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母亲的指导
纪尹在八月之前的半个多月总是赶大集，在家里库房中没有现存放的西瓜后，他就知道秋季吃西瓜的季节已经到了尾声，红花山周围的西瓜园已经罢了园，生长西瓜的土地已经被拖拉机翻新，他就不能再在大集上往出卖本地西瓜。他听父亲说出家乡三道沟的苹果梨正是下树的时候，因为父亲在生产队时赶马车去往过三道沟乡，他那年月在秋季用马车从三道沟乡拉运过水果，生产队用莜麦换水果再分给社员。纪尹按照父亲的指引的路线开车去往三道沟去拉水果。因为父亲正忙于下乡收购蘑菇干，他不愿意跟着纪尹开着的三马车去往三道沟乡，纪尹就独自开车去往三道沟拉水果，那天正是在中秋节的前四天。他那天清早独自开车行驶进二百里地后，他在接近中午时分才到达三道沟。他当时看到三道沟乡的风景如画，成片的果林五彩缤纷，美丽壮观的自然景色令他心旷神怡。道路边上就有果农往出批发成堆成筐的水果，他这些年吃过三道沟乡的香果沙果和苹果梨，大集上还有正在售卖这几种家乡的水果，他早已经掌握几种水果的批发价，他还知道在大集各种水果每斤是五六毛钱的差价。他在各个果园中挑选并询问过批发价后，他最后在靠近道边的摊位上装车，车厢只能装两下两千多斤，他把购买的水果拉回家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他第二天又拉到大集上往出卖水果，大集上往出卖水果的摊位很多，他并不是独行生意。他知道父亲独自下乡收购蘑菇挣钱多，他就不能指望父母跟随自己往外卖水果，他更不能让妹妹跟着帮忙，他独自还是能够守住摊位。
纪尹在家门口附近的几个大集上往外卖水果时，他在大集上还是遇见豆花和柴自然他们。他已经和柴自然夫妻定下外出去做小生意，中秋节后家乡正是收秋季节，他知道柴自然夫妻还要帮助家里收几天秋后，他们才能开车动身去往古伦市，他已经暗自打算自己要帮助豆花娘家收几天秋后，他用自己的车辆拉上豆花的摩托车跟随柴自然他们动身，他那天和豆花商量着出行时的安排时，当然他不会让豆花知道自己要帮助她娘家收秋的事，豆花还是赞同他的出行安排，她当时还是犹豫不决，她当时并没有表态下定决心跟随他外出去做生意。纪尹知道豆花没有拿定主意后，他这些天的心绪就有些紊乱，他时刻感到自己有些六神无主。他知道柴自然夫妻并不在意自己是否跟随他们外出，他们更不在意豆花是否跟随他们去往古伦市。纪尹对柴自然的想法有所了解，柴自然的想法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夫妻更不愿意参与他和豆花之间的事情。
纪尹回家和母亲说出豆花犹豫不决的思想后，母亲这才要安排请豆花和柴自然他们来自家吃顿午饭，母亲所选择请客的日子还算是恰当，正赶上杨树镇的大集。在杨树镇大集的前一天，纪尹那天在大北沟集上忙于卖水果，他没有来的及去豆花的摊位上说出请她吃午饭的事，大集还没散时，豆花又早早收摊回家，他在散集时就求柴自然夫妻第二天清早给豆花捎去口信，柴自然夫妻当时就答应吃顿午饭的事。那天纪尹在赶杨树镇大集时，他提前就占好摊位，他在大集上卖水果清早就很忙，他都不知道豆花那天是否来杨树镇上赶大集，他更不知柴自然他们是否给豆花捎去口信，他心里时时刻盼望着豆花的到来，他知道母亲大清早的就在集上等待豆花的到来，他那天在大集上刚开张后，他就让妹妹守摊，他就要离开摊位去寻找豆花和柴自然他们，他刚离开摊位时就和母亲相遇，母亲说出豆花已经来到大集上出摊，豆花和柴自然他们已经答应来自家吃午饭，纪尹顿时感到心明眼亮，他又返回车辆继续卖水果，他在那个大集上心情非常愉悦，他和乡亲们的话语就多起来，车辆上的几种水果就分外下货，他在散集后车上还剩余不到二百斤苹果梨，另外两种水果已经卖光。
