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西瓜摊
父母不再说话后，纪尹认为父亲的决策有道理，他心理已经做好晚上和父亲再出车的准备，他知道瓜农只种西瓜，他们大多数顾不上贩卖自家种的西瓜，他们往出销售的西瓜的批发价几乎相同，随着市场的变化还有落价的时候，纪尹知道父亲的想法，父亲每次都进优质西瓜，他绝对不进半生不熟的二椅子西瓜。纪尹随后就和父亲说出要搭凉棚子的事情，他就和父亲走出外屋到当院找到木杆，他们还要把木杆扛到那个放西瓜散摊的位置，他们还拿出镐头挖铣在地面上挖坑，木头直架固定后就搭凉棚子，母亲还领着父亲和纪尹找到她占的地方，纪尹和父亲搭建个凉棚子后，他就把农用车开到凉棚子跟前，他和父亲往凉棚子中卸下五六百斤西瓜后，他知道父亲和母亲在这个凉棚子中卖西瓜。他又把农用车开到距离戏台近的位置上，他白天要和纪岚在农用车上卖西瓜，农用车上装着独杆的收缩大白伞，他能够在大伞的荫凉下往外卖西瓜，车顶上还搭着凉棚子，凉棚子的上边还苫盖着厚实的棉帘子和防雨苫布，这是为车上的西瓜不会遭受到阳光的暴晒。她还让纪岚回家搬来个八仙炕桌，他看出那张木纹很清晰八仙炕桌还很精致，他才想起了这张炕桌的来历，这张炕桌吴大叔前些年所制作，纪尹挑选个大西瓜放置在八仙桌上，他随后用西瓜刀子把那个西瓜切成很多条块，他准备让来摊位上买西瓜的乡亲尝吃西瓜。
当不远处传来有人喊叫卖西瓜的喊叫声时，他寻声看去主街道上已经占满摆摊的各种车辆，他还看到在集上往出卖西瓜的俩位同行，他们所使用的车辆是小型卡车，小型卡车当然要比三马子车厢拉的多。纪尹在大集上已经看到他们货车上的西瓜品种，他们货车上装着两个品种的西瓜，还装着黄皮香瓜和绿皮香瓜，纪尹尝吃过他们往出卖的扁长西瓜，俩位同行说出西瓜的原产地在新疆，纪尹尝吃出那种西瓜的瓜瓤子很甜润，只是西瓜太厚实，有着厚实的西瓜才便于长途运输，那两位同行往出卖的西瓜价钱略高。纪尹知道自家往出卖的西瓜俗称为地雷，形状还如同地雷般圆润，西瓜的外边的黑绿条道子特别明显，每个西瓜大概在五六斤左右。大多数乡亲都吃过这种西瓜，乡亲们都把这种西瓜称之为本地西瓜，乡亲们都知道本地西瓜皮薄肉厚很娇嫩，熟透的西瓜只要在瓜上略微碰撞，西瓜就容易炸裂出几道纹路，这还可能是西瓜称为地雷的原因。纪尹深知在大集上或庙会上没有独行生意，同行竟争是永远避免不了，他和父亲在大集上遇到同行时，相互间总是要商量西瓜零售价的事情，这便于相互间都能在市场上赚几个钱。
纪尹把摊子收拾利落后，纪岚就在车前车后随意走动着，她上身穿着浅黄色长袖衫，下身穿条有着格道的蓝色校服裤子，她脚下还穿双白色球鞋，她头上还戴顶遮白色遮阳帽子。纪尹看出她打量来回过往行人的眼神有些害羞，纪尹就从挎包中掏出十元钱递到交给她，他让纪岚白天买零食吃，纪岚接过那张钱后说是去往其他的摊子上转转，她过会就要返回到车辆旁。纪岚离开摊位后，纪尹就打量起挨着自己摊位的几个摊位，几个摊位都是小吃摊位，三轮摩托车上都上着玻璃橱窗，摊主正在摊煎饼，还有的在炸火腿肠和烤肠，还有烤面筋之类的小吃。纪尹看出几位摊主都是杨树镇上的人，他都要称呼她们为大婶或大嫂，母亲昨天是和她们一起来占的地方，母亲并且还在地下埋上了地线，母亲和本镇上的那些大婶大嫂是从戏台上接的电，她们是求电工给接来的电，纪尹停放的车辆周围有着明显的插座，他晚上就能够接上灯泡往出卖西瓜。