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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旧案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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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迎春情绪上的细微变化,还是引起了手下众兄弟的注意。

    这日一早,郑良溜进关达仁的办公室,关了门,从桌上操起一把折叠扇,“呼呼”扇着凉风,说:“兄弟几个小心啦,我们祝大队长不知中了哪门子邪火,看谁谁不顺眼,谁不顺眼骂谁,狗血喷头。”

    郑良刚遭了一番训斥,他送了一份结案报告给祝迎春。文中提到一伙犯罪成员在麻将桌上策划犯罪阴谋,将“打麻将”写成了方言文字“拍麻雀”。祝迎春一看就来了火,他把文件夹往桌上一扔,斥道:“这是打鸟嘛?打麻将就是打麻将,打麻雀就是打麻雀。你也是几年的老刑警了,重写!”郑良絮絮叨叨说了一番缘由。

    余鲜嘻嘻嘻笑着,问:“不会是跟夏秘书闹别扭了吧?”

    郑良说:“不会,人家夏秘书整天春风拂面,走路`咯噔咯噔’的,风采依旧呀。”

    关达仁神秘一笑,语气很坚定:“我敢说,这俩人一定尿不到一个壶里。”

    郑良故意打趣,说:“夜壶呀?那肯定尿不到一起,我爷爷用夜壶,我奶奶坐马桶。”

    关达仁骂道:“臭小子,学坏了!”

    郑良摊了摊手,说:“你肯定要说出点理由,我们才能相信,为什么这两人……尿不到一壶呀?”

    关达仁一脸神秘:“我那老营长,独眼龙,你们还让得吧?我跟你们说过多次,是条汉子。打台儿庄的时候,中了小鬼子的三八大盖一枪,子弹从左眼射入,后脑勺射出,他拿砂布堵上窟窿,照样跟鬼子拼刺刀。抗战胜利后,被安置到南京市警备司令部缉私处当一科科长,南京失陷后,他随了机关败退福州,准备撤往台湾,抵榕后,我请他到‘聚春园’吃饭,他说的……”

    几个脑袋凑了上来,问:“说什么啦?”

    关达仁环顾众人,卖了个关子,才慢悠悠说道:“说这夏影心夏秘书,手上欠着一条人命。”

    “啊?”几个人同时一声惊呼。

    郑良瞪大了眼珠子,趴在桌上凑近关达仁,问:“这夏秘书弱女子一个,还会杀、杀人呀?”

    关达仁压低了声音:“她杀没杀人说不清楚,我那独眼龙老营长说,他手下一个俊俏后生,高官子弟,为这夏影心入伍从军,两人谈着恋爱,不知何故,谈崩了,一日在夜总会喝酒,那后生喝得稀巴烂醉,掏出手枪,‘呯’一声……”他比划着持枪的手势,将“枪”置于太阳穴位置,说,“一枪,成仁,死毬了。”

    郑良目瞪口呆,嗫嚅道:“这,这是为爱殉情吗?”

    关达仁说:“我那独眼龙老营长不是个饶舌的人,他就是为手下兄弟鸣不平,他见死人见得多了,他说,这后生这么个死法,不值,天下女人多了去了,不都是一对奶子一个屄嘛?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郑良说:“那不一样。”

    余鲜也附和着说:“是不一样。”

    郑良说:“脸蛋、胖瘦、气质、韵味,女人与女人,天差地别。”他朝余鲜挤了挤眼,一脸邪笑,又补充了一句,“再说了,谁不想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呀?”

    关达仁扇了郑良一脑瓜子,斥道:“小小年纪不学好,一脑子邪性。”

    郑良申辩道:“本来嘛。”

    余鲜喝止了郑良,说:“别打岔,听下文,听下文。”

    关达仁说:“下文……没下文啦,后来据说是也调查了一番,给了个因失恋致情绪崩溃,不合持械自裁的结论,让我那老营长背了个处分。”

    郑良问:“那夏秘书呢?”

    关达仁说:“那能拿人家夏秘书怎么样?”

    余鲜说:“就是,我卖白菜你嫌贵,你一枪把自己崩了,自己寻死,你还能怨我白菜水灵,价格贵呀?”

    郑良反驳道:“这不是一码事,人是感情动物,陷入感情泥潭,难以自拔,感觉人生无趣,苦痛缠身,不如自我了结,早脱离苦海,也是有的。”

    关达仁问:“夏秘书是哪一年从南京调我局的?”

    郑良说:“好像是民国三十四年吧……我刚入警那年,对对,民国三十四年,年底。”

    关达仁说:“这女的就是个狐狸精啊,吃人都不剩骨头。”

    余鲜说:“不能这么说吧?只能说,魅力无限,又赶上一个‘瓮囝(福州方言:傻瓜),一根筋,为了镜中花、水中月,寻死觅活。”

    郑良说:“哎,这个观点我同意,狐狸精之所以成为狐狸精,总有它成为狐狸精的理由。”

    关达仁感慨了句:“镜中花、水中月,虚幻的美好也是美好,只怕人用情太深,让眼前虚幻蒙蔽了双眼,陷落深渊而难以自拔。”

    郑良问:“你是说我们嘛?还是专指……”

    关达仁向郑良瞪去一眼:“我就是说事啊,你们也别瞎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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