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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回 入庄武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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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王庄内,巨大的庭院宛如一幅历史长卷铺陈开来,其气势之磅礴,令人屏息。道路两旁的古树参天,枝繁叶茂,苍翠欲滴,它们静静地伫立,宛如忠诚的卫士,默默守护着这片庄严的领地。

    庭院内错落有致地散布着古朴的凉亭和石椅石桌,每一处都仿佛承载着故事,静待着与人们交流。在庭院中央,一座巨大的雕像巍然耸立,那是楚霸王,他骑着骏马,长枪在手,直指苍穹,仿佛要将天地间的霸气都聚集于一身,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雕像上,为其镀上一层耀眼的金光,更添了几分雄伟。

    在楚霸王雕像的前方,是一个巨大的擂台,擂台边缘刻满了复杂的纹路,无比精致。而擂台之上,黄沙铺就,平坦而坚实,显然为接下来的比试做准备。

    庭院内人头攒动,各种华丽的服饰与刀剑交相辉映,人们的谈笑声、议论声此起彼伏,彰显着这里的热闹。

    孙洛嫣与顾之秋一行人在熙攘的人群中缓缓前行。此时可见孙洛嫣的脸上写满了失落,那双曾经灵动的眼眸也变得黯淡无光,看得出心情沉重。而顾之秋在前方领着众人前行,虽然面色严肃,但步伐坚定,目光如炬,始终直视着前方。

    穿过密集的人流,孙洛嫣一行人来到了一处相对清静的阴凉之地。这里聚集着另一伙人,他们也穿着峨眉派的服饰,看去有五六人之多。这些人站成一圈,好似在守护着的某个重要人物。当孙洛嫣一行人走近时,可以清晰地看到,圈子中央盘坐着一位灰发老妪。

    这位老妪看上去五十有余,但的气质却异常平和,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她闭着眼睛,面容严肃,一手持着拂尘,另一手则拿着一串佛珠,口中念念有词,此刻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拜见掌门!”顾之秋恭敬鞠躬道。

    原来,这位老妪正是峨眉派的现任掌门——静尘师太。她听到顾之秋的声音后,原本闭目的神情缓缓舒展,双眸逐渐睁开,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众弟子见状,急忙上前搀扶,恭敬而又小心翼翼。

    静尘师太轻轻甩动着手中的拂尘,步伐稳健地走到顾之秋的身前,她的目光落在孙洛嫣身上,注意到了孙洛嫣那张苍白且带着惧意的脸庞,不禁皱眉问道:“你们这是遇到了何事?”。

    顾之秋刚要开口解释,却被一阵越来越响亮的狂笑声打断,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赵月兰被几名弟子抬着走了过来,她的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而口中传出的笑声却近乎疯狂,令人心悸。

    几名弟子将赵月兰送到静尘师太面前,师太眉头紧锁,疑惑地问道:“月兰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如此失常?”。

    弟子们面面相觑,低头作揖,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回……回掌门,我们本是奉命去寻找孙师妹,但在途中,大师姐突然……突然就这样狂笑不止,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静尘师太的目光在弟子们脸上扫过,看出他们有所隐瞒,同时也注意到了他们时不时投向孙洛嫣的目光,便站起身,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洛嫣,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洛嫣被静尘师太这一问,顿时脸色更加苍白,她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害怕得说不出口,但听着赵月兰那疯狂的笑声,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恐惧,只能低声道:“掌门,我……我……”。

    静尘师太见孙洛嫣也无法解释清楚,便将目光转向顾之秋,沉声问道:“之秋,你是道宗的大师兄,你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何事?”。

    顾之秋看了看孙洛嫣,又看向静尘师太,心中充满了苦涩,他也清楚静尘师太作为掌门,其威严不容置疑,便深吸一口气,低头回答道:“掌门,我们在山上找到师妹时,遇到了一位陌生男子,他不知用了何种手段,使得月兰突然狂笑不止……”。

    “师兄!”孙洛嫣突然打断顾之秋的话,她的语气中带着急切和恳求,“那位公子并无恶意,他只是……”。

    “师妹!”顾之秋同样打断了孙洛嫣的话,严厉道,“那小子本就不该插手我们峨眉之事,你不必替他说话!”。

    孙洛嫣被顾之秋的话说得一愣,眼中的无奈与挣扎交织在一起,她明白师兄是在维护峨眉,所以只好继续低头沉默了起来。

    静尘师太听得二人谈话,眉头微微一皱,双眸中透露审视之意,她走到孙洛嫣面前,用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严肃的语气中不失关怀:“洛嫣,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不可只看表面,你且细细道来,那男子究竟是何来历,又用了何种手段?”。

