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威胁
用指腹轻轻的抚摸它的小脑袋,柔声道:“你怎么在这里呀?”
一边偏头吩咐银燕:“去弄些吃的来,要小家伙能吃的。”
银燕走之前还道:“小姐你这样抱着它,身上指定是要染味的。”
“回去玉狮又该不高兴了。”
茉莉花丛间,南善宜轻挠着小猫的下巴:“我家里有一只猫,可凶了,不让我抱其他小猫。”
“但是你这么小,这么好看,玉狮儿应该不会生气吧。”
见她自欺欺人,玉佛姑姑无奈摇头。
忽然间,隐隐约约里又听到了一声小猫叫,南善宜视线扫了一圈,没看到,只能道:“姑姑,你去找一找。”
这样小的猫,应该不止这一只。
玉佛姑姑犹豫了两秒,南善宜道:“这是将军府,不会有事的。”
想着也是,玉佛姑姑便去找猫了,只留下南善宜一人站在茉莉花丛里。
正在玩鲁班锁的随春生总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一直想不起来,过了好一会她猛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糟了!”
凳子都被她的动作带倒了,娘为那谢世子安排的不就是东边的院子吗!
她想出去,却被丫鬟拦了下来:“小姐出去要是遇到将军怎么办,而且东院这么大,善宜小姐也不一定会遇到那贵人。”
随春生只能在院子里焦急的等着。
花园里,怀里的小猫喵喵直叫,南善宜轻抚着它的背:“你是不是饿了?”
她不知道从她出现在花园里开始,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
抬眸看了一眼远处的亭子,南善宜打算过去等。
却在路过拐角假山时,僵住了身子。
不敢回头看身后靠在假山上的那抹黑金。
谢洛书看着背对着自己,离自己两步远的人,不敢动也不敢回头,怀里的小猫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不安,喵喵直叫。
想起之前被挟持时抖的不像样的身子,就在他以为她是被吓傻了的时候,却见她抬腿就跑。
可惜跑出不过两步就被身后的人抓着肩扯了回去。
“你放开……”
大手如同那天一样捂住她的嘴,抓着她肩膀的手更加用力,嗤笑声在耳边响起,冷漠警告:“安静些?”
他可不想把她身边养的那几个下人引过来。
肩膀疼的厉害,南善宜不得不点头。
见她不挣扎了,肩膀上的手终于收了力道,却还是把她揽的很紧。
捂着她嘴巴的手放了下来,捞过她怀里直叫唤的小猫,南善宜顿时紧张起来:“你要做什么?”
小猫只有他巴掌大,轻轻松松就能弄死。
只见他把手里的小猫往旁边一抛,南善宜瞪大了眼睛挣扎起来。
格将不知道从哪里忽然闪现接住了那只小猫,在自家主子的示意下,拎着小猫崽子的后脖颈走远了。
而谢洛书则抓着怀里的人一闪躲到了假山后面,
南善宜后背紧紧贴着石头,哪怕硌的生疼也不愿意靠近挡在她身前的人半步。
明明怕的要命,却还是强装镇定,那双杏眼就这么看着他,眉头微微蹙起:“阁下想做什么?”
其实她大概知道他为何缠着自己不放。
谢洛书视线在触及她那双眸子的时候,略微出神,很快就移开了。
向前逼近两步,黑沉的眸子就这么看着他,幽深不明,看的南善宜心颤,他听见他问:“我们,见过吗?”
果然,和自己所想一样,帝王表兄,太后亲侄,提前出现在金陵,还被人追杀,身受重伤,怎么想这背后都是有问题的。
南善宜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揪住衣裙,片刻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从未见过。”
“商人之女,身份低微,怎么会有机会见过世子这样尊贵的人?”
“查我了?”凤眼微眯,意味不明
南善宜偏过头,不愿看他:“猜到了。”
“你倒是聪明。”说话间抬手朝她头上伸了过去,南善宜吓的闭上了眼睛。
睫毛不住的颤抖,迟迟没有感到疼痛,方才缓缓睁开眼睛,视线落在了他指尖的那一片落叶上。
“你很怕我?”谢洛书把玩着指尖的落叶,嘴角上扬;“聪明人该清楚如何才能保命。”
纤细的脖颈可见吞咽的动作,南善宜道:“世子放心,我不会自找麻烦。”
玉佛姑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小姐?”
银燕也已经回来了,两人见她不在,心中顿时警惕起来。
谢洛书眸子含笑,却不达眼底:“记住你说的话,我随时可以取你性命。”
说完盯着她看了两秒,才缓缓往旁边退开一步。
南善宜快速离开假山处,走出几步出现在玉佛姑姑和银燕的视线里。
玉佛姑姑赶忙上前,紧张道:“小姐,你去哪了?”
南善宜面色苍白,玉佛姑姑立马察觉到不对劲,往她来的方向看了过去,正要上前查看,却被她制止住:“姑姑。”
“走吧。”
玉佛姑姑看了一眼假山,没再说什么,三人一起离开,银燕问:“小姐,猫呢?”
“跑了。”南善宜回道,她想他应该不会卑鄙到连只猫都不放过。
玉佛姑姑这才想起来,也道:“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另一只。”
“找不到就算了。”
直到三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花园,假山后的人才慢慢走出来。
“南小姐似乎很怕公子。”格将不知道从哪里出来,手里还捏着那只雪白的小猫,四只小短腿在空中挣扎着。
视线看向她消失的方向,眸光冷厉:“怕才会畏惧,才会有所顾忌。”
说完收回视线,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格将拎着手里的猫崽子追上去问:“公子,这猫怎么办?”
“扔了。”走在前面的人并没有回头,声音无波无澜
格将停下脚步,和手里的小玩意对视。
…………
南善宜回到随春生的院子,随春生立马迎了上来,着急道:“你没遇到什么人吧?”
南善宜回想起那人的警告,摇了摇头:“没有啊。”
随春生不疑有他:“吓死我了,我才想起来,那位谢世子就住在东院。”
“我一时间忘了。”
南善宜安抚道:“放心,我什么人都没遇到。”
而身侧的玉佛姑姑却明白了方才小姐苍白的面色是为何了,只怕是遇见那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