母亲她们所占据的这个地方是戏台东边前脚地带，距离戏台有三四十米远的距离，观众看戏的地方的顶端支起白色的遮阳布，戏台底下坐着的人数约有三四十位，他们都是上了年龄的长辈，戏台底下摆满密密实实的各种座位，木凳木椅长条椅子，还是红蓝黄绿的塑料椅子占据多数，座位周围还有着纸屑塑料袋等杂物，纪尹知道每年庙会都有主要负责人，主要负责人被乡亲们称之为会首。镇上还有负责人管理着各个摊位，各个摊位还是要为庙会捐款，这还是根据摊位所占地方的大小交费用。纪尹和几位小吃摊并没有占主街道，在庙会期间主街道上都不能行驶大车辆，大型车辆都要从公路绕行杨树镇，主街道上的各个摊位几乎都占据到行车道上。主街道上只能行驶两轮和三轮车辆。纪尹知道杨树镇上的庙会就是大庙会，周围几个村几个镇上的乡亲都要来庙会上，庙会期间镇上的商家店铺都要有帮忙的人员。纪尹前些年在家白天从不去往主街上，他知道人多车多空行人走路都要不停绕道，他知道这个季节正是农闲时节，他清早时就看到天气睛好没有云彩，天要是不下雨庙会上的人就特别多，逛庙会人最多的时候就在明天的白天和晚上。
纪尹还看到庙院的大门已经打开，庙院的大门口还悬挂着两盏大红灯笼，成串的小彩旗的连绳都拴在那两棵云杉上，院院中还向上升腾着淡淡青烟，早晨七点钟主街道上就已经人来车往，周围的各种话语声不绝于耳，纪尹的目 光又落在戏台上，戏台上的封闭门已经打开，戏台上已经挂上几种色彩的帷幕，戏台门脸前悬挂着红绸缎的长条带着穗头的招牌，招牌上的楷书字体为金黄色，全黄色的字体是：“保定市金凤凰河北梆子剧团”，招牌的下方还有团长的姓名，还有联系电话号码。招牌的下方还设置着长溜黑色挂灯，戏台前脸的地下还摆放着几个方形黑色灯具，戏台前边左右前脸上都摆放着铁架子，每个铁架子都放置着两个黑色方形大音箱，戏台上还有着穿着戏装的演员在走动，戏台前几年经过装修后就不是过去的老样子，戏台顶子上新瓦出的筒瓦还象从前那样古朴。纪尹小时候和小伙伴们经常在戏台上玩耍，他最清楚戏台上的布局，戏台分为前台和后台，戏台上的两个屏风上还绘画着戏剧人物的场景，他后来才认识雕刻戏台那两根粗壮柱子上的对联，对联的内容是：“有声画谱描人物，无字文章写古今”，他后来才知道对联的字体为行书字。
纪尹听到有位叔叔的招呼声后，他知道那位叔叔要买西瓜后，他就让那位叔叔在车辆旁挑选起西瓜来，他还是不认识这位叔叔，他在车上挑选个西瓜后，他还让纪尹在西瓜上割出个小三角，纪尹用刀子割出个小三角后，那位叔叔看出瓤子熟透后，他才让纪尹给过过秤后，纪尹把那个西瓜装在大塑料袋子中后，那位叔叔付过钱款后，那位叔叔就提着西瓜离开车辆旁，纪岚这时还跑动着到车辆前，她的手里还拿着袋装食物，他从透明塑料袋中看出是那种辣条子，纪岚伸手递给他时，他只是摆着手拒绝她，纪尹随后就指导她怎么给西瓜过秤，怎么样算帐等事情。他看出纪岚还是很专心的听讲，她还从车上搬过个西瓜在那种托盘秤上称过，托盘子秤上设置着塑料圆盘子，圆盘子上有着指针和斤数刻度，纪岚还是能够看懂圆盘表上的刻度和指针。当纪尹听到很熟悉的招呼声后，他抬头才看到吴大叔和吴大婶，他们穿着的衣服讲究而得体，吴大叔头上戴着有着细孔眼的尼龙料的凉帽，他上身穿着白色花格道的替恤衫，他下身穿条浅蓝色裤子，脚下还穿双皮凉鞋。吴大婶的头型烫成卷发，她的头发还染成米黄色彩，她圆盘大脸上眉毛浓重红润的嘴形很突出，她上身穿着浅绿色的半袖褂衫，褂衫的前胸处还有朵盛开着的牡丹花，她的下身还穿着件皱褶很多的黑色裙子，裙子上还有着花朵图案。她裸露出的腿上还穿着肉色长筒袜，她脚下还穿双棕色皮凉鞋。
