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父亲的眼睛
春花却注意到了可汗宗黟眼中那不同寻常的异样。
术赤也察觉到了父亲的异样。
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但他强压下去,没有在脸上显露出来。等到退下宫殿,他私下找到了母亲柳暮芸,轻声询问父亲的眼睛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暮芸看着儿子关切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轻轻叹了口气,向儿子述说了事情的经过。
自从术赤离开草原,远赴龙夏国之后,宗黟的眼睛便开始出现了问题。
一开始,他只是在打猎射箭时偶尔失手,但宗黟并未在意,只以为是太阳太过毒辣,晃了他的眼睛。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问题越来越严重。
柳暮芸回忆道,有一次,她在灯下缝制衣物,宗黟坐在一旁。她突然发现,丈夫的视线始终无法聚焦在她的针线上。她试探着问宗黟是否看得清针线,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淡淡地说:“或许是老了,眼神不如以前了。”柳暮芸听后,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慌。
渐渐地,宗黟的眼睛问题愈发严重。他在阳光下只能看见模糊的人影,却看不清具体的面容。
原本锐利的眼睛瞳孔,如今已经变得浑浊不堪。柳暮芸知道,这是岁月无情地侵蚀着丈夫的身体,但她却无能为力。
他的眼睛,曾经如草原上的雄鹰般锐利,如今却显得无神,仿佛被一层迷雾所笼罩。
术赤听完母亲的讲述,心中五味杂陈。他无法想象,那个曾经威震草原的父亲,如今竟然遭受着这样的折磨。
他紧紧握住母亲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母亲,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治好父亲的眼睛。”
柳暮芸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哀伤。她对儿子术赤说:“你父亲年事已高,眼睛的问题恐怕是无法逆转了。这是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我们虽然心痛,但也只能接受。”
柳暮芸转身,从一个精致的檀木柜子里取出一个牛角梳。这个梳子的质地莹润如玉,摸上去冰凉而舒适,仿佛能驱散一切烦恼。梳子的底部还挂着一个精致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显得优雅而动人。
她将这个牛角梳递给术赤,轻声说:“这是我曾经的嫁妆之一,一直珍藏至今。今日,我便将它赠予春花,作为我们的见面礼。希望她能够喜欢。”
术赤接过牛角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知道这个梳子对母亲的意义非凡,如今她却毫不吝惜地赠予了春花。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同时也对母妃产生了更多的感动。
在术赤的眼中,母妃柳暮芸总是如此,永远温柔而坚韧,仿佛草原上的野草,无论面对多大的狂风暴雨,她都能屹立不倒,那份对他的爱更是从未改变。
每当他回想起童年时光,总会想起母妃那温暖的怀抱和轻柔的话语。她总是在他受伤时给予他安慰,在他迷茫时给予他指引。她的存在,就像草原上的明灯,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如今,看到母妃将那个珍贵的牛角梳赠予春花,术赤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母妃的慈爱和胸怀。他知道,母妃不仅爱着他,也爱着他所爱的人。这份爱,让他感到无比温暖和幸福。
他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好好保护母妃和春花。
柳暮芸看着术赤和春花,眼中充满了慈爱和期待。她知道,这个家庭需要更多的温暖和关爱。她希望儿子能够成为一个有担当的人,能够照顾好自己和春花。同时,她也希望春花能够融入这个家庭,成为他们的一份子。
在这个春风拂面的日子里,柳暮芸的眼中闪烁着母爱的光芒,她的心灵也在这一刻得到了安抚和满足。
在辽阔的草原上,夕阳的余晖洒满了大地,为这片土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春花和术赤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疲惫,但他们的脸上却都挂着满足的微笑。经过数日的奔波,他们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营帐,这片属于他们的小天地。
营帐内,炉火熊熊燃烧,散发出温暖的光芒。
术赤先一步踏入营帐,随手将外衣卸下,放置在一边。他环顾四周,确保一切安全无虞后,才安心地坐在火堆旁,准备享受这难得的休息时间。
春花紧随其后,她的发丝上还挂着水珠,显然是刚刚沐浴过。她换上了轻便的衣裙,整个人看起来轻松了许多。她走到术赤身边,坐下,两人相视一笑,所有的疲惫仿佛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了。
“这几天我们真的走了好多路啊。”春花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
术赤微笑着点了点头,伸出手揉了揉春花的头发,“是啊,不过我们都挺过来了,不是吗?”
两人聊了一会儿,术赤从一旁取出一个精致的酒壶,里面装着他特意为春花准备的马奶酒。他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春花,一杯自己端起。
“春花,你尝尝这个,这是我们草原上的特色美食——马奶酒。”术赤说着,将酒杯递到春花面前。
春花好奇地接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顿时,一股清香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带着淡淡的奶香和酒香,让人陶醉,仿佛带你回到了广袤无垠的草原上,感受到那纯净而清新的空气。这奶香并不浓烈,却足够悠长,让人回味无穷。
酒香也缓缓展现,它并不像其他烈酒那样辛辣刺喉,而是带有一种温和的甘甜。
这种酒香与奶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味道,既不过于甜腻,也不过于苦涩,而是恰到好处地平衡在一起,让人忍不住一口接一口地品尝。
马奶酒的口感十分细腻,它不像一些烈酒那样粗糙,而是像丝绸一般滑过喉咙,带给人一种舒适的享受。这种细腻的口感,使得马奶酒更加易于入口,也更容易让人沉醉其中。
她瞪大了眼睛,惊叹道:“哇,这马奶酒真好喝啊!我以前从没尝过这么特别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