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剑之道
方青阳手持双剑,身形快速移动着,他在莫无声周围来回翻腾挥砍,可无论是从哪个方向攻击,莫无声都能轻松抵挡,犹如一座雷打不动的大山,而他仅仅只是用了一把剑。
方青阳咬咬牙,再次上前,这次他双手反握剑柄,在莫无声身前旋转开来,此刻手中无论是软剑还是硬剑都发出咻咻的破风声,但是莫无声再次侧身闪开,趁势又使出【青蛇剑式】,那剑如细软的蛇一般缠绕在方青阳身上,很快便令其伤痕无数,衣服也被划破了。
方青阳此时身上受了多处伤,血迹斑斑。而他也察觉到自己一派的人数正在骤然减少,脸上挂着担忧。
莫无声冷漠地看着方青阳,嘲讽道:“方青阳,你们那边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还是乖乖认命吧,兴许到时候我还会给你立一块碑”。
面对这样的嘲讽,方青阳并未退缩,他忍着疼痛,脚底用力踩向地面,那坚硬的地板砖在他脚下瞬间碎裂开来。借助这股反震之力,方青阳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向前猛地冲刺而去,随后合并双剑,直指莫无声。
那周围的风如漩涡般凝聚过来,让此刻的方青阳仿佛化身为一条巨大的蛟龙,张着尖锐的獠牙朝莫无声猛烈扑去。这一击的威力惊人,眼看就要将莫无声吞噬在蛟龙的巨口之中。
莫无声也稍稍感到了一些压力,他看得出此招乃天剑宗【双蛇归一剑法】的最后一式【天蛇化龙】,但他仍不为所动,随即轻轻抬起手中的剑,一股冷冽的剑气突然爆发,紧接着猛然向前发力,一道剑光闪过,那剑瞬间穿透了方青阳的胸口。
方青阳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莫无声,他的胸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衣襟,手中的双剑也无力地垂落下来,身体随之倒下。
莫无声看到方青阳还在奄奄一息地喘着气,便捡起那沾满鲜血的剑,即刻要进行补刀。
突然,一股强大的内力震动了整个宗门大堂。莫无声抬头看去,只见大门已让这股力量震开,发出巨大的声响。正在混战的弟子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到,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瞪口呆地看向门口。
而门口站着的,正是那岳阳剑派掌门莫衍,唐义则站在他的身旁。
莫衍和唐义缓缓走进大堂,他们的出现让整个大堂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弟子们自觉地为他们让开了一条路,直到走到莫无声的身前。
唐义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方青阳,立即上前运用自己的内功为其救治,与此同时,莫无声的脸色变得苍白,冷汗直流,显然是因为莫衍的到来而感到极度的紧张,他站在那里,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无法承受莫衍那严厉而深邃的目光。
莫衍看着莫无声,声音低沉而有力:“无声,这是怎么回事?”。
“兄长,这方青阳背叛师门,还怂恿宗门弟子在四宗大会上闹事,我迫不得已,就下手重了些”莫无声低着头,不敢直视莫衍。
“不要叫兄长,要叫掌门”莫衍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老夫怎么听说,方长老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这掌门,您闭关好好的,又没伤又没疼的,怎么会说救你呢?定是这群叛徒为了篡夺掌门之位才编的说辞!”莫无声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大声反驳道。