纪尹不仅对吴大叔说：“大叔，我这些天白天几乎不着家，我和我爸大清早开车去赶集，晚上回来时都已经天黑，我想和你说几句话就是看不到你，你今天还有空闲陪着我大婶来看戏。”
吴大叔说：“纪尹，今天就是庙会的开场戏，我们就放前三天假，我和你婶昨天晚上就看歌舞晚会，我们的椅子还在戏台底下摆放着，我们看到你们哥俩在这里卖西瓜，我们就过来和你打声招呼，我还要单独和你说上几句话。”
纪尹说：“叔叔，我给你们切个西瓜，你们看戏时候吃。”
吴大婶笑着说：“纪尹，你妈那天给我家送去两西瓜，我和你叔都没有在家，你妈就把西瓜放在我家外屋门口，我这些日子在管闲事，我都没有顾上和你爸妈说话，过会你叔我们俩就和你说几句话。”
纪尹说：“大婶，我这就去开个西瓜，你们吃块西瓜后咱们在说话。今天我们家摆两个摊子，我爸和我妈在西边的凉棚子中卖西瓜，你们能到他们说话。”
纪尹刚要起身去往车上搬西瓜时，吴大婶急忙阻止说：“纪尹，现在天还不热，我们早饭吃的饱，天热时我们就来拿取西瓜牙子。”
纪尹说：“大婶，过会天热后，我就让纪岚给你们去送西瓜。我这些年没看过戏，我不知道今天几点开台，我都不知道上午唱的是哪出大戏。”
吴大婶笑出声说：“纪尹，现在离开台时还早着，我和你叔从来都要看这出开场戏，这些年的开场戏是《大登殿》，还叫《算粮登殿》，团长扮演王宝驯，你就是顾不在戏台底下听戏，你在这里都能听到名角的唱腔，团长的嗓子就是金嗓子，你在这都能听到戏台底下的叫好声。你看现在戏台底下没几个人，过会戏台底下看戏的人是塞不动挤不动，今天天热，你往出卖的西瓜还能给看戏的人解渴。”
纪尹说：“大婶，我爸妈都是老戏迷，我妈那年和我说就爱看不数的几出戏，连年就唱那几出戏，他们连年在庙会上还总想看。”
吴大婶说：“纪尹，剧团就是连年唱那几个有名的戏，八百十年前就唱，现在还唱那几个有名的戏，我和你叔就常看那几个有名的大戏，我们看电视都看那几台大戏。”
吴大叔说：“纪尹，现在庙会上还没有上人，你先离开这个摊上半小时，你跟着你大婶我们去往没人的地方说几句话。”
纪尹说：“叔叔，我和你们多说会话和晚说会话都行，纪岚在摊上就能往外卖西瓜。”
纪岚说：“哥，要是买西瓜的人多，我可是忙不过来。”
纪尹说：“纪岚，你不用过秤，顾客来买西瓜时，你让他们随意挑选，你每个西瓜就收五元钱。”
纪岚笑着说：“哥，要是论个往外卖，我还是顾的上，你这就去和叔叔他们去说话。”
纪尹跟随着吴大叔他们到达戏台东侧那几棵榆树下，纪尹知道这几棵密实的榆树并不古榆树，几棵榆树还有着很明显的树荫，几位大娘大婶正坐在马扎上说话，纪尹和吴大叔他们还是远离他们，吴大叔和吴大婶看到周围没人后，他们就停下脚步。吴大叔就先开口说：“纪尹，这里没有人还很消停，我听你妈说过你和玉娥要搞对象的事，你们中间还是出现差头，差头就在栓子身上，他那天下午开着三马子往县城中送粮食，玉娥就坐着他的车进城里买地板砖，他们俩那个晚上住在县城的旅馆中。你妈那天问我这件事，我就如实和她说出我的想法和看法，她现在都和栓子同居，你就不能再想和玉娥搞对象上的事。”
