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亲自上药
秦卓倒也未多说什么，径直坐了下来。
看到她将脸转了过去，故意不看他，倒也没生气。
将手伸到被子当中，抓住了她的脚踝。
梁嫣一惊，慌忙回过头来，有些不可思议：“要做什么？”
四目相对，唯有沉默。
梁嫣有些恐惧，他竟这般没人性？不顾及她的身子病的这么重，只想着自己的私欲？
秦卓看她脸上的疑惑神色，猜到了几分。但是，他不打算解释。
将坏人做到底。
做好人，她会逃走，不若做个坏人，让她怕了，便不敢逃走。
顺势，拽着她的脚踝，拖到了自己身侧，而后将被子掀开。
“禽（和谐）兽。”梁嫣紧紧的抓着被角。
她惯来少说话，不骂人。
可这俩字落在秦卓的耳朵里，真是难听！
他冷笑一声，将她丝绸的裤（和谐）子褪（和谐）下。
梁嫣使了浑身力气，想要起来，可被他摁着两只手，动弹不得。
他将身上那药膏拿了出来，而后单手打开，抠了一些药出来，小心的给她涂抹。
冰冰凉凉的，跟自己早上用的差不多。
“怎么不闹了。”秦卓垂着头，认真的盯着那处，开口问道。
见他没有恶意，梁嫣也不做挣扎，乖乖待着。
涂抹完了，他又帮她将衣服穿好，将药装了起来：“府医说，你的高热是这引起的，每日都要涂抹。”
梁嫣没说话，拢了拢被子，又回到了最初的姿势。
秦卓倒是从来没发现，她这般有个性。
他一直以为，她是一个软软弱弱，唯命是从的小丫头，眼下看来，倒是犟得很。
可那又如何？
他是不会让她从自己身边离开。
哪怕是一块石头，他也要将她捂热。
“准备逃走去哪里？”秦卓不再执着于昨日的问题。
原因，他早晚会知道。
“不用你管。”梁嫣冷冷说道。
“我听那老伯说，你要去大槐？”
此时，她才想起给自己撑船的老伯：“你把那老伯怎么样了？”
秦卓冷笑一声，故意吓唬她：“自是带到大理寺当中，严加审问。”
“你……”梁嫣看着秦卓得意的模样，顿时红了眼眶：“要杀要剐，随你便，为什么要牵扯无辜的人？”
“去大槐做什么？”秦卓没接她的话茬。
“你放了老伯，是我自己，与旁人无关。”梁嫣的口气比方才软了几分。
秦卓看她态度不似刚才强硬，倒是有些无奈，比起自己的生死，在提到旁人时，倒是能让她柔软几分。
那老伯如今好生生的在家里待着，还得了不少好处的封口费，估计，嘴巴都翘上天了。
秦卓往前蹭了蹭，故意幽幽地开口：“放了他，你是不是会回答我的问题？”
梁嫣挪开眼睛，不再与他对视。
她如果告诉他，是一男子告诉她大淮这地方，想必他会揪出那人，将他挫骨扬灰的。
“很好。”秦卓点点头，往后挪了挪那身子：“大槐，在凤鸣都西南千里，那里交通便利，水路更是畅通。因此商人众多，富家子弟也多，平常人家不好过活的，便会将女子卖到那青楼楚馆当中，养成瘦马，然后供这些男子消遣。”
“运气好的，给人做妾。运气不好的嘛，便随着男子东奔西走，随意转赠，下场凄惨。”
“哦，对了，那里人牙子也多的是。”
说着，看向梁嫣：“像你这般女子，在那里最是受欢迎，无人庇护，任人强占，任人欺凌。”
“你胡说。”梁嫣听他讲这些，好似在诋毁她心中最圣洁的那个人一般。
“我胡说？那我过几日，便带你亲自去大槐看看，看一下是不是这般？”
秦卓实在搞不明白，她为何要去大槐。
还好这次被她及时救下，若真去了大槐，后果不堪设想。
“大淮不是你说的那样。”不知为何，梁嫣抱着膝盖，眼泪夺眶而出。
“大淮，山很高，水很清，百姓安居乐业，吃穿不愁。”
“大淮，最是能容得下我这样的人活下去。”似乎，她还在抱着最后一线希望。
梁嫣一边说着，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
秦卓觉得她天真的不可思议，反驳道：“大槐根本没有山。”
梁嫣将耳朵捂住，埋头哭的更伤心了些。
秦卓不解，她到底为何对大槐有这般执念？
看她哭着抽搐，他终究是心疼了，坐了下来，将她拢在怀中，轻轻安抚：“你说喜欢有山有水的地方，改日带你去北地。”
“那里景色也是极好的。”
“不要，只要大淮。”
秦卓倒是第一次发现，这梁嫣如此执拗，竟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好，若你喜欢大槐，到时带你去大槐。”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竟然在他肩膀上，哭着睡着了。
秦卓无奈的摇摇头，将她轻轻的放了下来，换了薄被给她盖上。
翌日清晨。
梁嫣醒来的时候，秦卓居然没走，侧身躺在她的身侧，正怔怔的望着她，手还在她脸上划来划去。
梁嫣翻了个身子，看向里面。
“那里，还疼吗？”秦卓开口问道。
梁嫣没有回答他。
“方才，你睡觉时，我上过药了。”
“你……”梁嫣不知如何开口：“往后，这种事，你不必亲力亲为，我可以自己来。”
语气中，还是生气。
秦卓在身后，淡淡笑了一下，开口说道：“我愿意。”
梁嫣不想理他。
见她未说话，秦卓继续在身后耍混：“毕竟，以后是我要用的。”
话音落，梁嫣拉起被子将头蒙上。
现在，她不仅不想看到他，连他的声音也不想听到。
秦卓见她这般，打趣说道：“我先起了，去将那老伯放出来，你待会儿起来用膳喝药。”
她愈是生气，他愈是想逗她。
在即将跨出门时，他又停下来，说了一句：“对了，上官先生这几日应当是不会来了。”
梁嫣一听，愣了一下，而后怕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向他：“为什么？”
秦卓挑挑眉：“自然是你不乖，什么时候学乖了，我再让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