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偷渡
自信一剑成功把张卿的武士梦干碎，他应该相信自己的专武—铁棒。
眼瞅自己即将起飞，张卿抽出铁棒对准野治大叔的头就砸了起来。
第一棒牙齿脱落
第二棒眼球爆出
第三棒脑浆横飞
野治大叔彻底与自己的房屋同眠，张卿扔下铁棒来到窗边，给屋外的罗文肃打开了玻璃。
“你找着宝剑了？”
“找到了，但没这个好使。”
张卿给罗文肃展示了一下自己手里满是血迹的铁棒，接着头也不回的往二楼走去。
张卿这副身子从中午在长丰酒屋吃了点东西就再无进食，加上刚才那一阵高强度的体力消耗，帮助野治大叔长眠后身处一个相对安全环境下的张卿再也没有了任何想法。此刻的他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罗文肃则是看着直插在野治大叔身上的剑动了想法，他屏住呼吸来到尸体面前，想要拔剑，却不料剑似乎是卡在了肋骨中间，无论罗文肃怎么用力拔都拔不出来。
面对无法使用的宝剑，罗文肃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惋惜，这剑终究是留在了自己主人身上。
相较与张卿，罗文肃的身上还是有点活力的，他翻找了一遍野治大叔家里的物资，发现屋内除了一些荣誉性的奖牌外再没有其它有价值的物品，冰箱内也只有狗粮。
罗文肃打开狗粮发现里面竟是一片片的鱼肉干！
罗文肃不由咽了些口水，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他觉得自己还没沦落到吃狗食的地步，就将鱼片又放回了冰箱。
锁好门窗后，罗文肃来到了二楼，此时的张卿已经呼呼大睡。
罗文肃瞭望远处的乌云，心头涌出万般情绪。
那些人不是地缚灵，他们都是丧尸，脸书上的内容没错，新闻发布的通报也没错，这个世界真的要乱了。
冷夜的风让罗文肃的身子打了几个哆嗦，外面的丧尸不知为何也没了声响。又一站一会后，从不抽烟的他此刻却想点支香烟。
罗文肃把衣柜挡在破掉的玻璃处，也靠着衣柜进入了梦乡。
“在故乡我遇到了一位故去多年的人，她是如此年轻，扎着过肩马尾……”
早上八点，张卿的闹钟让本就神经紧绷的二人顿时清醒起来。
“你昨晚还设了闹钟？”
“额…是昨天的忘关了。”
早起的二人肚子都空荡荡的，好在目前虽然日本人少了一大半，但水电都还没有停，二人把从出租屋拿出来的方便面全都煮在了锅中。
“咱接下来该怎么办？”
面对罗文肃的问题，张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经过昨晚的事后，他也开始相信丧尸末世的言论，想到这里，他先给国内的父母打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张卿得知父母那边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连口罩都能轻易买到。
挂断电话后，罗文肃突然问向张卿一个问题。
“张卿，你有没有想过昨天的人如果不是丧尸的话，你就算杀人了？”
张卿一愣，他显然没有思考过这问题，换句话说他杀丧尸的时候大脑是一片空白的，硬要说感觉也只有快感。
“坐牢呗，一条命换四个不亏了。”
罗文肃没有回答而张卿在思索片刻后决定给当初骗他们来的黑中介打电话。
“嘟-嘟-”
“张卿？”
“是我，杨哥。”
“你还没死？！”
“额…没死，杨哥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个说来话长了，不过日本现在已经全乱了，10个人里能活1费就不错了。
你小子也会挑时候，我昨天刚联系人准备回国，今晚上刚好有条船。
我昨天就挨个联系人准备走，刚好还空出来1个位置，要不你和我一起？”
听到黑中介的话，张卿的心顿时就凉了一半，他看了眼旁边的罗文肃继续问道：
“嗯……杨哥就1个位置？”
“有位置就不错了，你个挂壁仔还在想什么，不能拿行李！
怎么你个傻伙计也活着，那也能挤挤。
两个人…两个人你们给我给我70万就行，我不要日元昂，晚上4点打我卡上，我给你联系。”
“不是杨哥，70万太多了，再说我是一个人，我那兄弟昨天和我失联了，就我一个人上船。”
“一个人啊，那行。你小子也算个熟人了，给你打个折30万，转我银行卡上。”
“杨哥！能不能少点啊，你昨天不是说联系人，我也没听到消息，你这30万让我连个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啊。”
听到张卿这样说，一旁的黑中介也不耐烦的骂道：
“我怎么知道你个挂仔还活着，实话跟你说吧日本过不了多久就要沉了，我今天也走，反正想活命就要拿钱。
手头紧没关系，这日本人都死光了，你随便找两家进去偷个存折不就行了，反正你们这些挂壁仔偷鸡摸狗最擅长，记住下午4点没钱就别联系我了。”
黑中介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留下张卿在原地黑着脸一言不发。
“张卿，要不咱去找找，我昨晚上在你睡得时候从屋里也找到一个存折，但我想着没什么用就……”
“你还真打算给他钱啊？”
张卿的话让罗文肃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静静的看着张卿，现在的他只想回国，而除了黑中介他想不到其它办法。
“挂壁仔，挂壁仔。
呵，他要是在国内这么叫我也就罢了，但这会在日本，他自己日本快亡了还敢这么说。
我们不能信他，他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骗子，拿我们的青春给他换劳斯莱斯。
来时一身轻，走时扒身皮。
兄弟，我想给他个惊喜，你信的过我吗？”
看着张卿真诚的眼神，罗文肃没有思考握住了张卿的双手。
一直以来，他更多的时候是跟在张卿后面，也有很多人对此笑话他。但他们都不明白，如果没有张卿，那么罗文肃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他愿意跟在张卿身后，也愿意跟着他去完成那些只敢在梦里完成的冒险。
正是因为张卿，他的生活才不是一摊死水。
正是有了张卿，他才有了能够分享事与物的人。
他才有了无数可以吹嘘的故事。
罗文肃没法拒绝，就像张卿无法离开罗文肃一样。
一个人在末世是活不下去的。
“我们收拾一下准备离开吧，我们先去超市准备些物资。”
“可现在超市应该都关门了，就算开门估计也不会有人。”
张卿没有回答，他带着罗文肃来到玄关，在鞋柜中一番搜寻后找到一盒鞋油将他涂抹在脸上说道：
“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