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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医者铁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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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义背着杨世杰脚步匆匆地穿过寂静的街道,晴儿紧随其后,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焦虑。夜色中,城中的店铺都已关门,医馆也沉寂无声,只有街角的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杨世杰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一路上不断从口中喷出黑血,这让唐义的心中充满了紧迫感。他知道,必须尽快找到能够救治杨世杰的地方。

    就在他们焦急万分的时候,唐义的目光突然落在一处幽暗的角落,那是一条狭窄的胡同,光线从深处透出,似乎有一扇门半开着。唐义心中一动,加快脚步朝那边走去。

    唐义等人走进胡同,来到那扇半开的门前,门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圣清庐”三个大字。唐义没有多想,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布置简朴却雅致,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扑鼻而来。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医者,身穿青袍,正坐在桌前翻阅医书,听到门声,他抬起头,目光温和地看向唐义三人。

    “大夫!我的朋友受了重伤,情况危急,求您救救他!”唐义急切地说道,同时将虚弱的杨世杰放在一旁的榻上。

    中年医者闻言,立刻起身走过来查看杨世杰的伤势,他动作优雅,神情专注,仿佛在进行一项精细的工作,不一会儿,医者眉头紧锁,脸色先是惊讶,便又凝重起来,开口说道:“你这位朋友受的伤不一般,我得多花点时间来观察一番,才能得出治疗之法”。

    说罢,医者示意唐义稍安勿躁,他坐在榻边,更加仔细地为杨世杰检查伤势,时而轻轻按压伤口,时而观察他的面色和呼吸。唐义和晴儿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了医者的诊治。

    不久,医者拿了一颗丹药而来,将其喂入杨世杰口中,杨世杰的呼吸随之变得平缓了一些。

    “神医呀,这就治好了!”晴儿不禁喊道。

    “嘘,晴儿,小点声”唐义摆了一个嘘的手势道。

    “别高兴太早了,你这朋友恐怕是中毒了,而我喂给他的是一颗【散血丹】,只能暂时压住他体内的毒素,具体是什么毒,我还得需要再观察观察”医生说着,便站起身来面对唐义二人。

    听罢,唐义作揖道:“多谢大夫相救,外面已经入夜,我们跑遍了全城,竟找不到一家医馆,还好您这还开着门”。

    “无需多礼,医者仁心,这是我应该做的”医者说着,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不过为何夜里只有这里开门?还是在如此偏僻的角落”晴儿压制不住好奇,问道。

    医者听罢,笑了起来,解释道:“我并非只有夜里开门,平日清闲,所以白夜皆开,而夜里开门也并非没有原因,主要是因为我想到那些夜里突发疾病或受伤的人,所以便选择夜里也开着门,就像你们这般,至于为何选在偏僻角落,其实是也为了让病人能够在一个安静环境中休养,这里虽然偏僻,但胜在清静,适合病人康复”。

    唐义听到这医者如此大义,不禁敬佩起来,作揖道:“大夫深明大义,深感佩服,我叫唐义,这位姑娘是晴儿,不知大夫如何称呼”。

    “我姓程,名铁衫,如若不嫌弃,二位叫我程先生便可”程铁衫说罢,病榻上的杨世杰突然狂咳不止。

    唐义刚要上前查看,却被已经赶到杨世杰身旁的程铁衫阻止:“二位不必操心,宵禁将至,请先回去吧,也好让我静下心查清此病原因,二位明日再来吧”。

    听完程铁衫的话,唐义和晴儿也觉得有道理,便不再坚持,只好作揖道:“好,程先生,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请您务必照顾好此人,明日一早我们再来看望”。

    道别之后,唐义与晴儿便离开了圣清庐。

    杨世杰做了个噩梦,梦见他站在一片火海之中,四周是熊熊燃烧的烈焰,火光映照着他惊恐万分的面容,而眼前则是妻儿老小在火海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他们的声音如同利刃般刺入杨世杰的心头,火焰越烧越旺,吞噬着一切,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在火焰中消失。