纪尹那天中午散集开车返回家门后，他看到柴自然夫妻和豆花的车辆后，他的心里就更加安定下来，他那天在午饭前后还是和豆花很随意地说过几句话语，豆花就是没有表态再外出做小生意的事情，豆花他们那天下午又早早返回自家，纪尹的心里还是感到不安分，他还是想到要单独和豆花商量共同外出做小生意的这件事，中秋节他是不能去往豆花家，他要等过完中秋节后才能去往豆花家中，他要为自己找借口就是要帮助她家收几天秋，纪尹心里明白豆花母亲和哥嫂的这关很难过，他暗自还是决定要闯闯关口，他更要说服豆花能跟随自己共同外出做小生意，他要想方设法让豆花答应，只要豆花能够答应这件事，纪尹往后就有更多向她求婚的机会。他好不容易盼望过中秋节这天，他在过节这天并没有出摊卖水果，他和父亲只是在家里干些零活，在过节时家里好吃好喝他都感到索然无味，他的整个心思像是被豆花牵扯着，母亲还是知道他的心思，她支持他去帮助豆花娘家收几天秋。
在阴历八月十六的这天早晨，母亲早早就做好早饭，纪尹随着全家人吃过早饭后，母亲和纪岚在收拾饭桌，父亲坐在饭桌旁的椅子上吸着烟说：“纪尹，你妈说你今天要帮助豆花的娘家收秋，我和你妈对你的这种做法没有意见，你在走之前，你妈我们俩还是要和你说几句话。”
纪尹说：“爸，我不能早去往豆花家，我开车要是到她家后，她哥嫂要是下地干活最好，豆花要是和她母亲在家，我先和她们商量豆花是否去往古伦市做小生意，我还能和她们商量他们家收秋的事。”
父亲说：“纪尹，我今天下乡收蘑菇也晚走，现在都忙着割地，白天很多人家的大门都上着锁，中午各家各户回家吃午饭后，各家各户中午有人我才能收到蘑菇，吃晚饭前我还能收到些蘑菇，我下乡收不到蘑菇干后，我还有其它的小买卖可做。”
母亲又返回到饭桌旁说：“纪尹，你爸我们俩咱昨晚上睡不着觉时，我们就商量着你的事，我们都没有心情看中秋节的联欢晚会。你往后挣钱不挣钱的都不打紧，你要是能把豆花娶到咱家门里，你爸我们就不再为你的婚姻耽心，咱家可是不嫌弃豆花是二婚，她为人处事正派从来不咋咋唬唬，她更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这些年还是有人给你介绍过对象，我昨天晚上按个过了筛子，哪个都没有豆花的优势强大。”
纪尹有些顾虑地说：“妈，我秋季第一次和豆花在哈拉海沟大集上相遇时，我就和她说出要和柴自然他们外出做小买卖，豆花当时赞成我的想法，她说过完中秋节后，她还是要和柴自然他们外出去做小买卖，这样我和豆花就有共同的目标，我们到地方后都在一个大院中租房子住，我们几人相互就有了关照，我就能和豆花经常能见面说话，我就能和她建立起感情。可是最近几天豆花对外出做买卖的事没有下定决心，我还是琢磨不透她内心里的真实想法。”
母亲说：“纪尹，豆花那天在咱们家吃晌午饭时，我还是向她问起过这件事，她说出要帮助娘收秋，她还是没有说出要和你们外出的事。我看出这几年豆花的变化很大，她不象小时候那样来咱家时那样热情，她随口应付我的话语总是躲躲闪闪，她就是和你说话都带搭不理，我还是看出她还是不怎么待见你，她像是没心思和你搞对象。”
纪尹心里显得有些空落说：“妈，那天我和柴自然他们在豆花家吃晚饭时，我帮助她的哥嫂收捡蘑菇，我就和她嫂子说过几句话语，她嫂子说出她娘家亲戚要给豆花当媒人，她嫂子话言话语流露出不同意我和豆花搞对象。豆花现在像是改变主意，她像是听从她哥嫂的话语。”
母亲说：“纪尹，这年头就是夜长梦多，我听说镇上还有人要给豆花当介绍人，咱家乡这些年可是和过去的年头没法比较，咱家乡单身的男人太多，年轻的姑娘都想嫁给城里有工作的男人，还有的在城里打工，咱家乡男的搞对象难度太大，现在豆花家里避免不了有前去说媒的媒人，她现在就是想和你搞对象都是二心不定。”
父亲的嘴里吞出个烟圈说：“纪尹，你妈的话都是实在话，你就是单方面是想和豆花处对象，她同意和不同意还两说两讲。豆花从哪方面讲配你都有余富，你们在念书时期彼此熟识，你们在两家人中间还有个来往。现在你就要把握住这次机会，你婚姻上事最好是你亲自张罗着办，你能和她搞成对象最好，你们搞不成对象咱们往后再想其它法子，不能指靠一棵大树吊死人。”
