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自首
审讯室内
黑色的头套被拿开，睁眼就是一束刺眼的光，男人不动声色眯起眼睛快速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
赵成就坐在审讯桌上，好整以暇观察着男人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被扣坐在审讯的男人看清楚形势后不由得一笑，这笑意不达眼底。
赵成怎么会不清楚他打的是什么算盘，他在跟自己耗，想等自己先开口，然后获得主动权。
赵成随之一笑，“咱们就不要打哑谜了。”
他主动开口挑明，就等着男人的下一步回答。
“没错，你们费了这么大的劲把我请到这里，不就是想跟我好好聊聊吗？”
赵成闻言点点头，眼看着马上就要进入正题，他起身站在男人面前。
靠近他然后一把搂上他的脖子，“五步蛇，我相信你是聪明人。你了解我们就像我们了解你们一样。你今天进了这个大门就别再想出去了。”
“国际刑警红色通缉令上的要犯，你的江湖生涯结束了。”
五步蛇认真盯着赵成的脸，还是带着笑，“你们想怎么样。”
话问完，他就像是在等赵成的回答是否达到了他的预期。
谁料赵成根本不理会他的意思。
“我们有足够的证据指控你，你将受到法律的制裁。”
这话一出五步蛇心里其实有些一丝丝的慌乱，他压下心里的那点不适，淡淡开口。
“既然你要这样说，那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赵成处长。”
五步蛇手里的消息不少，他才不傻被赵成这么一唬就全盘托出，他最起码还是有利可图的。
赵成背对着五步蛇，当他听见最后一句“赵成处长”时，眼里闪过冷冽之色，再次转身时又是一副笑脸样。
双方都在小心的一步步试探，五步蛇看来私底下已经打探过消息，连自己的姓名职位都一清二楚。
他用手指着五步蛇，动作连贯的又坐在审讯桌上。
“你知道我的名字。”
五步蛇得意一笑，“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我还知道他的名字。”
“你们反恐处所有警员的名字全在我的脑子里。”
赵成心里已经有了猜想，自己包括身边人的信息看来已经被人卖了。
“你看！果然是个聪明人。咱们就开诚布公地谈谈吧！”
“好啊！”
第一层试探的纸已经被撕开，赵成立刻发问。
“说说你来这的目的。”
“想让你们警局保护我。”
赵成佯装不解，“保护谁？”
“保护我！”
“保护你？”
这疑问的口吻叫五步蛇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你以为我是那么容易被你们抓到的？从一开始我就在等你们，我从下飞机一开始就等你们，我还在摄像头下故意地露面，可是你们一直都没出现。回到酒店我以为你们会到房间等我，可是也没有。”
说到这他轻嗤一声，“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我自己打了辆车想到警局去投案自首。你们终于出现了，不过幸好我还活着。”
赵成听后先是鼓掌给予肯定，后才开口，“编的真好！”
“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信不信是你的事，我只在乎的是我还活着，这是个最好的结果了。”
“告诉我，你最怕什么？”他贴近五步蛇耳边轻声询问。
“我，怕，死。”
两人都笑出声，氛围一会儿紧张一会儿轻松。
赵成笑得是五步蛇这么多年做得事早就够死好几回，现在居然对他说他怕死，有趣啊，不过这也侧面证明他手里有东西。
“按照你的罪行，你完全可能在华国被法院判处死刑。”
果然五步蛇就如设想的那样，气定神闲道，“你们不会判处我死刑的。”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你们想要知道的东西。”
“怎么你想和我谈交易。”
他“亲昵”搂着五步蛇脖子，“那我现在就告诉你，白日做梦。”
“心理战对我来说一点都不奏效。”
被看破心思的赵成虽表现的还是很温和，但心下早就不满。
“好！老实交代，是你唯一的一个出路。”
既然伪善都被撕开，谁还愿意一直演戏。
“把他~单独关起来！”
“赵成处长我有的可是时间，但你不一定有时间了。”
背过身的赵成咬紧牙关，闷着口气，还是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审讯室的门刚关上，两人走出一些距离确认安全后才开口。
“他希望我们保护他也许是他的托辞，他知道自首可以宽大处理。”
“全体都有扛圆木跑三千米，仰卧起坐一千次，抓紧时间。”
老狐狸一走，叶寸心没忍住就已经开始嘟囔起来，“这叫什么综合训练，就是第二地狱周。”
祝卿安在一旁疯狂点头，因为说得实在是太对了。刚吃完饭才从食堂出来，现在又被下命令去扛圆木和仰卧起坐，实在是懒得动身。
“你们啊会上天堂的。”
老狐狸丢下这句话再也不管女兵们的反应直接就走了。
“你会下地狱的。”
唐笑笑冲着老狐狸的背影压着声音说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各自的舞台，就连叶寸心现在都成了戏精，向谭晓琳展示被插刀那痛苦的演技。
而祝卿安就是插刀的那个人。她捅，叶寸心捂，玩得不亦乐乎。
高悬的月亮俯视着大地，远处火花绽开，祝卿安和唐笑笑为一组扛着圆木跑在前方。
长久的训练，日夜的相处已经使她们彼此相互信任成为亲密的人。
中午本来大家都在抱怨自己的衣服一股子的汗味，经历过长久的训练现在的味道更是让人苦不堪言。
宿舍里。
“哎呀，太臭了，我实在是忍不了了，赶紧洗洗去。”
欧阳倩推搡着田果的胳膊，想叫她去把身上的衣服换掉。
“不行了，累啊，咱们才回来没多久能不能先休息休息，你说说你怎么就不能歇一会呢？”
“还歇歇，你看看哈皮人家都已经洗完澡了，咱们现在不去待会儿把水停了，你真就想跑去池塘洗啊。”
说完一把拉起还在床上躺着的田果，拿好盆就向浴室冲去。
“姐妹们谁和我一起去洗衣服啊！”
祝卿安举起自己装着衣服的大盆向众人发出诚挚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