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是疯子,你得看着我别犯病
他脱下围裙走过来,双手撑在吧台的另一侧,衣袖挽到手肘处。默契地亲吻,简单的触碰又分开。
闫霁夏顺着他小臂的血管来回抚摸,“还带了那么多衣服过来,这是常住的打算?”
“你猜?”
“我没有和你同居的想法”,何况他拿的全是短袖,这个季节谁会穿那么薄的衣服。
他捉住小臂上作乱的手,握在掌心,刚好能一手包住,“现在不想,那以后呢?”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拿那些薄衣服,还非得每个柜子都放几件,打什么鬼主意呢,布阵?”
“……”,他低头闷笑了几声,“你衣服太多了,这样放,你不管拿哪个柜子的衣服都能看到我的,那就想起我了。
谁叫你那么没良心,几天不见根本不会想我。刚好那些短袖这个季节也穿不了,物尽其用。”
闫霁夏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这个脑回路,确实一般人还理解不了。
比如她就太一般了,觉得这样做像极了……脑残会干的事,但又有点道理。
“疯子”,她只能想到这个代名词,因为‘神经病’这三个字她已经说腻了。
郁淮尧手掌转了一圈,改作十指紧扣,似真非真地说:“嗯,我是疯子,你得看着我别犯病。”
现在就挺像犯病的。
她勉强扯了个假笑,“我饿了。”
再继续下去,指不定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出来了。
“你怎么不关心我今天比赛打得怎么样,输了还是赢了。”
闫霁夏很配合地问:“那你赢了没?”
“当然,我说了会给你拿冠军。”
她对这件事的记忆很模糊,只记得他说要拼命什么的。
“好。不过有件事跟你打个预防针。我周末要先去参加一个重要的宴会,不一定……你别那副表情,临时的行程,我也没办法。”
他低着头,握着她的手也放开了,明显又不开心了。
闫霁夏绕过吧台走到他身边,亲了亲他的下巴,柔声哄道:“我尽量好不好,先去打个招呼,有机会就偷偷溜走。”
她心里向来是工作第一位,别说一场篮球赛,谁来她也会优先考虑工作。
郁淮尧别开眼,“跟谁去,那个尚修宁吗?”
“嗯,别吃醋,他能帮我忙。”
“我不想。”
“我必须跟他一起去。”
既然玖尚的周年会那个祁总都去了,周末这个宴会没道理不去。
虽然尚修宁和他也不熟,但比起她,已经很好了,至少能说上话。这也是她为什么非要去的原因。
郁淮尧没再跟她争,只是饭后,非要抱着她看电影。
“你别这么粘人行不行”,闫霁夏跑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又被他强行拽回来。
“不行,你白天都没时间陪我。”
“我们有自己的生活和自己的事,你最好把更多时间和精力放在自己身上。”
她打算好好谈谈这个问题,郁淮尧看似处于被动,实际上总是以各种方式无形地束缚着她。
打乱她的计划,不露声色就能一点点霸占她的时间。她都好几天没和阮迟秋见面了,更别说去酒吧那些休闲场所。
“我不需要,我最重要的就是你。你这么说是因为你不爱我,随时打算抛弃我,才不愿意花更多时间和精力在我身上。”
郁淮尧紧紧抱着她,说话时候能明显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她确实不爱,她的迁就和纵容已经是最大限度的付出,上一个拥有这个特权的人还是阮迟秋。
“打住,别乱猜测给我扣帽子,到时候自己又在那儿生闷气。”
“那你爱我吗?”
“我没有要抛弃你。”
客厅里安静得只剩呼吸声,他没动,她也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几分钟后,才有一声叹息。
“可是我爱你,夏夏。”
她心里一颤,身体不自觉僵住了。
郁淮尧的手从她衣摆进入,逐渐往上覆盖在左胸上,干燥的手掌贴着她娇嫩的皮肤。
“你心跳得好快。”
闫霁夏没有否认,这也没法否认,只能努力调整呼吸,让气息平稳下来。
她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直接的“告白”,但郁淮尧说出来,她竟然开始慌了。
郁淮尧继续播放被她按了暂停的电影,她干脆翻了个身,在他怀里找个舒适的地方半躺着。
晚上睡觉的时候,郁淮尧从身后像菟丝花一样缠着她,不留一丝空隙。
她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睡姿,甚至被他这样抱着,她会睡得更安稳。
不像以前,总是会在半夜醒来,然后面对空荡荡的房间,失眠到天亮。
第二天,郁淮尧去打比赛了,他说舍不得她去日晒风吹,就真的没有要她去。
闫霁夏难得有独处的时间,仿佛回到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
起床练完瑜伽,准备到厨房热牛奶,发现郁淮尧已经做好了早餐。
她一边吃一边看手机,收到了郁淮尧的信息:“夏夏,起床了吧?早餐记得热一下再吃。”
她回复了个ok的表情,“比赛加油。”
吃完早餐又泡了杯咖啡,拿着爸爸的日记本去阳台上翻看。
第一本结束在她刚上初一的时候,那会儿柏妍规模已经很大了,爸爸经常全国到处飞,待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少。
第二本日记里,也出现了更多的人,有的她认识,有的她不认识。
雷九山出现的频率变少了,到后期基本上看不见他的名字。
一杯咖啡喝完,还剩下最后一本没看,上午的时间已经过去大半。
她揉了揉眼角给郁淮尧发了条信息:“我待会儿要去半瘾找阮阮一起吃午饭,你别又突然跑回来。”
化好妆,在更衣间选了半天,最后拿了一件上次郁淮尧买的长裙,她还是第一次穿,外面搭了一件米色长款风衣。
出门拿车钥匙的时候,发现尚修宁送她的捏泥娃娃又是倒着的,她拿起来反复查看。
娃娃底座很平整,不可能站不稳,她自言自语:“奇怪了,怎么每天都是倒着的。”
到半瘾旁的停车场,刚把车停好准备过去,一辆车从对面朝她冲了过来,一点减速的痕迹都没有。
阳光照在玻璃上,看不清里面的人。她直愣愣地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忘了该做什么反应。
车快到跟前的时候她终于想起来自己该躲开了,但脚像灌了铅一样,抬不起来。
危险的气息包裹着她,她下意识偏过头抬起手挡在头上。
“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