莫衍听罢,笑了笑,随后伸出了手掌,而手掌中放着那香炉中的迷魂草药,说道:“那你说,这是什么?”。
莫无声看到自己的草药,内心顿时冰到了极点,手指颤抖道:“兄长这不关我的事啊”。
“老夫还没说这是什么呢,你紧张什么?而且老夫说了,要叫掌门!”莫衍严厉地看着莫无声,他现在已经肯定是莫无声要害他。
“我我”莫无声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继续低着头。
莫衍见莫无声不说话,便转身看向大堂内的弟子们,见他们浑身是伤地注视着自己,便叹气道:“各位弟子可知道,莫副掌门今日要趁着四宗大会加害老夫之事?”。
“兄长我没有啊!”莫无声激动地辩解着,突然,莫衍呼了个巴掌过去,那巴掌有着内力加持,使得莫无声甩飞甚远。
“这没有你说话的份!来人!给我把莫副掌门关到镇风塔里去!”莫衍已经决定不忍了,彻底怒道。
莫无声被带了下去后,莫衍又看向底下那些弟子,说道:“听说,老夫不在的这些日子,岳阳剑派已经变成了一个声名狼藉了的门派了啊”。
下面听训的无论是弟子还是长老,听到这话都纷纷低下了头,场上顿时一片寂静,莫衍又道:“老夫还听说,我们的弟子功不好好练,每天总想着怎么敛财,怎么作奸犯科,这便是我们岳阳剑派的精神吗?”。
莫衍喘着气,此刻他是又愤怒又失落,扫视了众人之后,继续道:“从今日起,何人再做这般事,便逐出师门,不再袒护!还有,白日两大剑宗的长老明日到玄剑宫见老夫!散会!”。
本以为四宗大会会因为今日的混乱而取消,却没想到误打误撞的顺利进行了。
众弟子纷纷离场散去,而徐云鹤与卫羽也来到唐义处,关心着正在被治疗的方青阳。
“师父!您没事吧!”徐云鹤看着脸色惨白的方青阳,担心起来。
“无妨,无妨,好在唐义及时为我止血救治,还给我传送了内力,这才保住了性命”方青阳虚弱地笑着,已经可以缓缓起身,不过还需要徐云鹤扶着。
这时,莫衍也走到了方青阳身前,说道:“青阳,真是辛苦你了”。
“掌门没事就好了,莫要客气”方青阳捂着自己的伤口,“多亏了唐义和卫羽,这两位新入门弟子,不然掌门今日恐怕已经”。
莫衍听罢,看了一眼唐义与卫羽,笑道:“真是英雄出少年,我们岳阳剑派得此二人真是大幸,而且老夫看得出二人有做大师兄的潜质,届时定要提拔他们”。
说罢,几人齐声大笑起来,除了一旁的唐义却在忧心忡忡地在想着什么,虽莫衍与方青阳如此看重他,但是他知道,此次前来岳阳剑派并不是真正的拜师,而是借机调查真相罢了,如今已经知道自己师父的死与岳阳剑派无关,那便是该离去之时了。
“唐兄,你这是怎么了,掌门说提拔你,应该高兴才是呀”一旁的徐云鹤看得出唐义有心事,便问道。
徐云鹤的一番话,也让众人都察觉到了唐义的不快,都疑惑地望着他。唐义也知道自己不能再隐瞒了,便半跪下来,低头作揖道:“掌门,我有一事必须要讲…!”。
“何事?快快道来!”莫衍看到唐义的行为更不解了。
“其实我入岳阳剑派并非真正拜师,而是来调查我师父的死是否与贵派有关系”唐义说着,自己觉得惭愧起来。
在场几人听后大惊,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们一时无法接受,不一会儿,徐云鹤才失望地说道:“唐兄,你当初怎么可以欺瞒我骗取推荐信呢”。
“徐兄,对不住,我自知理亏,但你们若要罚我,什么我都可以接受!”唐义说完,叹着气把头压得更低。
众人沉默了,他们神情各异,心情复杂,这时,莫衍缓缓上前,扶起跪着的唐义:“起来吧”。
“掌门我”唐义皱着眉,不知该如何面对莫衍。
“无需多言!”莫衍看着唐义,露出了笑容,“其实我醒来的那一刻,就看得出你并非池中物,而且你为我们岳阳剑派做了这么多的事,门派应该心存感激才是”。
莫衍说完,方青阳也拖着虚弱的身子走了过来,笑道:“唐义,虽然我觉得岳阳剑派非常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但是更大的江湖还需要你,你不要过意不去随着自己的内心去吧”。
听到两位长辈的话,唐义瞬间有了信心,笑着作揖道:“多谢两位前辈!你们的话今后我一定会永远牢记!”。