纪尹说：“爸，我过会就开着车去往豆花家，我帮助她家收几天秋都行，她要是不让我帮助她娘家收秋，我到时候看情况而定，我不行就开着空车回来，我明天还是要开着车去往三道沟乡拉水果，秋季家家都忙着收秋，我拉着水果在田间地头往出卖，这比赶大集还要下货。我在家等着柴自然他们在家里收几天秋后，我就跟随他们去往古伦市周边做小买卖。”
母亲说：“纪尹，你把其它的事都要撂到开外，你就一门心思和豆花搞对象，你不能一心不可二用，咱家就要和那些给豆花说媒的那些人比试比试，咱们家这次不能再打错算盘子，豆花就住在你姥姥家门口，咱们就能和她最先套上近乎，你要是能和豆花搞上对象，你就是为咱们家争口气，你爸对你婚姻上的事还有些二心不定，你现在比那些媒人给豆花介绍的对象占优势，你最起码和豆花是同学，你们认识的时间长，你和她能见面说话。她现在还没有认识到媒人介绍的任何男人，你这次要是和她谈不成对象就是你无能，我就是满心盼望豆花往后能进咱家门里，我可是不能把她强拉硬拽到家里和你过日子。”
父亲说：“纪尹，你妈现在都说到十三点上，你就要豁出工夫和豆花好好搞对象，你们的婚姻要是有成，她和她的娘家要是提出什么过高的条件，咱们都要答应下来，这次你尽最大努力要是谈不成后，咱们就是不能强求人家。”
纪尹只是很随意答应声不再言语，父亲又接着说：“纪尹，我还是要提醒你几句话，你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从你出学校门后并没有为这个家做多大贡献，你混到那种地步都不能埋怨父母无能。我在外边听到埋怨爹妈的人说的话就长气，爹妈只要把儿女养到十八岁后就尽到义务，儿女们往后混好混赖是他们自己的事。咱家乡山林中的鸟儿只要是把雏儿喂到黄嘴丫长硬后，小鸟翅膀硬了出窝就要自己打食吃，小鸟的父母更不会再管它们往后的成双配对的事情。”
母亲笑着说：“凤奎，你不能在纪尹跟前总发牢骚，咱们做父母的还是要尽最大力量帮助孩子。纪尹往后要是打了光棍子，村庄里的人不会笑话他没本事，有的人就要笑话他的爹妈无能。咱们辛辛苦苦把他养大成人，咱们不能眼看着在他这辈子说不上媳妇无儿无女，咱们家往后还要他这辈子断香火吗？现在什么事都攀比，别人家的孩子有好工作好搞对象，乡下普通人家的孩子都能娶妻生子，纪尹的年龄一年比一年大，男人三十多岁后就是不好搞对象，乡下男的定婚结婚就要赶早不赶晚，咱们不能眼看着纪尹这辈子耍单身，咱们往后死了怎么向祖先交待？”
父亲说：“娟丽，咱们一辈子不管两辈子的事，咱们这个年龄正是创业的时候，咱们尽到咱们的责任，他的本事要是还不如咱们，他不就是个窝囊废吗？”
纪尹不想再听父亲总是发牢骚的话语，他就对母亲说：“妈，我不再屋里和你们说话，我这去往院里开车去往豆花的娘家。”
母亲在他身后说：“纪尹，你就要听从我的指导，你今天就去和豆花好好谈谈，好事多磨，我在家里就等着你们的好信。你就住在你大舅家，你大舅他们能给你出主意想办法，他们还能亲自出面去豆花娘家说情。你这次要是和豆花谈的有八成后，咱家就请你吴大婶去往豆花娘家中去说媒，你大舅他们就要靠边站，他们没有你吴大婶的能力。”
纪尹走出里外屋门口就进入当院，他大清早就把车辆开到院里，他还清理过驾驶室里的杂物，还检查了机器的性能，他还把车辆的大厢进行清洗，他昨晚上还在商店中购买两箱白酒和两箱饮料，他已经把四箱子礼物装在车厢中。他身上所穿的衣服都经过挑选，上身穿的是米黄色的茄克衫，下身穿着浅蓝色的条绒裤子，他的内衣是新球衣球裤，脚下穿的是双三接头军品纯皮鞋。他还在车厢里准备出干活衣服，还备用了下地干活穿的崭新的黄胶鞋。他进入驾驶室后，纪岚从外屋门口就走出来，她手里拿瓶矿泉水走到车辆旁，纪尹从驾驶室的窗口接过她递给的那瓶矿泉水后，他用车钥匙打着车辆上的柴油机，他把控着方向盘驾驶车辆向院外行驶时，他从反光镜中看到纪岚正站在院里目送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