    孙洛嫣感受到静尘师太的关切,心中的恐惧稍微减轻了一些,她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掌门,散发出灵动又可怜的目光:“掌门,那位公子名叫唐义,不知何门何派,至于是什么手段让赵师姐这般,弟子也不得而知”。

    静尘师太未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并未再过多追问孙洛嫣,而是迅速走到赵月兰身边,蹲下身子,用双指轻轻贴着她的脉搏,开始仔细诊断。

    不久,静尘师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立即用手指在赵月兰的身上快速点击,每一击都精准而有力。

    随着静尘师太的动作结束,赵月兰的狂笑声突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悲切的哭啼声。

    众弟子见状,纷纷上前搀扶赵月兰,关切地问道:“师姐,你没事吧?怎么突然又哭了起来?”。

    赵月兰并未理会弟子们的慰问,她双眼含泪,转身来到静尘师太身旁,委屈地说道:“师父,您要替我做主啊!”。

    静尘师太见赵月兰这般委屈模样,叹了一口气,轻拍着赵月兰的背后,说道:“放心,为师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你且慢慢道来,究竟发生何事?”。

    赵月兰听到师父的承诺,便指向对面的孙洛嫣,哭诉道:“师父,您要我们去寻孙师妹,我们大家本是同门姐妹,自然义不容辞。可是……这孙师妹竟然与野小子在山间幽会,我看不下去便说了两句,没想到竟然被那野小子不知用什么武功偷袭,这才成了这般狼狈的模样……”。

    静尘师太闻言,再次眉头微皱,她看向孙洛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孙洛嫣此时也是一脸茫然。

    “你在胡说什么!”顾之秋站了出来,怒道。

    赵月兰见状,故意摆出惊吓的模样,躲到了静尘师太身后,静尘师太自然护着自己的弟子,随即止住顾之秋道:“之秋,退下!”。

    顾之秋听罢,只能低头默默往后退,此时静尘师太又看向孙洛嫣,问道:“洛嫣,此事你该如何解释?”。

    “掌门我”面对静尘师太的质问,孙洛嫣又再次恐惧了起来,吓得不敢说话。

    “掌门,你不要听月兰的一派胡言,我师妹她绝对不是那种人!”一旁的顾之秋再次插话道。

    “哦?那你可有证据证明那叫唐义的是什么人?”静尘师太此刻变得十分严肃,瞪着顾之秋说道。

    “这弟子不知”顾之秋无法自证,只好作罢。

    静尘师太见顾之秋答不上来,便再次看向孙洛嫣,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洛嫣,不要怕,你和那唐义究竟是何关系?为何会在山间相会?”。

    “掌门……弟子今日不幸,外出时竟遭遇一狡猾飞贼,那飞贼手法熟练,夺去了弟子随身携带的锦囊,弟子心急如焚,立刻追赶,直至深山之中,未曾料到,中了飞贼的计,被困其中”孙洛嫣的声音颤抖着,显然心有余悸,“好在这时唐公子及时出手相救,弟子这才得以安全脱身,接着便是各位师兄师姐到来,这才发现弟子与唐公子在一起”。

    孙洛嫣的话音刚落,赵月兰便冷嘲热讽道:“说得倒是动听!才第一次见面,就亲热地称呼对方为唐公子,诸位师弟师妹,这其中若无猫腻,你们信吗?”。

    赵月兰的话立刻引起了周围众弟子的议论纷纷,他们交头接耳,有的露出怀疑的目光,有的则已经暗自点头,认定了孙洛嫣与唐义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孙洛嫣听着这些议论声,心中愧疚难当,她却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低下头,任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够了!”静尘师太的声音突然响起,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众弟子却立刻安静下来,纷纷将目光投向这位掌门。

    静尘师太看着孙洛嫣,脸上露出严肃又无奈的表情,缓缓开口:“虽然我不是你们道宗的师父,但作为峨眉掌门,我也必须维护门派的规矩,门派规定未经允许与外人私会乃是重罪,但此事仍有诸多疑点,还需从长计议”。