    “伤势如何了?”一位年轻男子的声音传来。

    “已经稳定下来了,不过还需进一步观察和调养”另一个声音响起,不过显然年纪大了一些。

    “好,多谢程先生,待晚些时候我们再来探望,先告辞了!”。

    待没了动静,杨世杰睁开眼睛,头脑中的混乱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清晰的记忆,他看向周围,不知自己身处何处。而身上的疼痛告诉他,自己曾经被遭受了重创,低头一看,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上绑满了麻布,显然是经过了一番紧急处理。

    杨世杰试图起身,却发现身体异常虚弱,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时,门口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接着,程铁衫走了进来。

    “你终于醒了”程铁衫温和地说道,“你身上的伤势不轻,虽然已经帮你处理了,但还请先不要乱动”。

    “你是”杨世杰摸了摸自己还有些疼痛的头。

    “不必紧张,我叫程铁衫,是武昌府的一位大夫,而你现在则在我的医庐内进行治疗”程铁衫笑着,手中那碗药正冒出腾腾热气。

    “我为何会在此处”杨世杰突然想了起来,不觉有些喜悦。

    “先把药喝了吧,对你的伤势有好处”程铁衫把药端给杨世杰,“昨夜你伤得很重,是两位年轻人将你送来的”。

    杨世杰接过药碗,目光中闪烁着感激之情:“多谢程先生”。

    程铁衫摆摆手,微笑道:“救人是医者本分,何况你的伤势虽重,岂能见死不救”

    杨世杰点头称是,他喝下那碗药,只觉得一股暖流涌遍全身,疼痛之感逐渐消退。

    “程大夫,不知那两位救我之人现今何处?”杨世杰想起昨晚救自己的恩人,心中充满感激。

    程铁衫想了想,回答道:“那救你之人是一男一女,男的叫唐义,女的叫晴儿,自称是你的朋友,他们刚刚来探望过你,才出门不久”。

    杨世杰听罢,心中不禁遐想起来,他在城中已经无依无靠,又哪来的朋友。紧接着,杨世杰迅速从床上爬起来,往门外奔去,试图寻找那位恩人。

    “等等!你还需要静养!”程铁衫阻拦不及,使得杨世杰已经出了门去。

    杨世杰沿着街道一路寻找着,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好在今日街上人不多,而来医馆的这条胡同上更是没有人了。

    这时,杨世杰看到前方有一男子,看样子应该是刚从医馆出来,而正当杨世杰要叫住那人时,突然,一把残刀从身后架住他的脖子。

    “什么人”杨世杰警惕了起来,他注意到这把架着脖子的刀正是自己的那把残刀。

    这时,杨世杰身前的那个男子听到动静,转身查看,见到此景便惊讶起来,而此男子正是唐义。

    “我们好心救你,你还想偷袭不成?”杨世杰身后传来了晴儿的声音。

    “晴儿!住手!”唐义看到杨世杰身后的人是晴儿,便阻止道。

    “是你们两个救了我?”杨世杰逐渐认出了唐义是昨日街上打斗的人,“为何?”。

    “救了你没有一声感谢,反而在这问东问西,阿义,看来我们救了一头白眼狼呀”晴儿继续说道。

    这时,杨世杰冷笑一声,突然从体内震出一道内力,晴儿显然没有料到杨世杰会突然反击,她身形一晃,向身后摔去。唐义见状,连忙轻功上前,抱住了即将摔落的晴儿。

    “你这是干什么?”唐义气愤地看着杨世杰,“我们好心救你,你却恩将仇报?”。

    杨世杰拿回了自己的刀,这才发现刚刚晴儿只是用刀背抵着他,正要说什么时,唐义已经持剑冲了上来。

    杨世杰见状,下意识地挥刀迎了上去,两把兵器在空中相撞之间发出了强烈的碰撞声。杨世杰和唐义各自后退了几步,然后再次冲向对方,他们的速度非常快,刀光剑影在这金色的阳光下显得更加刺眼。

