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再次拜师
甘凡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次看向葛天纵，眼里充满了敬佩。
他很庆幸自己当初留下葛天纵的决定。
“葛前辈，您这是怎么做到的？”甘凡仁忍不住问道。
葛天纵喝了一口云边醉，面带微笑。
“怎么？你想学？”
甘凡仁头点的跟横着的拨浪鼓似的。
葛天纵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一脸虔诚的甘凡仁，收起脸上的笑容，严肃道：“这半月以来，老夫观你品行端正，为人正直，倒也是个不错的苗子。你若是真的想学，教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葛天纵看着甘凡仁，话语有些停顿。
甘凡仁立马反应过来，接过话说道：“葛前辈放心，只要能跟着葛前辈练武，别说每天十瓶云边醉，每天一百瓶云边醉都可以……”
“啪！”
可没想等甘凡仁说完，葛天纵猛地将手中的酒杯砸在桌上，目露不满。
“甘小娃子，你未免也太看不起老夫了！老夫是那种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而随意传授功法的人吗？老夫也是有风骨的！”
甘凡仁被葛天纵这番突如其来的变脸吓了一跳。他很自然的以为葛天纵停顿是提醒他需要付出一些代价，比如云边醉这样的珍贵物品。
他只是迫不及待地表明出了了自己的决心和态度，对于葛天纵的要求，他愿意倾尽所有来满足，只要葛天纵肯教他练武。
“额……葛前辈，是晚辈唐突了！”甘凡仁见葛天纵不像装的，赶忙换了一种说法，“前辈定是有自己的考量，晚辈愿闻其详。”
见甘凡仁态度还不错，葛天纵面色才稍许缓和。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云边醉，继续说了起来。
“只是老夫之前说了不收你为徒，如今若是将这些东西教于你，那不就变相的等于收你为徒嘛！”
甘凡仁一脸诧异的问道：“葛前辈，这有何不妥吗？”
“这当然不妥啊！”葛天纵言语间有些激动起来，“我之前都说了不收你为徒，现在若是收你为徒，这……这若是传出去，江湖上那些老家伙定会笑话我优柔寡断，说话不算话之类的，我这老脸还往哪搁啊！”
甘凡仁一阵无语，这都哪跟哪啊！
思索片刻，甘凡仁从一旁的柜台上取出一个新的酒杯，放在自己面前，伸手拿起桌上的云边醉，给葛天纵倒了一杯，正要给自己倒时，葛天纵一把夺过酒瓶，面露警惕。
“这是老夫的酒，你要喝自己去拿自己的！”
甘凡仁又是一阵无语，这都些什么奇葩啊！
无奈，甘凡仁只得屁颠的跑到酒窖里，拿了两瓶新的云边醉出来。
给自己也满上后，甘凡仁举起酒杯，对着葛天纵缓缓说道：“葛前辈，晚辈以为，之前您老人家说了不收我为徒的事情，也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如今您愿意收我为徒的事情，也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你不说，我不说，其他人又怎会知晓呢？”
甘凡仁说罢，葛天纵也缓缓举起酒杯，将信将疑的说道：“对哦，你不说，我不说，不就妥了！”
一老一少碰杯一饮而尽，很是尽兴。
一杯酒下肚，甘凡仁赶忙又给自己倒上一杯，随后起身从床上下来，举起酒杯，单膝跪地。
“徒儿甘凡仁拜见师父！”
葛天纵看着甘凡仁的举动，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但脸上却故作严肃，沉声道：“凡仁，你可知道练武的路有多艰难？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你真的愿意走上这条路吗？”
甘凡仁毫不犹豫地回答：“师父，弟子愿意！无论前路有多艰难，弟子都会坚定不移地走下去，绝不退缩！”
葛天纵看着甘凡仁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沉声道：“好，既然你有如此决心，那老夫就成全你！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我葛天纵的关门弟子了！”
说罢，葛天纵接过甘凡仁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甘凡仁激动地有些热泪盈眶，自己终于要踏上练武这条路了。
葛天纵伸手扶起甘凡仁，示意其坐回去。
“言归正传，凡仁，你可知昨夜那五人为何要来此处抢劫？”
甘凡仁迟疑片刻，这个问题他刚刚就在心里想过，他也有了自己的答案。
“依弟子看，这五名黑衣人，很有可能是袁府派来的！”
见葛天纵点了点头，甘凡仁便继续分析。
“昨儿个白天我拒绝了袁府购买云边醉的制作方法，昨夜便有五名刺客来到酒坊扬言抢劫，除了袁府，应不会有其他人。弟子以为，袁府派五名黑衣人来酒坊，明面上是抢劫，其实暗地里是在警告我！”
葛天纵微微点头，对甘凡仁的分析表示认同。
“你说的不错，昨夜那五人，只有为首的一人修为还算说得过去，其余四人皆是不入流的武夫，以这五人来抢劫，变数太大。”
“那以师父来看，如今弟子该如何应对？”甘凡仁小心翼翼的问道。
“还能如何应对？”葛天纵白了甘凡仁一眼，“为师一开始以为你是贪财之人，毕竟这一两云边醉卖一两银子也的确不便宜。但后来面对袁府给出的二十万两银票的条件，你还是毅然决然的拒绝了，为师以为，应是与你去了一趟天机阁有关。既然你已得罪袁府，若是袁府还不肯罢休，那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甘凡仁一脸诧异，心想他去天机阁是偷偷去的，居然还被这老……师父发现了，师父果然高深莫测！
“不瞒师父，弟子从天机阁得到消息，袁府可能与家父的死有关，因此弟子才不愿将这云边醉的制作方法交予袁府。”
知晓原因后，葛天纵看向甘凡仁的眼神多了几分赞许。
“不错，能分清是非因果，不为金钱势力所折腰，为师没看错你！”
“那师父，你何时教我练武！”甘凡仁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啊！”葛天纵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为师乏了，明晚吧。”
“为何是晚上？明天白天不行吗？”
“白天为师要睡觉。”
“白天睡觉，那晚上呢？”
“晚上教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