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多年的忠实老粉
顾北渊抬眼，看到和秘书拉扯的顾明杰。
秘书微微低头，“顾总。”
“你先出去。”
“是。”
顾明杰甩了两下刚才被秘书拉扯过的胳膊，拽平西服，“小叔，你在里面，为什么不让我进来？”
顾北渊彻夜未眠，神经像是有小锤子在敲，此刻听到他的声音，只觉得刺耳。
他掐了下眉心，“你过来干什么？”
顾明杰看到他眼下淡淡的青黑，便知道他昨晚没睡好。
他们昨晚睡过了吗？
呵，像林晚星那样费尽心思往上爬的女人，只怕也只能用这种下作手段，才入了小叔叔的眼。
他捏紧拳头，“小叔，林晚星不是什么好女人，你们都被她骗了！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没有跟我提起过你。你难道不觉得，她和我有婚约，却在婚礼前夕立马转头和你在一起，起初就抱着不纯的目的接近我们顾家？”
顾明杰眼底浮现出不甘和恨意，“当初我们刚在一起那会儿，林家就濒临破产，她满腹心机地勾引我……”
“住口！”
顾北渊沉声训斥，“你到底让我重申多少次？晚星她现在是你小婶婶！过去种种，我不关心，你也不要再提！”
他话锋一转，“你昨天是不是又去找她麻烦了？”
顾明杰眼底浮现出怒意，“那贱人……”
他对上顾北渊警告的目光，指节捏得发白，不甘愿咬牙道，“我小婶婶跟你说的？”
顾北渊没有回应，沉声道，“明杰，你既然选择娶晚星的妹妹，以后就不要再去找晚星，让两家人都难做。”
他视线扫过他的脸，语气不满，“你吵吵闹闹闯进来，就是为了跟我说前女友的坏话？”
顾明杰将情绪压在心底，“小叔，我没别的事，就先走了。”
“站住。”
顾北渊手指轻敲桌面，“我让你做销售经理，是让你在基层做起，不是让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顶着顾家人的名头在公司里混日子。昨天部门主管电话打到我这，说你已经一周没有来过公司，怎么回事？”
顾明杰打心底看不上公司给他安排的岗位。
他堂堂顾家小辈，凭什么只在公司当个小小的销售经理？
他讨厌和其他人共用一间办公室，更讨厌他们看他的八卦眼神和背地里的闲言碎语。
他向父亲抱怨过，却被告知是爷爷的安排。
他不相信，老爷子已经退居二线，集团里的事宜一切都由顾北渊经手。
不是他在背后主使，还能是谁？
但是这些话他敢藏在心里，不敢当面对他说。
顾明杰低头，眼底藏着不服，“小叔，我知道错了。”
“下不为例。”
“是，小叔。”
顾明杰退出总裁办，昂头扯了下领带，又恢复成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他看了眼门上的铭牌，眼底浮现出嫉恨和不甘。
论资排辈，小叔还要叫他父亲一声二哥。
早晚有一天，他和父亲会将顾氏收回囊中！
他眼底闪过冷意，到那时他倒要看看，林晚星那贱人会不会像哈巴狗一样，转过来朝他摇尾乞怜！
他低哼一声，甩袖离开。
顾北渊推了繁杂的应酬，早早回了家。
临近中午下班时间，林晚星收到了王钧发来的栏目细则。
这刚好提醒她，将工作室的设备搬回家。
宋千柔疑惑她的举动，询问过后，兴奋道，“那时候你开播的时候，提前告诉我，我给你打电话！”
林晚星扬眉，“给我打电话的都是有感情困惑的人，你有什么感情困惑，我现在帮你解答。”
宋千柔沉默，“这个暂时还真没有，你容我再想想。”
她话锋一转，“哎，宝贝，你说你那个神秘的老粉会不会给你打电话？”
林晚星有一个许多年的忠实老粉，她高中第一次主持电台，第一条私信就是他发来的。
他说，她的声音让他平静。
自那以后，几乎每一次开播，她都能看到他的id。
无论是刚开始她粉丝只有零星几个，亦或者是现在粉丝上万，他的id总是最出现的那一批。
后来电台调整，她去了车载频道，看不到实时信息，也不知道，那个人还是不是她忠实的听众。
节目改版，她又有了和粉丝互动的机会。
也不知道，他是否还在。
宋千柔迟迟没有得到回应，伸手在她眼前挥了两下。
林晚星回神，微笑道，“不知道，但是我很期待。”
她和顾北渊领证之后，出行全部被他的司机包揽。
回到家，她抱着设备，径直上楼。
紧闭的卧室门突然打开，顾北渊出来，刚好看到林晚星抱着一大堆盒子走进卧室。
他早早回家躺了一会儿，也只是闭目养了会儿神。
客卧门没有关，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鬼使神差的，他走过去，看到林晚星从盒子里搬出一件件电子设备，有话筒，有电脑主机，还有一些他没见过，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他眉头微蹙，屈指敲响房门。
林晚星抬眼看到门口的人影，停下手中的工作，扬眉问，“顾先生，有事？”
“你私下做直播？”
她对上他质疑的目光，就知道他误会了。
“我不做直播。”
她顿了顿，情感电台直播好像也算一种直播。
林晚星唇瓣动了动，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他这么大岁数，应该不懂网上这些新兴的职业。
她已经否认了，再解释，说了他也不懂，反而让他误会。
林晚星低头忙活，收起设备，见他还站在门口，奇怪地问，“你还有别的事？”
“你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
“现在就有，你想聊什么？”
林晚星诧异地看着顾北渊，他有话想和她聊，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你上次找我的事，我重新考虑了一下。”
林晚星抬手，“等一下，我事先声明，林氏集团的股票我一分都不让。”
“可以。”
顾北渊回答的爽快，她反而有些狐疑。
这家伙之前张口就是一半的股份，怎么突然这么好心？
她谨慎地问，“你帮我的条件是什么？”
“陪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