    晴儿站在一旁,看着两人激战,意识到杨世杰刚刚展现出的内力非同一般,心中不禁开始担忧唐义的安危。

    这时,杨世杰一刀挥向唐义,唐义侧身避过,接着趁机一剑刺向露出破绽的杨世杰,而杨世杰同样身形矫健,轻松避开了这一剑。突然,观战的晴儿发现杨世杰的胸口处竟然出现了一个血洞,很快鲜血便染红了他的衣襟。

    “阿义!等等!”晴儿惊呼一声。

    唐义听到晴儿的呼喊,正要收剑,可此时的杨世杰已经无力地倒在地上,嘴里喷出黑乎乎的血。

    “这是怎么回事?程先生不是说已经稳定了吗”唐义看到这般状况,立即用自己学医的经验为其把脉,“气息紊乱,难道是受了内伤?”。

    “赶紧带去医馆救治吧!”。

    圣清庐中,程铁衫见唐义与晴儿扶着杨世杰急匆匆地进来,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急忙走上前去,接过杨世杰,将其平放在病榻上。

    看到程铁衫急忙救治的样子,一旁的唐义不禁问道:“不是说毒素已经稳定了吗,为何有中内伤的迹象?”。

    程铁衫听得出唐义懂医术,便用佩服的眼神看着他,说道:“嗯所以他醒来时我才让他好好静养,可是没能拦下”。

    “可他武功并不差,究竟是谁能把他打出这么严重的内伤”唐义疑惑道。

    这时,病榻上的杨世杰痛苦地说出了两个字:“陈礼”。

    此话一出,唐义顿时震惊道:“不可能,那陈礼虽作恶多端,但是身上不会一丝武功,就算让府上的下人一起上,也不可能能把杨世杰打出内伤”。

    “你是说那陈府的陈礼?”程铁衫好似明白了什么,眯着眼睛细细思考着,“或许,并不一定是要会有武功”。

    “或许是吃下了什么药物”突然,晴儿也思绪敏锐,立即想到端倪,“是陈记药铺!”。

    程铁衫被晴儿的聪明伶俐所折服,说道:“晴儿姑娘说的没错!昨夜我在病人体内也查出了不寻常,病人不仅体内气息不稳,还频频咳出黑血,恐怕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晴儿摆出一副狡黠的表情,接道: “我猜测的果然不错,陈记药铺内正在炼制什么奇怪的药,而杨世杰定是吃下了他们的药才受了内伤”。

    程铁衫听罢,点头认同晴儿的看法,说道: “嗯这段时间陈记药铺的确很反常,现在武昌府内并未有什么大病肆虐,但他们药铺总是人来人往的,十分可疑”。

    这时,杨世杰又吐出一大口黑血,程铁衫叫上上前按压,并对一旁的唐义道:“唐义,我有个不情之请,我看你懂医术,可否协助我?”。

    唐义闻言,立即上前,仔细检查杨世杰的脉搏,面色凝重。

    “他的气息极为紊乱,黑血不断,恐怕内伤又加剧了!”唐义沉声道,他的手指在杨世杰的腕间快速移动,寻找着脉络的异常。

    程铁衫点头,手掌稳稳地按压在杨世杰的胸口,试图稳住他紊乱的气息,同时也是被这情形吓到:“这药如此生猛,若流入江湖之中,后果不堪设想!”。

    晴儿在一旁,她的眼神锐利如刀,似乎在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问道:“程先生可否能调制解药?”。

    “只需找到药方,我便可调制解药”程铁衫说道,“姑娘可有办法?”。

    晴儿听罢,冷静地说道:“好,那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潜入陈记药铺寻找药方,同时我倒要看看,这陈记药铺内在搞什么猫腻”。

    程铁衫看到晴儿愿意如此冒险,心中无比佩服,但还是劝阻道:“晴儿姑娘不可轻易冒险,若陈记药铺真的在做这些违禁药,那里肯定是防守严密且十分危险”。

    “程先生说的没错!晴儿,我与你一起去吧!”唐义担心起来,激动道。

    晴儿摇摇头,说道: “你通医术,得留下来帮助程先生,我自己去吧!”。

    “可是”唐义还想坚持,却被晴儿打断。

    “放心吧,阿义,我会小心的,你要相信我”晴儿看着唐义担忧的眼神,随即俏皮起来,安慰道。

    尽管唐义脸上还是很担忧,但是看到病榻上痛苦挣扎的杨世杰,只好点头道:“晴儿,我相信你,但是要答应我,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要逞强,遇到危险立刻撤退,好吗?”。