    赵月兰听到静尘师太的话,脸上立刻露出不满的神情,她挑衅地说道:“可是,师父,如果这次不惩罚孙师妹,那以后其他弟子岂不是视门规为无物?”。

    静尘师太听罢,顿了一顿,目光转向赵月兰,带着劝说的语气道:“月兰,虽然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此事关乎我们弟子的名誉,不可轻率下结论。况且,我等代表峨眉来参加聚侠大会,若被其他门派看到,我们峨眉岂不是被人耻笑?”。

    赵月兰听到静尘师太的话,心中虽然不服,但也不敢再出声反驳,她咬紧了嘴唇,恶狠狠地瞪着孙洛嫣。

    “好了,待聚侠大会结束后,回到峨眉后我自会定夺孙洛嫣是否有罪,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静尘师太说完,率先向前走去。

    “是!”众弟子们齐声回应,也跟着静尘师太离开。

    霸王庄的无柬通道上,人群仍如长龙般蜿蜒,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仿佛连空气都扭曲了,商贩们此时也抓住他商机,纷纷在路边摆起摊位,叫卖着清凉的茶水。

    排队的人们早已被炎热的天气折磨得焦躁不安,不少人用衣袖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嘴里不停抱怨着。

    这时,队伍中一阵喧闹声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原来是几个心急的人为了争抢位置,竟然大打出手,一时间,拳脚相向,尘土飞扬。

    霸王庄的护卫们见状,连忙上前制止,他们身手矫健,很快就将打斗的双方分开。然而,这一插曲却使得原本就缓慢的排队进度更加停滞不前了。

    唐义和晴儿两人面色凝重,长时间的排队让他们汗流浃背。唐义默默地在心中数着队伍的人数,试图以此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而晴儿则时不时地嘟囔几句,抱怨着这漫长的等待。好在,他们终于快要排到登记处了。

    当二人来到登记处时,守卫便把他们拦下,并引领到一旁的鉴宝师处。只见此时他们前面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那大汉肌肉发达,胡须浓密,手中紧握着一把七尺大环刀,他正与鉴宝师激烈地争执着什么,声音洪亮,情绪激动。

    “什么!你竟敢说我这把从昆仑剑冢淘来的‘碎魂七环刀’是假的!这怎么可能!”大汉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响起,他的双眼瞪得溜圆,显然对鉴宝师感到极为愤怒。

    鉴宝师一脸平静,他淡淡地回应:“这位壮士,你所说的‘碎魂七环刀’我并未听说过,但从你手中的这把刀来看,其材质和工艺都并非传说中的那般神奇,若真为昆仑剑冢打造,必定非凡,所以这把刀恐怕只是普通的铁器,想必你并非真的亲自去到昆仑剑冢寻剑,而是被某些黑心商贩骗了吧!”。

    大汉被说得哑口无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仍然嘴硬道:“哼,先生可否听说过广东的‘隐域’,那里聚集天下珍宝,此刀便是隐域里的‘明宝帮’所出,绝对是来自昆仑剑冢!”。

    鉴宝师听后,眉头微皱,但并未表露过多情绪,他平静地回应道:“壮士,我虽听闻过‘隐域’之名,但其中的‘明宝帮’却是不甚了解,不过,即便此刀出自他们之手,也并不能证明它就真的是昆仑剑冢的‘碎魂七环刀’,世间珍宝无数,但真正能够称得上是神器的,却是寥寥无几,你这把刀,在我看来,并无出彩之处”。

    大汉听完,脸色气得通红,他立即上前就要动粗,却被一旁的高大守卫镇住,鉴宝师见状,顺势说道:“不过,这位壮士也不必灰心,我们那边还有武试,只要通过了,也可以进入我们霸王庄中”。

    鉴宝师的话让大汉的动作一滞,他愤怒地瞪了鉴宝师一眼,但最终还是跟着守卫朝着武试的擂台方向走去。

    鉴宝师看着大汉离去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接着他转身对唐义和晴儿说道:“两位,请上前来,让我看看你们的宝物吧”。

    唐义和晴儿闻言,连忙走上前去,将他们手中的龙蛇剑与澜鸣交小心翼翼地递给了鉴宝师。

    鉴宝师接过双剑,顿时两眼放光,他细致地观察着这两把剑,接着又轻轻地抚摸着剑身,感受着它们所散发出的独特气息,脸上露出了凝重而兴奋的表情,显然是被这两把剑所吸引。

    唐义与晴儿见鉴宝师如此认真,心中暗自欢喜,以为这次定能顺利过关,然而鉴宝师抬起头时,脸色却显得异常凝重,以审视的目光看向唐义和晴儿。

    “这两把剑,名为龙蛇与澜鸣,确实是难得的珍品”鉴宝师轻轻摇动着手中的折扇,缓缓说道。

    “先生真是慧眼识珠,一眼便能认出此二剑!”唐义兴奋地说道。

    这时,鉴宝师却打断了唐义的话,语气中带着几分质疑:“不过,据我所知,这两把剑并不应在你们手中”。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晴儿走上前来,不满地问道。