“好了,方长老还很虚弱,都下去休息吧”莫衍看了看方青阳,又转向唐义,“今日先别走,明日来后山凉亭来,老夫有东西要给你”。
“是!前辈!”唐义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也答应下来。
众人离开了宗门大堂,临别时,徐云鹤与卫羽没有跟唐义说上任何一句话,这让唐义感到有些揪心和失落。
唐义独自站在宗门大堂内,四周一片寂静,但是他的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次日清晨,君山上的景色格外清新宜人。飞鸟在天空中盘旋,发出声声清脆的叫声,仿佛在欢迎新一天的到来。
此时的唐义已经换上了自己原来的衣服,他肩上背着行囊站在山巅,俯瞰着下方的岳阳剑派,心中充满了感慨。
唐义行走在岳阳剑派的各个角落,回忆着这几日的经历,脑海里也不断涌现与徐云鹤、卫羽等人的深厚情谊。
走到练武场,唐义看到那些正在刻苦修炼的弟子们,见岳阳剑派已经渐渐恢复往日那欣欣向荣的样子,心中涌出一丝欣慰。
唐义又朝着后山走去,来到凉亭处,只见莫衍背对着他,眺望着远处一座座高山,想必已经等候多时。
唐义正要问候时,突然,莫衍转身攻来,那手中的剑锋利无比,透着寒气。
唐义见莫衍突然转身攻来,心中一惊,但他反应迅速,立刻施展身法闪避。莫衍的剑法变幻莫测,每一剑挥来都能感受到一阵轻柔的风划过。
唐义知道这是莫衍在试探他的实力,在躲过了几剑后,他运转内力,凝聚剑意,使出天机剑法对着莫衍进行反击,那剑气划过,斩断了身后树干上的树枝,落叶随之飘下,凌乱一地。
莫衍见唐义反应如此迅速,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随即向后退了几步,停下攻击,笑道:“好身手!少林五侠果然没有看错人!”。
唐义见到莫衍已经停手,低头作揖,恭敬道:“恕晚辈失礼!”。
莫衍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走向唐义,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期许:“刚刚老夫那几剑,可否看清楚了”。
唐义挠了挠头,有些犹豫道:“前辈的剑变幻莫测,每一剑使出都出乎意料,晚辈剑术不精,虽然尽力反击,但只能大力挥剑拉开距离,倘若继续交手下去,必定败下阵来”。
“说得好!”莫衍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虽剑挥得很有力,但却很少运用技巧,而且你是否运功的时候总会感到内力消耗太快,时常喘气?”。
唐义一听,露出惊讶的表情:“前辈真是目光如电,晚辈确实有这样的感觉,在每次多次运功之后,都会感到内力消耗很快,且开始虚弱喘气,不知是何原因”。
“老夫能看得出,你运用武学时,总会气息紊乱,那是太过依赖内功所导致,而你身上这门内功还未熟练,又很少使用技巧取胜,所以才会如此”莫衍抚摸着自己的胡须道。
唐义恍然大悟,说道:“前辈可否指点一二?”。
“你对本门派有恩,老夫今日找你来,便是要传授你一套心法,虽不是什么绝世心法,但它能稳住你体内的气息,今后再配上你身上那门内功,便可驾轻就熟,操纵自如”莫衍笑了笑,说道。
唐义听罢,作揖道:“多谢前辈!”。
“好,你在此打坐,接下来记住口诀”莫衍让唐义打坐在他面前,开始教导, “心之道,其为静,勿用有攸往,不习无不利。修心亦然,心如静,人亦躁”。
唐义闭着眼睛,默念着口诀,时间仿佛过去了好些个时辰,在莫衍的引导下,唐义此刻的内心就像水面一样平静,他能感到自己的气息逐渐稳定,原本紊乱的内力流动也开始有序起来。这时,唐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徐徐吐出,好似一下子带走了体内的杂质和疲惫。
