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我们被耍了
阿姨的脸色没什么变化,仍然毕恭毕敬地回答:“也不算多吧,差不多一个月一次,哦,这个月好像出去两三次了,我也不太清楚呢。”
“行,我知道了,等他回来我问问他的意见,你去忙吧。”
阿姨走后,她看着桐叔紧闭的房间门若有所思。
西城。
郁淮尧到仓库所在村镇的时候差不多十一点,有村民还在地里干活。
他把车停在离岔路一公里左右的地方,步行过去,周围有一两个人,他们很少见这么帅气又矜贵的小伙子来村里,都忍不多看几眼。
西城这边以前有个工厂,附近居民都在里面工作,工厂倒闭后他们也都失业,年轻的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的都是到退休年龄的在种地。
他在路边找了一个看起家近六十岁多岁的大叔,礼貌地递上一根烟问道:“您好叔叔。听说这边有个旧仓库对吗,我想买下来屯点东西,方便以后建个厂?”
大叔一听他要建厂,只想着以后是不是又能有工作了,热络地说:“那个仓库已经被人租走了,也不知道做什么,你要能买下来建个厂那好啊!”
大叔说话带着点乡音,郁淮尧能听懂个七七八八,“那我去看看可以吗,我看面积大小合适我就买了。”
大叔瘪着嘴摆摆手,凑近小声说:“那块儿不让进,说是都租给他了。不过我知道一条小路可以从后山去,你要愿意的话可以带你去看看。”
郁淮尧从钱包里拿出刚刚取来的五百元现金塞到大叔手里,笑着说:“您告诉我怎么走就行,差不多也到饭点了,不好意思多麻烦。就是这事儿您得帮我保密,我怕别人跟我抢这块地,就建不了厂了。”
大叔笑得合不拢嘴,连忙收下钱放进包里,谄笑着说:“放心吧,小伙子,老赵我嘴严着呢,来,你跟我走,我把你带到那条小路口。”
郁淮尧跟在他身后,穿过几块农田,很快就看到山脚下那条小路,已经很少有人走了,长了脚踝那么高的草,隐隐约约能看到蜿蜒曲折的痕迹。
大叔指着那条路说:“就是这里啦,顺着走就行,你走个十几分钟就能看到那个仓库了……真的不用我带你去吗,我从小就住在这边,对这片山熟悉得很。”
“不用了,谢谢,我就远远看一眼,面积不错的话就去谈。辛苦了,您先回去吧。”
大叔走得看不见身影,郁淮尧才慢慢地顺着小路走,这边山不高,但树密草盛,一不小心就会踏空摔下山坡。
走了十几分钟终于看到那个仓库,背靠山,他所在的山坡刚好整个仓库的环境都一览无余,包括门前那辆黑色别克。
他找了个隐蔽的位置,静静等了一会儿。仓库的大门开了,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先出来,身后跟着在闫霁夏家见过一面的桐叔。
两人似乎谈的不太愉快,桐叔一脸怒容,鸭舌帽男人看不清表情只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男人嘴里不知道说了什么,桐叔上前给了他一个巴掌,奇怪的是他只用拇指抹了下嘴角并没有还手,也没看出生气。
桐叔又说了几句话,走到仓库前的马路边,上了一辆黑色奔驰,他没记错的话,在闫霁夏家的车库里他见过那辆车。
那个男人就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忽然敏锐地看向郁淮尧所在的方向。
郁淮尧下意识屏住呼吸,正在录像的手机晃了一下,直到那个男人重新回到仓库后,他才慢慢直起身往另一个方向去。
下午三点,郁淮尧的身影重新出现在小路口,带他进山那个大叔正在地里干活,更像是刻意在等他。
看到他立刻小跑过来说:“小伙子啊,终于下来了,等你好一会儿了,我还以为你从其他地方走了?”
郁淮尧看了他一会儿才说:“等我做什么?”
大叔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道:“你那烟还有吗?”他活了大半辈子就好这一口,但从来没抽过这么好的烟。
郁淮尧拿了一根递给他,他笑着接过继续说:“刚刚我吃过午饭就出来最农活啦,看到一辆黑色的车从仓库那辆车出来,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但也看着贵。
奇了怪了,这房子租出去那么久了,还没见过同一天来两个有钱人,我寻思着你说还有人想买这个地,想着会不会是来人抢了,想跟你说一声。那女人看起来也挺富贵的,出手肯定大方。”
“女人,什么样的女人?”
郁淮尧瞳孔紧缩,刚刚出去的不应该是桐叔吗,怎么会有女人?
“是有个女人啊,就在后排靠窗的位置,脖子上戴着一串绿色的项链,看起来可贵了,那宝石都是那么大一颗的。”
大叔用大手指比划了两下,看郁淮尧没说话,以为是他不信,急着补充:“你可别不信,我年纪大,但眼神可是一等一得好,她嘴角那颗痣我都看清楚了。”
郁淮尧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把剩下的整包烟都给了这个大叔,说到:“谢谢了,可能就是来买地的。我也觉得这个地方也不错,回去让公司那边准备来洽谈,到时候建好了厂一定给您留个不错的职位,辛苦继续帮我保密。”
大叔听完心里一喜,“好说好说,我家儿子也没个正经工作,到时候也给他弄个厂长啥的当当呗。”
“当然。”
郁淮尧嘴角挂着讽刺又不屑的笑容,开始往回走。
那个大叔说戴绿色项链他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再说到嘴角那颗痣,他脑子里一下就蹦出了那个人的脸。
他回到车上给闫霁夏打电话,问她在哪儿,她说在御景云苑。
“我想回来和桐叔聊聊,结果他出门了不在家,到现在也没回来。”
郁淮尧说道:“他在西城,我在废仓库看到他了,和那个带鸭舌帽的男人聊了什么。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和他一起来的。夏夏,我们很有可能一直都被耍了。”
闫霁夏不自觉地跟着沉下嘴角,“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