违了!少羽曾提起您在楼兰的壮举,真叫人振奋不已。”

    “哪里哪里,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易风谦逊回应,正与项梁寒暄之际,却听见天明满腹疑窦的声音:“这位大叔,你说的少羽,是楚国项氏一族的少羽吗?他是不是在这儿?”

    天明先前还在困惑地望着项梁,一听提及少羽,眼神瞬间亮起,迫不及待地追问起来。项梁仔细打量天明,突然开口:“你该不会就是少羽提到的那个……那个天明吧?”

    天明连连点头:“没错,就是我,少羽是不是在这儿?”

    未等项梁答话,已闻报信的少羽疾步奔出,高声呼唤:“天明,我在这儿!”

    天明一眼瞧见那身紫衣白裤的少年,正是少羽无疑,立即跨过项梁,飞奔向少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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