唐义缓缓睁眼,可以看出他的眼神已经变得平和,一旁的莫衍也察觉出唐义已修心完毕,便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唐义起身,转头看向莫衍,笑道:“前辈,我此刻感觉内心宁静如水,气息稳定,内力流动也变得更加有序,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莫衍也摸着胡子仰头笑了笑:“此心法名为【易心相和心法】,虽然你已经记住要领,但是平日里还需要多加练习”。
“是,谨记前辈教诲!”唐义作揖道。
说完,莫衍把手上的剑丢给唐义,唐义精准经过剑,莫衍说道:“接下来,老夫再教你刚刚那套剑法”。
唐义抓着手中的剑,不解道:“可晚辈已经有一把剑了”。
莫衍摆摆手说道: “此剑法单剑只能施展出一半的威力,要使用我们岳阳剑派的双剑流才能发挥到极致”。
“好,请前辈赐教!”唐义说罢,两把剑紧握在手上。
莫衍看唐义已经准备好,便比划起来:“此剑法乃我独自所创,还未传授于任何人,待你学到剑法中的奥秘,就给它取个名字吧!”。
唐义点点头,莫衍以手指为剑,开始演示剑法。他的手指先是灵活转动着,不一会,手指的动作突然加快起来,忽上忽下,变幻莫测,仿佛真的是利剑在挥舞,但是看起来却轻飘飘的,可就在这一瞬间,手指上竟然出现了锋利的剑气,轻轻划去,那飘下来的落叶上随即出现了无数道细微的剑痕,有深有浅,就像是给落叶雕刻一般。
唐义紧盯着莫衍的手指,被这惊人的剑法震撼到,莫衍一边演示,一边说道:“此剑法以精准为主,所以要配合着易心相和心法,让自己的内心平静,心越静,就越能击中对手各处,最高境界甚至连发丝都能打到”。
莫衍演示完剑法,抬手收气,看着一脸惊愕的唐义,说道:“这套剑法记住了吗?”。
唐义脑海里回想着刚刚的剑法,点头说道:“我可以试试!”。
说罢,唐义深吸一口气,按照刚刚莫衍演示的剑法,开始舞动双剑,他的心中默念着【易心相和心法】的口诀,努力让自己的内心保持平静。
这时,唐义手中的双剑也舞动得越来越快,剑光闪烁,剑尖所到之处,发出了轻微的破风声。而那地上的落叶在剑气的作用下,翩翩起舞起来,眨眼间,那落叶已经飘满了空中。
“记住,不要一昧的用力,静心,使用技巧!”莫衍发觉唐义又开始使出蛮力挥剑,立即指点道。
唐义听到莫衍的话,心中一凛,立刻调整自己的心态和剑法。他闭上眼睛地做着吐纳,让自己的内心重新平静下来。
心静后, 唐义的剑缓慢摆动,竟变得与莫衍刚才的那般轻飘飘的,而落叶在这轻盈的剑法下,如同被轻柔的风吹动着,轻轻飞舞。
莫衍看到这,满意地点点头,突然,唐义手握双剑猛地一震,树叶唰唰落地,风声骤停,四周又恢复一片寂静。
唐义睁开眼,立马捡起地上的落叶查看,只见那些落叶大多都被斩成了两段,并没有达到莫衍那样精准。
唐义蹲在地上叹着气,莫衍走了过来,反而面带微笑说道:“你做的很好!”。
“可是我挥剑还是用力过猛”唐义抓着被斩断的落叶,失落道。
莫衍抓住唐义的肩膀,说道:“欲速则不达,老夫看你已经找到了感觉,记住这种感觉,勤加练习,假以时日,此剑法一定能炉火纯青”。
唐义得到了莫衍的鼓励,又打起精神,起身作揖道:“是!多谢前辈指点!”。
“那你想好给此剑法取什么名了吗?”莫衍笑了笑,问道。
唐义沉思片刻,他看向周围,那地上落叶再次被微风吹动,随着风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剑心林中云雾缭绕,便说道:“此剑法以准为精,以柔为式,且需静心而动,剑由心生,能使风息,而岳阳剑派中有一处剑心林,里边剑意盎然,不如就以【剑心】命名如何?”。
“嗯”莫衍摸着胡须点点头,随后拿出一枚竹简交于唐义,“此剑法共有十二式,每练就一式,准度和强度都会更上一层楼,不如就叫【剑心十二式】吧”。
唐义接过竹简,观察了一番,便跪下谢过道:“今日前辈传授武艺,唐义终身难忘!”。
莫衍见状,没有上前扶起,而是转身背对着唐义,望向天空感慨道:“今日老夫传授你一些皮毛武功,也算是你半个师父了,想起来,老夫做掌门这么多年,已经好久没有收过徒弟了,今后你在江湖上行走,切莫要小心,也千万不要辜负你师父们的名声”。
