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嫌疑
“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你先停职吧。这几天对外就说请病假了，也算是给你留点体面。”唐世明的声音充满了领导者的威严，让人无可置喙。
“我知道了，唐总。”乔韵如红了眼眶。
太可笑了，原以为今天借着沈渊的关系，可以走个后门，没想到差点把自己送走，真的有一种“小丑原来是我自己”的感觉。
乔韵如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原本围在一起聊天的几个同事，看到她顿时做鸟兽散，集体噤声。
说是给她留体面，小道消息早就散布到公司各个角落。
乔韵如假装没有看见，检查了一下工位上的东西，最重要的是电脑。
电脑是关着的。
没有任何异样。
她不明白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莉莉走过来，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小乔，别担心，清者自清。”
乔韵如苦笑着说：“这次恐怕难证清白了。”
莉莉好奇问：“如果证明不了，会怎样？开除吗？”
乔韵如明白了，莉莉哪里是关心她，就是想知道她的下场有多惨而已。
“开除是肯定的，可能还要赔100万。”
“天！”莉莉夸张地捂住嘴：“如果拿不出这么多钱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进去踩缝纫机呗。”乔韵如说话的同时观察着莉莉的表情，但是莉莉的眼睛里除了八卦和一点幸灾乐祸，好像没有别的内容。
那份详细的成本表，相信莉莉也拿不出来。八成不是她。
乔韵如拿了平时的工作笔记和一些资料，准备拿回去看。
莉莉才走，小周拖过来一把椅子，坐在她边上，小声和她说：“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我相信你。”
乔韵如不动声色地看小周的眼神。现在，任何人她都要先扫描一遍，初步筛查栽赃者。
小周的眼神很真诚，大概率也不是他。
“谢谢你小周，我想暂时你帮不上忙。如果我以后不回yt了，希望你早点坐到销售部经理的位置。”
“为什么你不回yt了，人家才能做到经理？”小刘走了过来，没好气的说。
乔韵如笑着说：“如果我在yt，当然是希望我自己坐上那个位置啊。”她坚信陈朗那个伪君子，应该从那个位置下来。
“狂妄。”小刘不屑地说。
乔韵如没有理会她，而是找话题和办公室每个人闲聊了几句。
除了小周有几分关心她之外，其他人和莉莉的表现差不多。
乔韵如一时也分不清谁的嫌疑更大，但是很寒心就是。
原来同事之间，友谊真的不多。
小周认真地分析：“小乔你别急，用你的邮箱发的邮件，也不能证明就是你发的。有可能是异地登了你的邮箱。”
小刘击碎小周的幻想：“就算异地登录又怎样？难道小乔她自己不会异地去登录吗？我看除非是监控拍到那个人发送的画面，才算是真凭实据。其他的……哼哼。”
小刘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很有道理，乔韵如听完更郁闷了，看来这个锅，她背定了。
“小乔，你不用担心。”李姐不知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她的声音很大：“我那天看你开奔驰上班，说明你家里不缺这点收入。大不了不上班呗，美美当家庭主妇多好。”
放平时乔韵如是不屑和她争这些的，今天本来就很烦，乔韵如没好气地说：“李姐，我辞职没问题，但是谁说家庭主妇就很轻松？”
“小乔说的对。”
大家抬头一看，说话的居然是陈朗。
他满脸严肃地走了过来，神色担忧地看着乔韵如：“小乔，你的事我都听说了。和你认识这么久，我相信你的为人，这件事你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乔韵如疑惑地看着他，确定这话是从死对头陈朗口中讲出来的，总觉得怪怪的。
其他同事并不知道陈朗和乔韵如的过节，加上分任务的时候当着大家的面，陈朗是在照顾乔韵如的，所以大部分人并没有怀疑陈朗有什么不对。
乔韵如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没有说话。
陈朗锁着眉头，一脸深沉：“我刚才去了安保部门，专门看了当天的监控，那天小乔根本不在公司，怎么可能发那种邮件。”
“说不定是异地登录发的呢？”乔韵如自我解嘲般。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这个层次根本接触不到这种机密，又怎么会发给罗主任。那份成本价，今天高层开会仔细核查过了，是真实的。能有这个数据的，一定是公司高层以上的领导人。”
他沉思了几秒，继续说：“虽然沈主任和唐总是发小，关系很好，但这种东西，唐总应该也不会随便拿给沈主任看吧？” 他眼睛盯着乔韵如，等她回答。
乔韵如别开视线，维持着笑：“那哪能，我家阿渊就是个保安。”
“嗯，所以这事绝对不会是小乔干的。”
陈朗点着头，下判断似地说：“咱们是一个部门，是每天一起共事的兄弟姐妹，关键时候要团结，要支持自己人。大家相互之间不要传谣言，让小乔少一点心理负担。明白了吗？”
他的眼睛又看向乔韵如，有一种刻意的坦荡。
乔韵如心想，陈朗不会是以为她落魄时拉自己一把，她一上头就答应当他的地下情人吧？她得赶紧跑。
和同事道了别，她拿着东西挑了一个角落给沈渊打电话：“阿渊，我把车钥匙给你送过来，你晚上把车开回去，我先自己坐地铁回去了。”
沈渊从乔韵如离开总裁办公室后，就一直冷着脸没有理会任何人。
刚才唐世明结束了一场2个小时的会议回来之后，看到沈渊心事重重的样子，揶揄他：“担心老婆了？”
“我不相信她会做这种事。”沈渊没有看他，仿佛自言自语。
“我只用事实说话。”唐世明觉得沈渊冥顽不灵。
“我会帮她证明的。”
“她应该自己证明不是吗？”唐世明呛他。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唐世明眼睛直视着他：“你爱上她了吧？你忘了时悦吗？她最近要回国了。”
“我……”沈渊有些小激动：“我说过很多次，乔韵如是我队友，我怎么会爱上她？我是随便爱上什么人的那种恋爱脑吗？”
这时，沈渊接到乔韵如的电话。
唐世明看着他的手机，露出一个复杂的笑：“你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