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0 章 谁欺负谁啊
谢卿淮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声音从喉咙里滚出来,纵容又宠溺。
喝醉了还会威胁人呢。
这是打算可爱死谁?
“你笑我。”
宋酥酥这会儿情绪不稳定,作势又瘪了嘴要哭,“离婚就离婚”
她话未落,后脑忽地被按住,声音蓦地被堵回喉咙中去。
他吻得凶又急。
没给人任何喘息余地,一手掐着她细软腰肢,一手扣着她后脑勺,迫使她挺起身子,朝他靠近。
唇齿相交,他忍耐良久,重重地,一点一滴地攫取着她的呼吸。
轻舔慢咬。
舌尖轻微刺痛。
小姑娘伏在他胸口,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她耳根也烫,泪盈盈地仰头:“离婚,是不用接吻的。”
谢卿淮气息也哑。
他垂眸,视线再一次落在她的嘴唇上。
被吻得发肿殷红,好似被狠狠蹂/躏过。
更勾人。
他挺凶地掐了下她的后颈:“不许再提这两个字。”
“为什么?”
她的声音沙哑,宽大西装外套只扣了一颗扣子,微微滑下,露出一侧雪白的肩膀。
她偏媚而不自知,软着音调无辜又单纯,“你喜欢我?”
全世上,就她一人看不出来。
谢卿淮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他这会儿也没心情再去管其他的。
她对他,不管是习惯依赖也好,还是利用玩弄也好,通通都变得不重要。
他舍不得再让她猜疑伤心,舍不得再让她误会。
她需要,他就在。
他脱下西装外套,半蹲下来,蹲在她脚边,扣住她的脚踝轻揉地擦去她脚上泥沙。
她这会儿也乖乖地,静静地等着他回答。
再然后,她被他抱起来,朝副驾驶走去。
她听见他心脏跳动如鼓槌,听见他嗓音缱绻:“我这辈子,永远只会有一个太太。”
“酥酥,非你不可。”
-
小姑娘醉得不轻。
她低着头,似乎在琢磨这两句话的意思。
谢卿淮将她的脑袋扶正一些,提醒:“我要开车了。”
“啪嗒。”
她却忽地伸手,将安全带解开。
车内够宽敞,眼看着她费力地从副驾驶上爬起来,谢卿淮立马熄火,伸手去拦:“有什么事,回家再”
他话未落,宋酥酥就已手脚并用地从副驾驶爬过来,坐在他膝盖上,搂住了他的脖子。
“”
半秒沉默以后,她凑近,生疏地亲了亲他。
浅淡的酒香混杂着她身上天然的淡香。
如夏夜中最温凉的风。
他手指不自觉蜷紧,轻轻搭在她腰间,挑了挑眉:“干什么?这会儿就勾引我,清醒没?”
显然是没有。
宋酥酥再一次爬起来,朝后座探去半个身子。
担心她摔倒磕到,谢卿淮紧紧地扶住她:“酥酥,听话。”
只见她从后头拽了个包过来,又重新坐在他怀中,努力地将拉链拉开。
醉得不轻,动作也摇摇晃晃。
谢卿淮耐心地等着她在包里翻找。
下一秒,就见她拽出来一个粉色的,四四方方包装的东西,塞进他手里,仰起头,眼巴巴地开口:“上/床。”
“”
她眼神过分真诚。
真诚到让人没法和上床这两个字联系起来。
谢卿淮眉梢轻抬,觉得离谱:“在这里?”
“嗯。”
宋酥酥点点脑袋,细白的手已经朝下,开始努力解他的扣子。
他好整以暇,不紧不慢将驾驶座位置调到最后,令狭窄逼仄的空间稍稍宽敞些,再一次开口询问:“不后悔?”
小姑娘醉醺醺地,好一会儿都没能解开,有点生气:“你好吵。”
吵?
谢卿淮眼底欲念加重,隐约有了危险气息。
他扣住她的双手手腕按在她腰后,眸光一寸一寸,沿着她的嘴唇向下,满含侵略性。
片刻,他嗓音微哑:“不是这程序,哥哥教你。”
小姑娘这下似乎回想起什么,隐约有了点心虚,小小地挣扎着手:“你,你不许动”
话被吞入腹中。
她被迫仰头,本就红肿的唇被重咬了下,吻细细密密地落在脖颈锁骨间。
嘤咛连连,很快被车窗外呼啸的海浪席卷,消散在夏夜凉风中。
久久未歇。
-
入目是熟悉的天花板。
浑身都酸疼难忍。
喉咙干涩。
宋酥酥疑心昨夜被人揍了一顿,挣扎着想坐起身,颈后伸过来一截胳膊,将她小心托起。
男人神色倦懒,将水喂到她嘴边:“醒了?”
她猛地一激灵,险些将水杯扬翻,垂眸瞥了眼自己的衣服。
已经换成了睡衣。
昨夜那套红色的真丝礼裙正搭在沙发上,瞧着,似乎还扯破了。
她沉默着,努力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
嘶——
她若是没记错的话,她还没来得及表白,就撞见谢卿淮被许卿雨先一步表白。
而后,发生了地毯打人事件。
她被迫给两人磕了个头。
再然后,她坐上车逃跑。
接下来的事情
模模糊糊,竟有些想不起来。
谢卿淮见她不喝水,将杯子搁回床头柜上,再转头,对上她泪汪汪的眼睛。
他顿住,话还未问出口。
她就已经攥紧拳头,朝着他胸口砸了一拳,骂:“你流氓!”
“我流氓?”
“你,你抱完这个,抱那个!还去金月吧!你,你脏!”
她显然气急了,小脸都皱成一团,警惕地盯着他。
得。
昨晚全都白解释了。
谢卿淮气得有点想笑。
连人带被子端进怀里,他戳戳她的脸:“宋酥酥,你有没有点良心?”
她哼一声,不说话。
被掐着脸硬生生掰回去,被迫跟谢卿淮对视。
“我再跟你解释一遍。”
“解释什么?”
“我没去过金月吧,没出轨,更没得艾滋病。”
谢卿淮磨了磨后槽牙,掐住她后脖颈,威胁似的捏了两下,“能不能对我有点信心?这世上,还能有比我更洁身自好的男人吗?”
“那,那”
宋酥酥挣扎着,涨红了脸,扒拉开自己的衣领。
暧昧印记深深浅浅,她咬着唇,指控道,“你,你欺负我的事情,怎么算?”