唐义听到这话,看着眼前莫衍这高大的背影,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逝去师父们的面容,顿时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随即双手趴地,恭敬地向莫衍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师父!今日得您指点,徒儿定当加倍努力,不负所望!请受徒儿一拜!”。
莫衍没有看向唐义,他哼哼一笑,接着便走向下山的路,声音在山林间回荡着: “如今老夫将这【剑心十二式】交于你手,望你勤加修炼,早日领悟剑心真谛!”。
唐义跪在原地,目送着莫衍的背影消失在云雾之中,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畏,他虽然与莫衍没有相处几日,但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夕阳在洞庭湖上洒下余晖,泛起一片金黄。湖面上船只靠岸,飞鸟归途,令人感到不舍。
唐义此时已经来到君山的渡口处,正要寻船离去时,只见徐云鹤和卫羽早已在此等候,他们见到唐义,便走上前来,表情凝重。
唐义看到二人向自己走来,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愧疚起来: “徐兄卫羽”。
唐义话音未落,徐云鹤便轻轻拍了拍唐义的肩膀,说道:“不必多言,唐兄,你要走,我们自然不会阻拦,所以我与卫师弟特意来送你一程”。
“徐兄你不怪我了吗”唐义皱着眉说道。
徐云鹤听罢,无奈地笑了笑:“唐兄我并不是因为你假意拜师而生气,我只是不解,为何不与我说实话,我曾与唐兄出生入死,难道这一点信任都没有吗”。
“徐兄,是我糊涂,在此向你赔罪”唐义作揖道。
“唐兄不必客气,但是你这一去,可得小心行事,江湖险恶,万事都要留个心眼”徐云鹤也作揖回礼道。
唐义点点头,随后看向一旁不说话的卫羽:“卫羽,你是个练武的奇才,今后在岳阳剑派要多与徐师兄学习,争取以后能坐上大师兄的位置”。
卫羽点点头,作揖道:“放心吧!”。
“好,二位,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天色不早了,我们江湖再见!”唐义挺起胸膛,对徐云鹤与卫羽作揖道别,便上了船去。
船只开始离开渡口,徐云鹤与卫羽站在渡口上,目送着唐义的船只渐行渐远,眼神中满是不舍。
船只在落日下映照出一缕缕光辉,照耀着周围的湖面,随着船只的远去,那光辉也逐渐消散在雾气中,最终没了影子。
船只临近岳阳城码头,唐义眺望岸边,只见一位长裙女子正在朝着他挥手,待船只越来越近,才看得清那女子原来是晴儿。
船只靠岸,唐义下船之后,晴儿便跑上来迎接,脸上尽显古灵精怪的表情:“阿义,你终于回来了!”。
唐义看到晴儿,又变回一副宠溺的样子,问道:“晴儿最近还好吗?”。
“不好!”晴儿撅起嘴,眉头也皱起来。
唐义听罢,挠头道:“啊是谁又欺负你了吗”。
“谁敢欺负本小姐!”晴儿一脸傲娇,“只是没有阿义在身旁伺候,不好!”。
唐义无奈笑了笑,说道:“那我们这位晴儿大小姐需要怎么样才能好起来呢?”。
晴儿看着唐义嘿嘿一笑,调皮道:“昨日拿到你寄来的信,本小姐便早早站在这里等你一天了,现在腰酸背痛的,那就背着本小姐去吃好吃的吧!”。
“得嘞!”说罢,唐义背起晴儿,与晴儿重逢也让他心情大好,“我们的晴儿大小姐想吃什么呀”。
就这样,晴儿一路上说了一大堆菜谱,而唐义也默默背着她逐渐消失在大街上。
与此同时,周围房屋高处有一个穿着飞鱼服的男子正观察着他们,他正是在岳阳剑派给唐义解药的那个人。
这时,男子身后飞来另一名穿着飞鱼服的人,二人四目相对,紧接着拿出令牌确认身份,而那令牌上则刻着几个字“东缉事厂”。
“厂公让我带来一些话,接下来做事一定要低调,不可与目标进行接触,这主要是为了防止锦衣卫发现我们的行踪,记住,这是命令!”。
传话男子说完,便飞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