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嬿香楼

    天才蒙蒙亮，李念白便迫不及待的带着两名下人李穆和曾震，坐着马车，赶去了南城的嬿香楼一探究竟。

    李念白刚提起虞四娘的名字，老鸨就骂骂咧咧，怨声载道的，似乎对她十分不满。

    李念白心想：有意思，还真有虞四娘这个恶毒的女人。

    李念白朝李穆使了一个眼色，李穆立刻赏了老鸨一锭银子。

    老鸨这才面露喜色的说道：“虞四娘，我呸！她就是个吃里爬外的贱货，她如今已经不在我这嬿香楼啦！她呀！原本一心只想跟那个姓陈的秀才苟且，谁知，到最后又跟了金楼的邹掌柜！她就是个薄情寡义的东西！”

    “哪个邹掌柜？”

    “就是西寺街盛翡金楼的邹掌柜，为她赎了身，听说做了小妾。”

    “她不是一心只想跟着陈甲元吗？为何又改了主意！”

    “可不是呢！陈甲元与四娘曾大吵一架，险些动了手，不知，是不是因为此事与她断了情分，陈甲元便举家搬迁了，不知去了何地！”

    “真是扫兴，好了，本公子今日起早了，回去补个觉，今日就不叨扰姑娘们了，日后还会再来的！”说完，便又让李穆赏赐了一锭银子给老鸨。

    “公子，您一定要常来玩啊！咱们嬿香楼里比虞四娘水灵懂事的姑娘可多了去了。”

    老鸨殷勤谄媚的送李念白出了门，一张涂满厚厚脂粉的老脸，笑得皮都皱在了一起。

    李念白飞身上了马车，便直奔西寺街。

    到了盛翡金楼，下人伙计们都是一问三不知，只打听到邹掌柜府上在东苑街。

    于是，三人又快马加鞭的赶去了东苑街。

    到了邹府，李念白让李穆假装是嬿香楼的人，说虞四娘有遗落的东西，要亲自还给她。

    可邹府的门丁却说：“虞姨娘一个月前就过世了！”

    “什么？过世了！”李穆大吃一惊，连忙递上了一锭银子。

    门丁看了看，四下无人，便小声的说：“病的急，人就这么走了！说是会过人的脏病，老爷嫌晦气，连夜就下葬了，老爷是个商人特意交代了，不许议论，不许乱传，以免影响了金楼的生意。”

    “难怪连我们嬿香楼都不知道此事？”李穆故作懵懂之状。

    “虞姨娘来府上时，和嬿香楼老鸨是翻过脸的，老爷自是不让到处声张。”

    “那这东西？”

    “既然是虞姨娘的遗物，可以交给刘婆，她是虞姨娘的老仆，从嬿香楼跟她来的！”

    “哦，那刘婆如今可还在府上？”

    “虞姨娘过世后，刘婆就走了，不知去了何处！”

    ……

    马车里，李穆皱着眉头问道：“公子，您说来南城去找一个叫虞四娘的青楼女子，可我俩日日跟着您，不曾记得您与她有什么瓜葛啊？您是何时认识这个女人的？”

    “本公子如何能瞧的上她，我也是受人之托啊！”

    “何人之托？”李穆一脸疑惑。

    李念白便把昨夜梦里之事说与了二人听……

    “李月白……”李穆惊叫！

    “闭嘴，不可直呼我高祖父的名讳！”

    “公子，您高祖父，那可是刻在恩德碑上的人物啊！”曾震也惊叹不已。

    “没错，正是正是，昨夜他托梦给我，求我办事，我能不办吗？但如今看来，这梦，并非是梦啊！”李念白一副荣光拂面的表情。

    二人虽有些将信将疑，却本能的点了点头……

    “可是虞四娘死了，这事不就断了线索吗？”李穆突然问道。

    “不是还有刘婆吗？”

    李念白总觉得事情实在蹊跷，决定明日再去嬿香楼，看看能否打探到一些关于刘婆的消息。

    李念白决定在南城找一家客栈住下，为了明日可以早点去嬿香楼。

    第二日，天还未大亮，李念白便起身了，三人商议了一下对策……

    一到嬿香楼，李念白便高调打赏一众老仆，说曾仰慕虞四娘的风采，不曾佳人陨落，想为虞四娘继续照顾刘婆，以慰祭佳人的在天有灵。

    不曾想，连刘婆都不见了踪影……

    果然，银子出手，消息全有。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厨娘说道：“虞四娘是刘娥，就是刘婆，带进嬿香楼的，那年她才十二岁，长得那叫一个好看，人又聪明，学啥会啥，再后来，四娘能接客赚钱了，也攒下一些银两，她为了孝敬刘婆，给她在山卦巷买了一个小院，等刘婆干不动了，就去那里养老，这事很多人都知道的。”

    “山卦巷？”

    “对，公子，可以去那里寻一下！刘婆腿脚不好，如今又没了依靠，想必那个小院就是她的归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