    鉴宝师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澜鸣剑乃是少林五侠之一的杜天向所有,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但是杜大侠已经多年未曾露面,如今宝剑重现江湖,却不见其主人,这自然让人对剑的真伪产生怀疑”。

    唐义和晴儿听到鉴宝师的话,心头一沉,正欲反驳之际,鉴宝师却又缓缓开口:“至于这龙蛇剑,据我所知,淮南的天机派视其为门派的神器,传言持有此剑者便可成为天机之主,因此,此剑的主人应是天机子,不过江湖传闻天机子年事已高,与你们二位年纪相去甚远”。

    晴儿听到这里,脸色微变,问道:“先生的意思,是我们这两把剑都是假的吗?”。

    鉴宝师轻轻摇了摇头,眼睛仍未睁开,他淡淡地说道:“姑娘,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我并非断言这两把剑为赝品,此二剑乃江湖神兵,而是我能力有限,不敢断定它们的真伪,因此,我无法给出明确的结论,所以我建议你们去参加武试,通过实战来展示你们的实力,也许那样更为公正”。

    唐义与晴儿对视一眼,心中虽有不甘,但看到两旁魁梧的守卫也只能作罢。

    于是唐义对鉴宝师拱手道:“多谢先生指点,我们会参加武试,用实力证明自己”。

    鉴宝师点点头,露出一丝期待而又欣慰的笑容。接着唐义转向晴儿,见她一脸不情愿,便劝道:“晴儿,我们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就不能轻易放弃,杨大哥还在等我们救命呢,不过既然先生无法判断这两把剑的真假,那我们便去武试吧!”。

    晴儿权衡利弊之后,也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罢了罢了,武试也并非难事,带路吧!”。

    守卫听罢,便带着唐义与晴儿离开了鉴宝处,向着武试擂台进发。

    武试擂台位于一片宽阔的空地中央,四周被茂密的树木环绕,为观众提供了天然的遮阳之地。

    擂台本身由坚固的木材搭建而成,表面涂着鲜艳的红色染料,与周围的绿色树木形成鲜明的对比,规模虽然比霸王庄庭院内的小了许多,但也显得气势磅礴。擂台边缘围着一圈粗大的绳索,它们紧绷着,时刻准备着承受激烈战斗带来的冲击力。

    此时,擂台上正进行着一场紧张的较量。两位参赛者手持兵刃,他们身法矫健,招式凌厉,每一次交锋都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引得观众席上的人们阵阵惊呼。

    擂台周围已经围满了参加武试的人,他们服饰各异,每个人都显得精神抖擞,跃跃欲试。他们或站或坐,有的低声交流,有的则专注地观望着擂台上的比试。

    唐义与晴儿被守卫引到擂台前的登记处,他们按照指示完成了登记手续,并拿到了比试腰牌,随后,便找了一处较为清静的位置,坐下来开始观望比赛。

    比赛进行了多场,擂台上你来我往,刀光剑影,各种武功招式层出不穷,看得唐义与晴儿目不暇接。

    终于,在一场比赛结束后,司仪敲响了擂台旁边的铜锣,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空地上,他高声喊道:“接下来的比试,是由朱晴儿对阵王大鱼,请两位立即带着腰牌上场!”

    听到自己的名字,晴儿猛地一惊,随即站起身来,唐义见状,也连忙站起,脸上充满担忧。

    晴儿转过头露出微笑,那笑容充满自信,仿佛在示意着唐义无需担心。唐义见状,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头,接着便目送着晴儿便走上擂台去。

    擂台上,王大鱼跃跃欲试,他的身形虽然偏瘦,但肌肉线条分明,显得颇为精干。他嘴角始终上扬,带着一丝不屑和挑衅,显然并没有将晴儿这个女流之辈放在眼里。

    看到晴儿走上擂台,王大鱼更是轻蔑地笑了起来,他挥动着拳头,嘲讽道:“怎么是个女流之辈,看来今日我是赢定了!”

    晴儿静静地看着王大鱼,丝毫未表现出任何慌张,不知此刻在想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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