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冯建军无奈赔损失 臧远鹏问计见杜锋
“居委会的人呢?”臧远鹏问冯建军。
“在那呢!”冯建军朝房间的一个角落指了指。
臧远鹏看见,在屋子的一角,两男一女三个人坐在板凳上聊着天。
“房东呢?”臧远鹏又问道 。
“就是和警~察站在一起的那个人。”冯建军说道。
此时葛久才正和警~察在说着什么!
冯建仁看着冯建军,问道:“你媳妇和孩子呢?”
他们先去我新租住的房子那边去了。
这时 ,那个警~察走了过来,他没有理会冯建仁和臧远鹏,直接对冯建军说道:“对于调解理结果,你还有什么异议吗?”
冯建军看着警~察说道:“我不接受这个调解结果。”
葛久才阴沉着脸说道:“你不接受也没有关系,反正如果你今天不把维修费用给我,你就别想走。”
冯建军说道:“我哪有那么多钱,再说也没有你这样验房的房东。”
葛久才看着冯建军,无所谓的说道:“别人怎么验我不知道,我就是这么验的呀!”
“我管别人怎么验收呢,反正我就是这么验的,谁叫你租住的是我家的房子里面了?。”
居委会的三个人走了过来,对冯建军说:“房屋在你住进来后的确有损坏,葛老板按照市场标准定的损,也没有额外加钱,你只要付了款,我们保证葛老板不再找你麻烦。”
臧远鹏看着居委会几人问道:“可不可以给我们看看赔偿清单。”
“当然可以。”其中那个女的说道,并把笔记本递给了臧远鹏。
臧远鹏一看,这账还记得蛮细致的,哪个地方需要多少材料,多少工人工资,全部写得清清楚楚。
其中还有一项奇葩内容,外墙掉了一块瓷砖,也要冯建军负责。
这样详细又罗列清晰的账本,恐怕沈小红也做不出来。
看完后,臧远鹏问葛久才:“外墙也要租户赔吗?”
“为什么不?这块瓷砖是他住进来后才掉的,所以他就必须要赔。”
听起来好有道理的样子。
外面围了好些看热闹的邻居,他们在窃窃私语着。
同时也在为自己担心,自己搬离时会不会也被刁难。
想着想着,大家连看热闹的心情都没有了。
臧远鹏此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居委会的三人见冯建军迟迟拿不出主意,其中一个不耐烦的说道:“差不多就算了,你把人家屋子弄坏了,人家找人重新装修是要花钱的,你就算是说到北京去,也要赔这个钱的。”
臧远鹏心想,只能先给他了,他把冯建军两兄弟叫到一边,商量了一下。
最后冯建军对居委会几人说:“我们接受调解意见。”
臧远鹏掏出香烟,递给在座的人,包括葛久才。
由于冯建军没有那么多存款,所以接下来就是筹钱环节。
冯建仁将来之前将自己的现金全部带来了,一共八百一十二块。
臧远鹏没有那么多,才四百块。
冯建仁把钱交给冯建仁,问道:“够不够?”
“够了,哥,我身上还有几百块的。”冯建军回答道。
警~察见调解成功,让冯建军在报案登记本上签好字后就离开了。
居委会的人拟好《调解协议》,读给当事双方听,双方听了后均表示无异议。然后签字按手印付款。
冯建军搬东西时,葛久才一直守在旁边,他说如果冯建军搬东西撞到楼梯扶手或者挂到墙壁,还要照价赔偿。
三人只好小心翼翼的慢慢往下搬东西,就怕碰着什么了。
东西搬完,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臧远鹏没有和冯建仁一起回工地,他去了杜锋的别墅。
杜锋不在。
他只得回工地。
刚刚走出院门,杜锋的商务车就开了进来。
赵友义打开车窗,大声喊:“老六、老六。”
见是赵友义,臧远鹏顿时开心起来。
“二哥,你们这是去哪里回来?”
“大哥去见郭秀英。”赵友义说道。
“去见郭秀英?”臧远鹏有点惊讶。
“嗯嗯,进屋再说吧,”赵友义对臧远鹏说。
回到屋内,臧远鹏再次和大家打招呼。
杜锋看着臧远鹏,微笑着说道:“老六,你今天来找大哥,是不是有什么事?”
臧远鹏便把冯建军的遭遇全部告诉了杜锋。
杜锋听完,问臧远鹏:“你说房东叫什么?”
“葛久才。”臧远鹏说道:“他这个名字好记。”
杜锋问臧远鹏:“你的目的是什么?”
臧远鹏:“我看冯建军的现状也蛮差的,所以想问问大哥,可不可以用点手段把这一千多块钱给要回来。”
杜锋看着臧远鹏:“老六呀,你就是太善良了,你这样的性格,不知道要栽多少筋斗才能成长起来呀。”
“这个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太多了。我们就算什么事都不做的去管这些事,我们也管不过来!”
“不过,既然是你手下工人的弟弟,那锋哥就帮你这一次。”
臧远鹏连声说道:“谢谢锋哥!谢谢锋哥!”
这时钱友波开口说道:“老六,你知道这个葛久才是什么人吗?他有个外号叫拔毛葛。”
“他在东郊这一带是出了名的难缠的主,土地爷都要让他三分的那种。”
“他修那栋房子,不但没花出去一分钱,反而还有钱进账。”
“挖地基的验收时,他说人家地基挖不平,强行扣了人家一半的钱。”
“装玻璃的他说人家玻璃没有装垂直,让人家拆走,结果人家刚拆下来一块,他把损失一算,装修工人直接不敢拆后面的玻璃了,因为那块玻璃根本不够赔葛久才的损失。”
“那后面葛久才换玻璃了吗?”臧远鹏问道。
“换什么换,”孙友云抢着说道:“到现在他家那栋房子一块玻璃都没有换过。”
“而且,因为装修工人拆了那块玻璃,他又扣了装修工人一把电锤。”
“那工人们就这样忍气吞声了?”臧远鹏继续问道。
“肯定不会呀,但是没有哪个能够把他告倒。”赵友义说道。
“关键是人家,”赵友义顿了顿,指了指天花板,小声说道:“有人。”
“听说他年轻的时候还给某个市领导开过车,好多部门的人他都熟悉”
“而且,居委会主任又是他的本家,你们今天应该看到了噻,居委会只会维护葛久才的利益。”
听赵友义这么说,臧远鹏沮丧的说:“你们这样一分析,我觉得拿回那一千多的希望渺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