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要走要留请自便
“怎么了~?”闫霁夏还跪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没动静,转头回去看,声音还带着事后的娇媚,“那是什么?”
“我也想知道,这是什么?”
郁淮尧把手帕拿到她眼前晃了晃,揉成一团,死死捏在手里,眼里的寒霜让她冷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郁淮尧不会用手帕,就算用,也不会是这么贵的东西。
有随身携带手帕习惯的人是尚修宁。
闫霁夏无语至极,早不发现晚不发现,偏偏这时候被找出来。
这尚修宁也是,手帕怎么不揣兜里放好,到处乱掉!
她还在想怎么解释,那边就等不及了,从身后贴过来,把手帕举在两人眼前,阴沉着问:“怎么不说话?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或者是懒得跟我解释对吗?”
“你先松开我的手,好好说话。”
“不要,你先说。”
闫霁夏真是怕了他了,温存的时候恨不得融进她的血肉里,吃醋的时候又随时准备把她嚼烂,像极了人格分裂。
“应该是尚修宁掉的,前天他来接我,坐在沙发上等……化妆师也在场。”
她要和尚修宁一起出门可是提前说过的,这事没得吵。
可她忘了郁淮尧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不按常理出牌,还总能找到事来纠缠。
“为什么要让他进家里?”
“我……他都到门口了,我能让他走?这是基本礼貌,郁淮尧你别拿这个跟我无理取闹。”
郁淮尧冷哼了一声,深邃的眼里灌满了阴霾,瞳孔仿佛没有焦距。
冰凉的嘴唇贴着她的耳朵,一字一顿的问:“究竟是我无理取闹,还是你的心根本就不在我这里!”
再旖旎的氛围现在也没了,闫霁夏坚决地说:“解开。”
这次他没有拒绝,单手解开了那件被拧成绳子的睡衣,另一只手还环着她的肩,不让她走。
闫霁夏换了舒服地坐姿,也没看他,就这么说着:“关于尚修宁的事,我说过很多次,不想再解释了。你如果真的那么在意他的存在,那就好好想想,是不是要继续待在我身边。”
郁淮尧扣着她肩头的手用力捏着,“你这是什么意思,又想把我像垃圾一样扔掉吗?”
“我没这么说,只是让你考虑清楚,我不可能和尚修宁断了来往,也不想和你一直因为这件事吵架,没有意义。”
郁淮尧松开她,站到面前,怒气难掩,“那什么有意义,让我整天看着那个被你喜欢了很多年的人在你身边晃来晃去,忍着不能说,这才有意义?”
“所以,我说了你可以选择离开。”
“每次都赶我走,明明在说其他的,最后也能扯到这里来,就那么不想要我吗?”
上一秒还在暴怒,现在又开始委屈,但破碎的语气也没让闫霁夏心软。
“别每次都这样,发完脾气又装可怜”。
她捡起地上的衣服,往浴室走,冷漠地说:“要走要留你自便。”
一副不想再跟他多说的样子。
闫霁夏淋浴后出来拿手机,发现他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像个雕塑。
她原本不想理,但手机还在沙发上,走过去拿的时候,不自觉的看了一眼。
这一眼足够她震惊。
郁淮尧垂着头站在那儿,背光看不清表情,只有连续不断的泪珠往下掉,砸到沙发上溅起泪花。
“哭什么”,她小心翼翼地问。
皮质沙发不吸水,泪水又顺着边缘的弧度落到地毯上,湿了一小片,这是哭了多久!
郁淮尧只吸了吸鼻子,不说话,继续无声落泪。
闫霁夏也顾不上什么手机了,摸着他带泪痕的脸,轻声安慰:“别哭了,好不好?”
平时不挺横的吗,怎么今天吵个架就能哭成这样?
郁淮尧立马委屈地搂着她,把头搁在她肩上继续抽噎。
她只能拍着背,像哄小孩子那样,“我道歉行不行,不该说那么重的话。”
“……”
过了十分钟,才感觉到他平息下来,闫霁夏试图脱离他的怀抱,面对面交谈,但是失败了。
她只能无奈地问:“你想我怎么样?”
郁淮尧沙哑着嗓子,“我是不是太烦人了,所以才没有人爱我。”
“当然不是,我不是说了爱你吗?”
“骗人。”
闫霁夏主动抱紧他的腰,“我没有……就算你不信我,那你的家人呢,你妈妈她也很爱你啊。”
“但是她已经不在了。”
“……”
闫霁夏有点不知道怎么哄了。
她甚至想着去问问有没有什么专业的哄人技能培训师,改天一定去请来教教她。
不知道说什么就只能抱着,抱到她腰都酸了,郁淮尧才有要动的迹象。
握着她的肩膀,满脸泪痕,谁看见都会心疼。
除了那淬了毒的嘴和不动听的话。
“夏夏,你像个渣女。”
闫霁夏头上一群乌鸦飞过,“滚……行,你说了算。”
“尚修宁是老男人。”
“是。”
“他没我年轻、没我长得好看,和你根本不配。”
“嗯,你最配。”
“他心机太重了,破坏我们的感情。”
“……有道理。”
“你不爱他,是为了公司的事才和他保持来往的。”
“当然,但他也是朋友。”
郁淮尧抿着嘴不说话。
闫霁夏用手把他的嘴角往上拉,变成一个笑脸,“事实如此,不想骗你。”
马上吵完架马上解决,从不看留到第二天,这是多少人羡慕的效率。
但再来几次,她是真的吃不消了。
安慰结束,人也哄好了,闫霁夏终于拿到了手机。
看他从玄关提进来一个大约二十四寸的行李箱,惊讶地问:“这是什么?”
郁淮尧镇定地回答:“我的衣服。”
“你……”原本要说话,在看见他泛红的眼角和挂着泪珠的睫毛后憋了回去,“知道了。”
难怪突然说要出去玩儿,原来是早有预谋!
睡觉的时候,闫霁夏想着今天应该算是能安稳睡觉了,戴上眼罩准备做个美梦。
结果没等来梦,等来一块压在身上的“巨石”。
她摘开眼罩喘着气问:“东西收拾完了?”
“嗯,还洗了澡,你闻闻香不香。”
她敷衍地嗅了两下,“香,和香香公主一样香。”
郁淮尧把她的手拉起来按在两侧,开始吻她。
闫霁夏挣扎无果,只能趁着换气的间隙问:“今天做过了,还没完?”
他低头在她锁骨处闻着,隐藏了眼里的诡谲阴森,意有所指地呢喃着:
“你不会以为每次伤害了我,随便哄两句就完了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