    晴儿看着唐义那关心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俏皮地眨了眨眼,说道:“好了,阿义,我答应你,一定会平安回来”。

    “唐义的担心不无道理,晴儿姑娘虽勇气可嘉,但首先也要保全自己周全”程铁衫说道。

    听罢,晴儿向程铁衫作揖道:“好,我先去准备东西,今夜便出发!”。

    晴儿说完,便离开了圣清庐,只留下一脸担忧的唐义,这时程铁衫安慰道:“唐义,晴儿姑娘胆识过人,且聪明伶俐,不会有事的,你也不要太担心”。

    唐义听着程铁衫的安慰,叹了一口气,脸上挤出笑容道:“程先生说的对,我应该相信晴儿才是!”。

    “好,那我们开始救治病人吧!”程铁衫说着,眼神里突出决然。

    “好,程先生,一切听你指挥!”。

    唐义与程铁衫一同忙碌起来,两人配合默契,程铁衫医术高超,唐义则也表现出极高的手法与天赋,他无论针灸把脉还是用药方剂,都显得游刃有余,甚至还能结合自身内功进行医治,让一旁的程铁衫刮目相看。

    黄昏来临,天色也变得金黄透红,杨世杰除了脸色还是那么苍白,其他方面已经稳定了下来,此刻正躺在病榻上睡着,他眼睛时不时动弹,过了一会便缓缓睁开眼睛。

    唐义站在圣清庐门前,望着远处的天空,若有所思,程铁衫见状,也走到唐义身旁,仰天叹气道:“又想晴儿姑娘了?”。

    “夜幕将至,晴儿也应该要去陈记药铺了,不知道她准备得怎么样了,我还是放心不下她”唐义担忧道。

    “别想这么多了,晴儿姑娘一定会安全回来的”程铁衫说着,拍了拍唐义的肩。

    “程先生对陈记药铺可有了解?”唐义突然问道。

    程铁衫听罢,摇摇头说道:“陈记药铺开张不过一年,我对他们了解甚少,不过我这才想起来,目前管理陈记药铺的是一位叫做丁亁的人,但是我早年外出拜师学医,却不曾有听说过江湖中有如此用药厉害之人”。

    “你是说,这些药都是出自那丁乾之手?”唐义惊了一下,问道。

    “我不敢确定,我师父云游四方,救得天下百姓众多,且若真是他,应该早就会与我告知了”程铁衫说着,表情复杂。

    唐义眉毛蠕动着,思索起来,说道:“难道陈记药铺背后有高人?”。

    “嗯很有可能,因为这用药的方法很像我一位故人”程铁衫向前走了两步,叹了叹气,“那便是我的师弟——书见明”。

    “哦?此人什么来头?”唐义听完,更震惊了。

    “本来他与我都拜在圣清谷鸿鹄子的门下,同习医术,然而,师父见他专研毒术,还常常以救人为由,让其试毒药,最终师父把他逐出师门,并废了他的双手,让他日后不能再使用毒功害人”程铁衫的眼神变得深邃,似乎在回忆着那段往事。

    “竟有这样的事不过鸿鹄子似乎也太狠了点”唐义听后,不禁为书见明的遭遇感到惋惜,同时也对这段往日感到好奇。

    “是啊,不过师弟他性格偏激,对医术的理解也与我们大相径庭,他追求的是极致的力量,却忽略了医术的本质——救死扶伤,师父这么做也有他的道理”程铁衫摇了摇头,似乎在叹息书见明的选择。