纪尹说：“叔叔，我那晚上按照我妈的安排是和玉娥说过几句话，我们就在戏台底下说的话，她那晚上说出的话语没有绕弯子，她直接就和我说出要搞对象的想法，我和她从小长大知道她的脾气，我听过她说出的话语后，当时我愿意的都笑出声，我当然是愿意和她处对象，我当时就答应提出的各种条件，我还和她说出在搞对象上的事上我听她安排，她说什么时候定婚就订婚。她当时还是有言在先，她说出要是出现各种岔头后，我们就不再谈恋爱，现在出现岔头，我就不能再和她处对象，在这件事上，我不埋怨任何人，我还是要尊重玉娥的选择。”
吴大婶在旁笑起来说：“纪尹，你叔和我说过你和玉娥搞对象上的事，他那天去往你们家去串门，他才和你们说出玉娥这件事，你妈就给你和玉娥牵线搭桥，玉娥还是答应过你，她后来出现岔头是谁都想不到的事。今天我和你叔看到你后，你叔就想到要开导开导你，他怕你为这件事患上心病，你年轻想不开再做出其它的事，我刚才听你说出这句话后，我才知道你比我们还想的开，你要是有这种想法，我和你叔就不再耽心你为这件事上戳壶壶（招惹）。”
纪尹说：“大婶，那晚上我和玉娥只说过几句话，我们说话的时间在半个小时左右，这么短的时间要是谈成对象，在咱家论搞对象的速度都算是最高记录。她不再和我搞对象还是有着她的想法，我和她没搞成对象不能从她身上找原因，我要找自己身上的原因，我还要找我家庭方面的原因。我自身的条件要是好，我们家庭要是没有外债，我在搞对象上的事上是不是要挑着找？”
吴大叔又接着说：“纪尹，我怕是你为这件事上窝出毛病，我听过你说出这些话语后，我才知道你比你妈心里想里想的开通，你妈的有些想法总挑别人身上的毛病。你妈目光就是没有远见，玉娥这么多年都没有搞上对象，她要是早两年给你和玉娥张罗着订婚，你们的婚事有成的可能，玉娥长期和栓子在一起打咧咧，他们有了感情不是在一天两天的事，我就知道玉娥他们家今年盖新房，栓子给你们家帮忙。”
吴大婶又接着说：“纪尹，我今天听你说几句话后，我才知道你的思想开通，你现在和你爸经常赶集，你在乡下就有接触女孩的机会，你最好自己能搞上对象。我从这往后还要为你着想，往后要是有人家托我当媒人，我就要想着给你介绍对象，你现在和我说说你搞对象的条件。”
纪尹说：“大婶，我要谢谢你为我的婚姻上的事着想，你和我叔都知道我们的家庭情况。我现在已经到成家立业的年龄，我这种情况在搞对象上不敢要条件，只要女方愿意和我过平常日子就行，年龄相差几岁都行，有没有文化都行，身材和长相不占主要方面，现在是女方挑我，不是我挑女方。”
吴大婶说：“纪尹，你说出的这个条件很实在，我心里就想着往后给你保媒的这件事。”
吴大婶说：“纪尹，这些年包养小三不是稀奇事，现在女人当二奶的还很多。栓子和玉娥早就相好，他算不算包养小三现在还说不准，栓子和豆花还是没有离婚，我知道豆花外出打工的原因，豆花秋天回家后，她要是知道栓子包养小三的事，栓子和豆花要是离不了婚，玉娥和栓子的关系就长远不了。玉娥要是想和栓子过长远日子，栓子就要和豆花离婚。栓子是个普通的农民，他不象大款大腕那样有钱财，他就不能常期包养小三，玉娥和豆花都给他生儿育女，栓子能养活起那么大家子人吗？”
纪尹不能评价栓子家庭中的事，他就不再言语，他又和吴大叔和吴大婶说过几句做小生意的事情后，戏台前边的音箱就响起流行音乐声，他们就向着戏台的前边走去，吴大叔和吴大婶就去往他们的座位旁，纪尹就返回到西瓜摊位旁，纪岚说出她已经卖出六个西瓜，她要递给纪尹卖出的钱时，纪尹就把身上的挎包摘下来递给她，他今天要让纪岚负责收钱找钱，他就负责给顾客挑选和打包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