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主人与狗
喝酒对闫霁夏来说只是无聊时的消遣,既不解渴,也不消愁。
喝到一半突然觉得没劲,高跟鞋一脱,仰躺在沙发上,“你这儿有没有会按摩的人啊。”
她最近长时间坐在电脑前办公,肩和腰都酸痛得不行,每天拉伸都施展不开。
“想要,我现在就让人给你找一个来。”
“算了”,现找还不如再忍忍,八点了,待会儿让那个爱咬人的小狗来按,“对了,跟你说件事,我和郁淮尧在一起了,就那个男大。”
阮迟秋刚到嘴边的酒杯顿住了,歪过头,“在一起?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嗯,不然呢。还能怎么在一起?”
“你认真的?谈感情很容易受伤的,夏夏,我就是前车之鉴”,阮迟秋认真道。
她还有父母,夏夏只有她。
“别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我们这种人还指望谈什么感情啊,不是你说的吗,开心就行了。他这人挺有趣的,刚好我也很满意,就陪他玩玩儿。”
顺便看看他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一头狼偏偏要装成狗,对她摇尾巴,让她驯服。
真想和她谈感情?她不信。
“那就好,年轻,帅气,技术好,怎么看都比‘妓院哥’要强的。对了,说起这个,听说他要绝后了,那个小妖精趁机要挟他结婚,他妈气得差点把家里资产拿去捐了”。
阮迟秋这段时间难过归难过,圈里秘辛是一件没落下。
主要她爹,知道点什么小道消息都在饭桌上说,和她妈聊这些能聊半天。
她甚至怀疑,当初她妈一个小白领能看上他爸这个包工头,不是因为看出他将来有钱途,而是两人臭味相投,都爱八卦。
“绝后,他不行?”闫霁夏表情扭曲。
“这就不知道了,好像是那些什么乱七八糟药吃多了伤身吧,都能被那小妖精要挟,估计也是八九不离十了……贪图一时爽,这就是报应。那姑娘也不简单啊,能怀上也是本事。”
阮迟秋刚说完,就响起敲门声,以为是让送的甜点到了,“进。”
门开了,没有听到门锁扭动的声音。
郁淮尧提前一个小时到了,他朝阮迟秋点头打招呼,直接走到闫霁夏身旁坐下,“少喝点。”
闫霁夏没在意他自觉环在她腰上的手,几天不见,这人怎么,变得有些不一样。
更诱人了。
她买的衣服都很合身,上好的料子衬得他贵气外显,走出去哪里还能看出贫困生的样子。
淡淡地香水味飘进鼻腔,有点像夏日低喃,又不太像。
她忍不住凑近闻了闻。
郁淮尧也低头看她。
从阮迟秋的角度看过去,两人已经是急不可耐地甜蜜热吻了。
眼里快速聚集了伤痛。她终于体会了夏夏以前看她们的感受。
真是酸得人难受,浑身都像蚂蚁可能是一样密密麻麻地痛。
闫霁夏没注意到她的情绪,注意力只在郁淮尧身上,包间门是虚掩,谈不上隔音,刚巧他提前来了。
她若有所思地问:“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你们在说什么‘能怀上也是本事’的时候,在说谁?”,坦荡地与她对视。
她没看出隐瞒的痕迹,不过无所谓,她也不在意他听没听到。
不过是玩玩而已,打明牌更能考验博弈者的能力。
她喝了一口酒,同样的位置递到郁淮尧嘴边,“你前女……不,你那位认识多年的朋友,给我戴绿帽子的人。听说她有福了……她没跟你说吗?”
郁淮尧含着杯延咽下一口,呼出的气息和她别无二致,“哦,不知道,我们很久不联系了。上次见面你也在场。”
“真乖。”
她很满意。
阮迟秋看得瞠目结舌,只是谈恋爱?
这分明是主人与狗!
她有点理解自己好闺蜜为什么愿意“玩玩”了,年轻帅气又听话,喜欢就摸摸头,不喜欢就放一边,这不比劳什子的破爱情香吗?
她忍不住插嘴,“弟弟啊,你还有没有什么单身同学能给姐姐介绍介绍。要求不高,长得好身体好活好就行,嗯,再像你一样听话。”
郁淮尧知道他在调侃自己,只看着闫霁夏,等待指示,要不要回答。
闫霁夏安抚地眨了下眼,换了个坐姿,缩进他怀里,面对阮迟秋,“得了吧你,别逗他。”
他可不听话,脾气大得很。
现在装乖,回去攒着劲折腾她。
阮迟秋夸张地挤眉弄眼,“哟哟哟,这就护上了。哎,可怜我孤家寡人,还是迷夜适合我,充满温情。
对了,上次那个弟弟怎么样,像小白兔一样那个,我走后你们做了些什么?”
她就是故意的,早八百年的事情了,现在突然想起来,只是忍不住想试探一下某人。
果然,年轻就是不会掩饰,郁淮尧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闫霁夏觉得腰上一痛,仰头亲了一口他的下巴,手覆上他的手背,手指从指缝里钻进去,掌心与手背交握。
安抚好后,没好气地睨了正幸灾乐祸的人一眼,“别害我。那是他学弟,喜欢的话让他在学校帮你找找。”
阮迟秋哈哈大笑,好久没这么畅快了,“好了夏夏,你该放心了,有事我会告诉你的。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你最近太累了。”
“我知道。”
喝完了最后一瓶酒,郁淮尧半搂半抱的把人带到车上,给她系好安全带,回了碧澜湾。
几天不见,谁忍得住谁是狗,反正喝了酒的闫霁夏不是。
郁淮尧却跟吃错药似的,一再阻拦,撩起的t恤第四次被拉下,她终于不耐烦了,“什么意思?”
他很傲慢,“消息不回,三天也没个解释,就这么打发我?”
“忙忘了”,她是真忘了,看到信息额本来顺手打算回了,刚好李乾找她说赵权的事,结果一放下手机就忘记了,今天重新看到才想起来,过了这么久,有什么好回复的。
郁淮尧勉强接受了她敷衍的解释,“行,那林屹呢,你朋友都知道他的存在。
那晚那你们做了什么,你怎么不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