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贪念与人性
赵子龙和马和皆一脸震惊，眼前这只老猿居然活了一百六十多岁。
“你们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将你们带到这里？”凯撒·霍恩斯神秘地问道。马和和赵子龙皆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因为我感应到你们身上笼罩着巫术之力，而你们，并非属于这个时代的人。”凯撒·霍恩斯说道。
赵子龙和马和一脸惊恐地看着眼前的这只老猿，马和和赵子龙从未向外人谈起过穿越的事，每次谈论这些事马和和赵子龙都会找个没人的地方，两人私下轻语。
“你你怎么知道？”马和震惊得说话都有点结巴了，这应该是一个不可能被人知道的秘密才对。凯撒·霍恩斯伸出一只手，手上冒出一个火苗，火苗瞬间壮大变成了一个小火人。“因为我也是一个巫师，我能感应到你们身上被人施展了巫术，一种伪装术。我能看到你们巫术下真正的模样。”凯撒·霍恩斯用力一握，手上的小火人瞬间消散了。
“你们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吗？或许听完我的故事，你们心中的疑问也会得到解答。”凯撒·霍恩斯说道。凯撒·霍恩斯见赵子龙和马和不说话，又接着说道：“在很久很久以前”
“在大概一百六十多年前，那时候我还只是一只小猿，我跟一般的猿类并没有什么区别。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个男人，正是这个男人改变了我此后所有的猿生轨迹。我们猿类一般生活在大山和森林的深处，与人类世界本应相互隔绝。但有一天，我和我的弟弟一起出去找食物的时候一个不留神走得太远了，一不小心就闯进了人类的地界。”
“那一天，那个男人带着一支气势汹涌的军队从森林外围驰骋而过，我和我的弟弟也恰好被他发现了。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搭弓满弦，一箭便射倒了我的弟弟，我当时很害怕，抱着我受伤的弟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原本以为那个男人会连我也一起射杀了，谁知道他后来竟然命令手下将我和我的弟弟带回了军营。”
“从此那个男人就成了我和我弟弟的主人。并给我赐名凯撒·霍恩斯，据说这是一个曾经被主人攻陷的王国的国王的名字。在我被带回军营后，有一次我看到没人，便好奇地玩了一下主人的弓箭，没想到我这一举动居然被主人看到了。于是我的主人便开始试着训练我使用兵器，为了活命以及保护我那受伤的弟弟，我只能尽力去配合我的主人。后来我还一度被他带上战场，但那时候我只是在帮着忙清理战场，将相对完好的弓箭回收再用。”
“不久后我的主人打了一场完美的胜战，敌军全城人畜无一幸免全被屠杀殆尽。我跟随着我的主人在一片血腥中掠刮战利品，后来我在无意中打开了一座古墓，士兵们看到有古墓以为是藏宝库，全都一窝蜂往里面冲。但是进入古墓中搜查的士兵无一例外全都中毒死了。再后来没人敢轻易进入古墓，而最终这个苦差也就自然而然落到了我的头上。”
“古墓中的毒很奇怪，它只对人类有效，但对我却并不致命。后来我才知道，古墓中的毒并非真毒，而是有人在古墓中施了巫术。我进入古墓后看到墓墙上有很多用语言记录的壁画，可惜我一个字也没看懂。我在古墓的最深处找到一个石棺，我推开棺盖后发现里面并没有尸体，而是藏着两个烂木箱子。”
“我将箱子带出古墓交给了我的主人。后来主人打开烂木箱子后发现其中一个箱子里装着一个十分精致的杯子，杯子由纯金打造而成，上面镶嵌着很多宝石。另一个箱子里则藏着一本玉书，一本用玉石雕刻而成的书。但当时并没有人能看懂玉书上的内容，后来主人又带着军队继续向西征战。”
“在主人的铁骑下一个又一个国家沦陷，后来在一个叫塔木儿的国家里有一个老者能读懂玉书上的内容。根据老者的解读玉书上记录的内容是关于圣杯的，而圣杯则是那个黄金杯子。玉书记录，圣杯内装着神圣的圣水，喝了圣水的人能升华成仙，拥有无穷的力量。打开圣杯的方法便是用十万生灵的鲜血祭献。”
“我的主人得知这个消息后很兴奋，立刻调动军队继续西征，后来屠杀了不知道多少个国家后终于献祭了十万生灵的鲜血，圣杯的封印也因此被解开了。但我的主人留了个心眼，他不知道圣水的事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也不敢用手下的士兵去做试验，万一是真的，那手下的士兵势必会力压自己一筹。后来我的主人想到了用我和我的弟弟做试验。”
“我的主人让我和我的弟弟分别喝下了一小杯圣水。喝下圣水后我发现我竟然能够渐渐听得懂人类的语言，再后来我渐渐能够看得懂人类的文字。但这些都是内在的变化，我的主人并不知道。后来我的主人看我并没有什么变化，又让我喝了两小杯圣水。这一次，我居然能够断断续续说一些人语。”
“我的主人对我的变化很是兴奋，他开始试着和我对话。经过一段时间后我已经能够流畅地与主人进行对话。但我的主人告诫我只能在他面前说话，不得在其他人面前表露出异常，不然就会杀了我。我当时还没有反抗主人的能力，我只能遵守他的命令。因为圣杯的事我的主人立马宣布结束西征，返回大本营。”
“回到大本营后我的主人开始尝试喝下圣水，我的主人担心一次喝太多会有副作用，于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喝一小杯，最后我的主人喝下了一半的圣水。当时我并不知道我的主人喝下圣水后有什么变化，直到有一次我跟着我的主人前往征战。”
“那一战双方打得很是胶着，敌对方是名为‘金’的一个强国。金国凭借高大坚硬的城墙，硬是与我军拉扯数月。主人带领军队发起连翻强攻，但成效甚差，而且我军也因此死伤惨重，士气一度跌到谷底。”
“有一个晚上，主人突然下令午夜零时对金国发起强攻。主人手下的大将都对此很不解，但主人坚持如此，众将士也只能听命而为。当午夜凌晨来临之时，原本漆黑的天空突然变得通红，无数的陨石从天而降砸向金国的城池。陨石流将金国固若金汤的城墙毁了大半，主人带兵趁机一举拿下了这座城。”
“打了胜仗后，我的主人跟我说话时透露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陨石流是主人召唤出来了，主人喝下圣水后拥有了神秘的力量，这种力量正是失传已久巫术。那时候的我已经拥有了人类的智慧，除了外表上的差异，我完全无异于一个人类。看到主人喝下圣水后拥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名为贪婪的种子悄然在我心中生根发芽。”
“主人在后来的征战中多次暗中使用巫术，没人能阻挡主人的力量。主人军队的铁骑所到之处万民臣服，逆者皆杀无赦。这种强大而神秘的力量足以让知道它存在的每一个人为之癫狂，我渴望得到与主人一样强大的力量，这样我就能像主人一样雄霸一方，而不是继续做一个卑微的宠物。”
“于是在某一个庆功宴的晚上，我在主人的酒中悄悄下了迷药。等主人睡着后我偷偷拿走了圣杯，带上我的弟弟逃出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