    “可惜了,若你师弟能走上正道,那天下又多了一位救死扶伤的神医了”唐义共情道,“但若真的是你师弟在后面操控,晴儿岂不是很危险?!”。

    程铁衫看向唐义,苦笑道: “我也只是猜测,而且师弟他已经被废了双手,不会再有什么威胁了,最多可能指导炼药罢了”。

    听到这话,唐义安心了不少,程铁衫为了不让他多想,便问道:“我今日看你手法娴熟,对医术操作极为精细,你这医术是师承何人?”。

    唐义微微一笑,回答道:“实不相瞒,自幼我便跟随几位师父习武,但是习武进展缓慢,便想着与师父们学习一些医术,日后好救死扶伤”。

    程铁衫听后,点头称赞道:“真是难得,如今江湖中能有你这样心存善念的年轻人,实属不易,你的医术若能与你的武艺相辅相成,日后定能造福武林”。

    唐义谦虚地挠挠头,笑道:“程先生过奖了,我不过是略懂皮毛,离真正精通还差得远哩”。

    程铁衫注视着唐义,露出惜才之色,问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如何看待医术以及行医之人”。

    唐义思考片刻,认真回答道:“我对医术了解尚浅,但是我知道,医术可救人于水火之中,也能置人于死地,但主要还是在于行医之人,医者应当以仁为本,特别是行走在这复杂的江湖之上,仅仅治病救人是不够的,还需要有深入洞察和感受人间疾苦,而作为行医之人最重要的,更是要有一视同仁之觉悟,天地万物皆有存在的意义,需轻之,爱之”。

    程铁衫听后,眼中满是赞赏,他点头说道:“唐义,你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深刻的见解,实属难得。医术的确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可以救人,用不好则可能伤人,若江湖上有你这样的医者,乃是天下人之幸”。

    唐义听完这话内心充满不解,问道:“程先生的意思是?”。

    “我看你对医术颇有天赋,可否有兴趣与我精进医术?”程铁衫看着唐义笑道。

    唐义闻言,惊喜不已,连忙向程铁衫拱手道:“若程先生愿意指点医术,唐义实在是感激不尽!”。

    程铁衫露出和蔼的笑容,说道:“好,我在圣清谷学医多年,下山后也积累了些许经验,或许能为你指点迷津,随我来到里屋书房吧!”。

    唐义随程铁衫走向书房,此时唐义却发现程铁衫走路起来怪怪的,但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默默地跟着。

    病榻上的杨世杰缓缓起身,他刚刚已经听到了唐义与程铁衫二人的谈话,心中气愤不已,因为二人谈话之中提到了“丁乾”这个名字。

    丁乾这个名字,杨世杰最熟悉不过,这丁乾曾经在自家武馆做账房,但是在去年那场大火后,不仅安然无恙,还摇身一变成为了陈记药铺的管事。

    想到这,杨世杰悲愤交加,觉得丁乾一定与那场大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挣扎着从病榻上起身,虽脸色苍白,但是眼神里透露出一阵复仇的凶光,随即撑起身子,提着刀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圣清庐。

    圣清庐书房内,这里不大不小,却摆放着整齐的书架,而书架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医书。程铁衫示意唐义坐下,然后沏了一壶茶,茶香四溢。

    唐义坐下后,闻着茶香,心中涌起一股宁静之感,同时目光也不禁被书架上琳琅满目的医书所吸引。

    程铁衫见唐义如此好奇,便缓缓开口道:“唐义,医术之道博大精深,非一朝一夕能够领悟。不过以你对医术的天赋,只要用心去学,很快便能有所成就。这些书都是我自撰的一些医书及行医经验,你先看看”。

    “是!程先生!”唐义刚毅果决道,随后开始翻找医书。

    紧接着,程铁衫又拿出一本厚重的书放到唐义身前,他一改之前温和的做派,此刻仿佛化身一位严厉的老师,严肃道:“此乃我撰写的《丹书大要》,里面记录了上百种丹药秘方,药材都在旁边炼丹房中,天亮之前,让我看看你能炼制多少颗丹药”。

    唐义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跳,同时也紧张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看向窗外夕阳照下的红晕,郑重地接过那本厚重的《丹书大要》,坚定不移地说道:“明白了!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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